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只扫了一眼,眉眼之中充满了冷意,

    “磨墨吧。”

    纪家都是细作。

    这一点纪长安并不意外。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细作都会禀报给他们幕后的人。

    所以在纪淮要退婚时,纪长安便吩咐了青衣,守着这纪家的屋顶。

    若有发现有人放信鸽,就将信鸽拦下来。。

    果然就让青衣拿下了,纪府的细作写给那个女人的信。

    信上的内容,大约是说事情有变,纪淮有了退婚的意思。

    让那个女人想办法阻止纪淮。

    纪长安,l坐在书桌前,展开了那一张小纸条。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过毛笔,仿照着那细作的笔迹,又重新写了一张小纸条。

    纪长安还没有料理完闻家的人。

    现在不想把那个女人招惹出来。

    等她对付完闻家,让闻家人生不如死之后,她再抽出手来,慢慢的对付那个女人。

    而纪长安重写的小纸条上,真真假假的写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中便包括王嬷嬷受到了惊吓。

    纪长安与纪淮大发雷霆,清理掉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一些人。

    这一些事情,就算纪长安不写在小纸条上,只怕那个女人也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而关于纪淮想要退亲的事,纪长安也写了一些。

    但是,她只写了纪淮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甚至纪淮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退婚。

    至于当初给纪长安和闻夜松定亲的那个媒婆。

    纪长安并不打算去找那个媒婆了。

    因为那个媒婆,是那个女人的人。

    如果纪长安一定要让那个媒婆退亲的话。

    那个媒婆肯定会使出手段阻拦,千方百计的让纪长安退不了婚。

    并且那个媒婆还会把这件事情,捅到那个女人那里去。

    当务之急,纪长安只能另辟蹊径。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写完了小纸条,便让青衣到院子里抓一只信鸽,重新放飞了那只信鸽。

    纪长安转身,对站在身后伺候她的青衣说,

    “不是想要吃鸽子吗?”

    “咱们纪家养了这么多鸽子,你与你的姐姐妹妹们都抓来吃了吧。”

    这些信鸽,是当初纪夫人养的。

    她“死”了之后,纪淮便将这些信鸽当成宝贝似的,吩咐人好生的照料。

    但实际上,一直有人在用这些养在纪家的信鸽,给那个女人传递信息。

    纪长安让青衣把这些信鸽全都吃了,便是那个细作想要再传信息到那个女人的耳边去。

    也得花费一些时日。

    长安脸上带着笑,又叮嘱了摩拳擦掌的青衣一声,

    “记得烤熟了吃,不准吃生的!”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

    纪长安将黑玉赫从自己的身上抓下来,放到了她的床上。

    黑玉赫懒洋洋的,钻入了纪长安的被子里。

    在她的被窝里盘成了一团。

    纪长安瞧着黑玉赫,她笑着摇摇头,转身去了洗浴房。

    赤衣与橙衣正在洗浴房中伺候。

    她们在温热的水中放了许多的香喷喷的花瓣,还有蛇床草。

    纪长安踏入水中,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花瓣西的香气,与蛇床草的清香,心中很感叹。

    被人贴身伺候,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捧着那般伺候。

    真是一种享受。

    她从小到大,从那个女人身上,就从没有感受到自己被珍视过。

    虽然,那个女人还“在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纪长安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最疼爱的便是纪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