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一通内容,我的脑袋也有一瞬间的愣怔。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懂?
周时韫确实和冷认识没错,不过他们两个人的认识,和我想象的好像不一样。
听他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似乎,他们是隶属于同一个组织。
而周时韫口中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也许,跟他经常偷看沈娇的电脑有关。
不容我多想,我就被传送到了沈娇的身边。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行动到底是依据一个什么规律了。
为什么我总是能莫名其妙的去别的地方?
但是我自己又不能随意的走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娇的意图,不过兴许是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再沈氏任职,每天乐得清闲,便三天两头的就往警察局里跑。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度假村是她手底下的项目,不,这么说也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沈珠的项目了。
也可能是因为,沈娇觉得警察应该能抓到我,所以才会这么频繁的忘记孩子的一个好笔记,只要找到了我,奶奶就会好起来,那时候,她就有可能重新夺回沈氏总裁的位置了。
她的算盘打得极响,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为我解释一下。
彼此她和我也在一起那么久了,为什么连我是不是凶手都不知道呢?
我为什么会杀人?
那些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闲的没事干,我杀他们,到头来还要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沈娇刚到警察局,却看到江停面色铁青,手里拿着电话,正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的些什么。
“不可能,我说过,我不可能会放弃继续调查这个案子的,难道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要放弃继续调查吗,我想过如果现在放弃的话,那些受害者和他们的家属会怎么办?然后就因为她有钱有势,我就要屈服吗,不可能的我告诉你!”
沈娇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走了进来,“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停看到沈娇,面色不善,“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沈娇满脸的迷茫,“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停骂了一声,抬脚狠狠的踢了一下,自己旁边的纸箱,“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不是沈氏的总裁吗?为什么还有一个女人打电话来,不让我们继续调查这个案子,也不是不让调查,她不让我们继续通缉林彦!”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是耽误了查案,她就是有两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问她理由,她竟然说林彦不可能会是凶手,说我们的侦察方向出现了错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根据现在已有的所有线索来看,凶手很大概率就是林彦,要是我们不继续通缉他的话,改天他又犯案怎么办?”
沈娇没有立刻说话,显然,她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似乎是没有想到,沈珠竟然会这么做。
我也没有想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竟然有些复杂。
沈娇都没有想过要为我辩解,而是坦然的接受了,我有可能是凶手的这件事,而沈珠却用自己沈氏总裁的身份向警察局施压,让他们不要再通缉我了。
心里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明明我和她素不相识,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虽然我现在已经死了,但是警察局的通缉,多多少少会给我带去一些影响。
我确实没有什么家人还活着,但是我死前也有些朋友,要是他们看到了这个通缉令,会怎么想?
原来我失踪三年,是为了躲避警察的抓捕。
沈娇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兴奋,也许是顾及到江停在她的对面,很快,她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我帮你跟我爸说说,这沈珠也太不像回事了,就算她是沈氏的总裁,也不应该妨碍警察去办案吧?是谁教她这么滥用职权的?”
也许是因为认识沈娇太久了,她这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她心里打了什么算盘。
她这是想,就着这件事情,到沈父的面前,好好的参沈珠一本。
毕竟沈家的家风一直是清正廉洁,从来没有人敢滥用职权。
结果现在沈珠不仅滥用职权,而且还妨碍公安机关办事,这完全触及到了沈父的底线。
沈娇脸上洋溢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沈父打去了电话。
等到沈父接通电话的时候,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
“爸,你知不知道沈珠她竟然敢妨碍警察办事!”
沈娇三言两语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紧接着就听到电话那头,沈父有些严肃的声音“行,我知道了。”
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想来也知道他应该是去找沈珠了。
沈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心情颇好的摇晃着自己的手机,活脱脱的将小人得志演示的淋漓尽致。
忽地,一个小警察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老大不好了!”
江停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清楚,急急慌慌的,像什么样子?!”
那小警察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我们在城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
江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距离上次发现是尸体才过去了几天,怎么又有一具尸体?!”
虽然他十分的震惊,可也不敢怠慢,飞快的上了出勤的车。
因为沈娇没有跟着去,我也只能继续留在警察局里。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上次冷说的话。
他杀人就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
只不过这才过去了多少天,怎么又杀了一个人?
按照他这样的杀人速度,被发现,难道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些开心。
就是不知道,这次被杀的又是哪个男人?
很快,几辆警车驶回警察局。
江停脸色极其的难看,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这次的被害人,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