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白泽齐的脸红一块紫一块,肿得像猪头,他咆哮一声,反应过来,“报官!应该是本公子报官!”

    “你们躺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去报官!”

    “是是是!”家仆连滚带爬跑出去。

    曹千和李凌回过神,曹千脸色苍白,“定远侯之子,江舸唤他许复,他是前护城司使许方东的儿子!”

    李凌面容惊骇,“他继母……就是闲王之女平阳郡主!”

    “什么闲王,平阳郡主,定远侯,难道有储君威严?难道比未来的圣人更权大?我们有太子做靠山,还怕他们吗?”白泽齐满眼愤怒,“本公子的马,想杀就杀,需要他们来管?”

    “回府!告诉祖父!”走之前,白泽齐警告他们俩人,“上了公堂,你们知道该怎么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敢乱说,本公子让你们全家遭殃!”

    “不敢,不敢!”曹千忙摇摇手。

    “是,是,白公子放心。”李凌应下。

    尘土飞扬,林子中只剩下曹千和李凌,还有一匹倒在血泊中的马。

    李凌面色惊恐,“这事,怕是很难善终……”

    “有太子在,还有景福伯爵撑着,我们,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曹千心里也是害怕,“毕竟,定远侯已经不受陛下重视……”

    “你忘了,秋闱的事!他们若追着我们不放手,查到那事上,我们五家,不,六家人以及太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凌话音落,曹千的腿就软了。

    “杀什么马呀,我就说不要杀马,就不应该来骑马,我就该陪着我娘去逛街的。”曹千懊悔不已,“你说该怎么办?那个白泽齐就是要把事情搞大呀!”

    “我们能怎么办?家中长辈的官谁能比得过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他们不要把注意力放在秋闱上。”李凌已经顾不上脸上的疼,赶紧回去先将此事告知家中长辈。

    俩人走出没几步,江家马场的人就来收拾马的尸体。

    而江舸和许复快马加鞭回到城里,下马后,站在上京城府衙门外,江舸还是说了一句:“祸事是我闯的,我一个人进去,你别去了,有什么事我顶着。秋闱结果还没出来,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你。”

    “受伤的是我,我是受害者,是我要报官,不是你。”许复走到堂鼓下,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鼓槌,敲响堂鼓。

    江舸面色一怔,走上前,接过击鼓槌,“我来。”

    闲王府,执剑匆匆来报,“大公子出事了!”

    “什么!”沈喜喜放下堪舆图,站起身,“许复怎么了?”

    坐在一边的许方东抬眸等着执剑回复。

    “大公子与江公子在郊外赛马,遇上了景福伯爵嫡孙还有兵部侍郎之子和工部曹员外郎的侄子,不知怎么的,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景福伯爵嫡孙用匕首划伤了大公子,如今,大公子在上京城府衙。”

    “走,去府衙。”沈喜喜长袖一挥,直接要出门。

    “执剑,备车。”许方东道。

    “是。”执剑先一步朝外疾走。

    “你也要去吗?”沈喜喜问道,“景福伯爵那老头虽然难搞,但也不是我对手。”

    “他们都是秋闱考生,与祝辞新有联系。”许方东说道。

    沈喜喜立即想到什么,“都是一丘之貉。复儿为人稳重,定是他们做了什么可憎之事,不然复儿也不会出手。”

    “复儿还受了伤,让珪玉一起去吧。”

    许方东没有反对。

    许珪玉正在司邈的院子里晒草药,听到长夏来报,立即准备了药箱,向司邈道了声原因,就匆匆出门。

    “雪冬,你一会儿和孙先生请个假,今日作画便先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