黑蟒蛟立即停下,脑袋转向纪长安。

    夫人,差点儿把宝贝夫人给掀飞。

    闻夜松“啊”了一声,趁着这个空隙,跌跌撞撞的就往狗洞跑。

    他中邪了,不不不,他可能是中毒了。

    闻夜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毒。

    他就碰了纪长安的皮肤一下,他的整个手掌都发了黑。

    闻夜松一边跑,一边抬起手腕,看着自己手掌上的黑色,缓缓的在往手腕上移动。

    不能这样下去。

    他从小长在偏僻的乡村里,多少知道一些。

    如果中了毒,一定不能让毒蔓延开。

    否则药食难罔。

    闻夜松跑着跑着,路过柴房,看见一堆柴禾边上,放着一把劈柴刀。

    他咬牙扑过去,拿起劈柴刀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刀劈下......

    “啊!”惨叫声响起。

    纪长安站起身,摸了摸黑蟒蛟的头。

    听闻这骇然的一声,她回头,黑色的裙角,与脑后的黑色发带一同飞扬。

    她白嫩手掌心下的庞大黑蟒蛟,瞬间缩小。

    以极快的速度,缠上纪长安的手腕,吐出蛇信子舔着她手腕上的红指印。

    蛇身气得发抖。

    宝贝夫人受苦了。

    上回也就被它的蛇尾打一下,宝贝的手都红成那样。

    现在被那个混账东西用这么大的力捏住手腕。

    宝贝肯定很痛。

    纪长安摸着蛇君的蛇脑袋,看它卖力的舔着她的手腕。

    她不由觉得好笑。

    闻夜松的这点力道,还不够妖孽和蛇君在她身上捏啊咬啊的。

    “青衣。”

    纪长安玩着蛇尾巴。

    青衣不知道从哪里,立即冒了出来,

    “大小姐,闻夜松把自己的手砍了。”

    纪长安点点头,一点儿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把他丟回闻家去。”

    她不怕闻夜松说什么。

    包括什么男人,什么黑蟒蛟,这种事就算说出去,几个人能信?

    闻夜松现在声名狼藉,他说出去的话,众人只会当他是个骗子。

    更何况,纪长安即将送给闻夜松一份大礼。

    他当然得好好儿的活着啊。

    活着享受属于他的报应。

    纪长安转身,继续走过隔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而闻夜松疼晕了过去的身体,与他那只发黑的断掌,被丢在了闻家门口。

    闻母哭天喊地的跑出来,

    “怎么办啊?我的天爷啊,谁把你害成这样啊,我的儿!”

    闻欢和闻喜也跑出来,闻喜被吓的都不敢出声。

    倒是闻欢一口一个“阿爹”的喊着。

    周围的人都看着,也都听着。

    有人窃窃私语,“以前我也听闻欢喊过闻夜松‘阿爹’。”

    “啧啧,这闻家可真烂啊,等着吧,肯定还没完。”

    “我听说管户籍的赵大人亲口说,闻欢和闻喜根本就不是闻炎峰的儿女。”

    这话一出,众人立即围过去,一脸八卦神情。

    闻家的事儿,其实有心人真的要挖。

    根本就遮掩不住。

    更何况闻家自从进入帝都城,和纪家定亲后。

    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收敛。

    身为逃难入帝都城的难民,他们的日常行为过于嚣张。

    首先不满的,就是闻家周围居住的那些邻居。

    似乎闻家的人,只会和纪家的那些下人搞好关系。

    对别人,他们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做派。

    当自身没有任何底蕴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就会引起众怒。

    以前是因为闻家和纪家结亲了。

    这些邻居又租住着纪家的房屋。

    所以敢怒不敢言。

    现在他们还怕什么?

    于是当有心人开始挖掘闻家内幕时,那些邻里们的证词,就显得尤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