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的是什么礼物?”小南枝走后,许宴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礼物。

    沈喜喜笑而不语,打开第五个锦盒,一个金灿灿的小算盘出现在许宴面前。

    “哇!”许宴眼睛都瞪直了,“娘亲,这金算盘是给我的吗?”

    “见你喜欢算术,看到它就想到你应该会喜欢。”沈喜喜笑道。

    “娘亲你太好了!”许宴抱住沈喜喜,激动不已。娘亲真的很关心他,连他近日喜欢上什么都知道。

    “好了,学习不可懈怠,再接再厉。”沈喜喜将一个蓝色锦盒交给许宴,“一会儿放你哥哥书桌上。”

    “是!”

    “你自个儿玩一会儿就去前厅用午膳,我去送其他人的礼物。”沈喜喜叮嘱道。

    许宴听话地点头。

    接下来是爹爹和娘亲,闲王和王妃收到礼物后,泪流满面,比许宴还激动。

    “女儿真是长大了,知道给爹爹买玉扳指了……”

    “女儿送的金项链,我天天戴着……”

    沈喜喜感触颇深。

    原主天天给自己买,怎么也没想过给爹娘买些。

    “爹娘,先用午膳吧。”沈喜喜建议。

    闲王和王妃擦了擦眼泪,和沈喜喜一起走。

    一家人一桌子,满满的菜肴。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只有许方东一张毫无波澜的面孔。

    大家猜想他装习惯了,没太在意。

    午膳后,沈喜喜陪着许方东回院子,坐在葡萄藤架下乘凉。

    “夫人晌午出府玩得可尽兴?”许方东终于开口。

    沈喜喜以为他要装一整天。

    白绫覆在他眼上,看不见他的目光,也见不着他好看的眼睛,实在碍眼。

    她扯下白绫,“院子里又没外人,戴着它不会不舒服吗?”

    许方东睁开漆黑的眸子,“楚御医来了夫人没陪在身边,担心露出破绽,一直谨慎着,忘了摘。”

    “楚御医对自己的医术坚定不移,他说又研制了新药方,你喝几天,大概就能说话了。”沈喜喜相信许方东能处理好,“我就去了一个金翠楼,买了些金银首饰。这些身外物瞧着你也不喜欢,也不知道给你挑什么。”

    沈喜喜说着,手伸进袖子摸索着。

    听到她给府里人都送了礼物,唯独没有他,许方东一脸失落。

    “身外物有个一两件也不是不行。若是夫人送的,我都喜欢。”许方东的语气明显是怪她没送礼物。

    沈喜喜笑出声,从袖中掏出一根流云图案玉簪,“珪玉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又怎么会少了你的呢。白玉无瑕,这支玉簪成色最好,我很是喜欢。那些金钗珠宝不适合你,全是我的,玉簪与你一身白衣也很是相配。”

    许方东抚摸手中玉簪,心里一阵暖意,嘴角不由上扬,“夫人深知我意。”

    “许方东,原来你也这么在意仪式感。”

    “仪式感?”

    “就是矫情。”沈喜喜道。

    “我只对夫人矫情。”许方东脸皮都不要了,“夫人,替我戴上。”

    沈喜喜接过簪子,插在他的发间。黑发白簪,还挺好看的。

    “好看,十分衬你。”

    许方东眼眸里都带着笑意,“我会好好戴着。”

    沈喜喜应了一声,想起什么,分享道:“今儿我还在金翠楼听到了惊天动地的消息。许方东,我们俩洗白了。”

    “洗白是何意?”许方东又不解。夫人用词总是别出心裁。

    沈喜喜双目炯炯发光,“我成贵人了,你变忠臣了。”

    “没想到夫人出门一趟就全知道了,夫人的消息也不慢。”许方东一点都不意外。

    “大街小巷不都在传吗?”

    “再过两三日差不多吧。”许方东淡然地说。

    果然是许方东命人传的。

    沈喜喜:“你的本事才不小,几日的时间就扭转我们十几年的恶名。以前你怎么不为自己正名?”

    “情势不同,我也不在意。”许方东抬起眼眸,望向沈喜喜,“如今我在意。我不想听到任何一个人说夫人的不是,也不想因为我的恶名而让夫人受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