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纪有德还没有得逞,就被黑玉赫突然冒出来给咬了一口。

    纪有德吓跑了。

    刚刚跑出纪长安的院子,他便毒发身亡,掉落进了荷花池里,再也没有起来。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

    纪家的人和闻家的人才知道,纪长安的院子里有一条剧毒的蛇。

    他们请过捉蛇的人来捉黑玉赫。

    但把纪长安的院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一条毒蛇。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起,纪长安不再反感黑玉赫。

    她被整个纪家的下人背叛,被闻家的人拿捏在手掌心里。

    但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纪长安的院子。

    只要纪长安不出她的院子,那些人想要进纪长安的屋子,欺辱纪长安。

    便要掂量掂量了。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黑玉赫的尾巴尖。

    这敷衍的姿态让蛇君很不满意。

    它的尾巴尖一勾,便将纪长安的手推开。

    还怕她又被它的力气打红了手,这次推的还挺小心翼翼。

    纪长安回过神来。

    她的手指又抚摸上黑色的蛇鳞,另一只手摸了摸从衣襟里探出的三角形蛇脑袋,

    “蛇君?怎么生气了?”

    她忍不住带着笑,那张愈发秾丽的脸上,笑意倾城。

    黑玉赫朝着纪长安吐出蛇信子,血红的竖瞳里有着阴冷的光。

    她敷衍摸它,居然还问它怎么生气了?

    纪长安完全不懂蛇君的心思,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它的尾巴尖,起身就往寝房里走。

    黑玉赫的蛇身绞紧了她的腰身,在她的身上滑动着。

    它朝着她张开蛇嘴,伸出獠牙,轻轻的咬她的脖颈。

    纪长安感到微麻的疼痛,这才全副心思的放在黑玉赫的身上。

    它是越来越霸道了。

    就连她抚摸它的蛇鳞,都得给它全神贯注的。

    纪长安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愿意宠爱纵容这条蛇君。

    它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摸着摸着,纪长安又看到了黑玉赫尾巴尖上,那一块与众不同的蛇鳞。

    她好奇的用指腹去摁。

    察觉到黑玉赫的蛇身,把她绞得要透不过气来。

    它的蛇尾颤抖着要划走。

    纪长安急忙抓住了它的尾巴尖。

    “有什么不能摸的?”

    她有些赌气的成分。

    “蛇君,难道我摸了,你就会吃了我?”

    逆鳞又怎么样?

    黑玉赫这么喜欢她,让她摸一下逆鳞又怎么了?

    “蛇君,你不让我摸这块鳞片,是不是代表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嗯?”

    只有它最喜欢的,才会给摸逆鳞,是不是?

    如果这么一块小小的鳞片,黑玉赫都不让她摸的话。

    那就证明黑玉赫还不够喜欢她。

    冰冷的蛇眼,瞪着纪长安。

    她居然敢质疑它?!

    蛇与人可不一样,人都是狡诈的,心机深沉的。

    可蛇都很直接,并且一心一意。

    它不可能存在最喜欢,或者次等的喜欢哪一个。

    因为它只喜欢纪长安这个女人。

    蛇信子吐出来,分了叉,黑玉赫发出充满了威胁与混乱的嘶嘶声。

    纪长安仿佛印证一般,又摁了摁着它尾巴尖上的那块鳞片。

    它又气,又不能挣脱。

    要是用力,把她打伤了,回头她又要哭。

    真是麻烦,纪长安这个女人太烦了。

    好了,纪长安摁了好几下,确定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

    她脸上带着倾国倾城的笑,抱着黑玉赫去了书房。

    路上,纪长安吩咐立春去买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