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看着眼前的突发情况,目瞪口呆。
住持也是大为震惊,“这……这是,香断……罢了罢了。”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一瞬间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沈娇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满脸茫然的看着不停摇头的住持。
“大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三根香会断掉?”
住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是孽缘啊,你身上的东西还没到他走的时候,现在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将它去掉,若是采取非常手段的话,说不定还会反噬自身。”
沈娇满脸的恐慌,“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突然知道自己的身边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件事情换谁谁都会害怕。
沈娇身体微微的颤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住持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等时间一到,他自然就会离开。”
沈娇却是有些不乐意了,“那现在呢?难不成就让他一直跟着我吗?他现在还在我身边吗?”
沈娇有些神经质的说着,住持摇了摇头,“你也不必过于害怕,这东西并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鬼魂,只不过是一个无意识的东西,放心吧,他不会看你的,而且对你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只不过是一缕气息罢了,你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住持这样说,沈娇的一颗心才渐渐的放回了肚子里。
可是只有我知道,住持说这句话,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我确实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鬼魂,而且也能看到她,不仅能看见他,还能听到她说话。
沈娇知道,我只不过是一缕气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显得大胆了许多。
她冲住持道了谢之后就准备离开。
而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住持却从身后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
“怎么了?”沈娇有些不明所以的回过了头。
住持拿出了一串手串,“这个东西你带好,这手串可以抑制那东西的气息,你带上对你绝对有好处,记住,千万不可以给它摘掉,睡觉的时候也不行。”
沈娇接过那手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将手串戴在了手上,看到那手串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吸引力,让我不知不觉的往那个手串上靠了过去。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去触碰那个手串。
下一秒,我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啊!!”
我不受控制的大喊,不知道自己整个人被传到了什么地方。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黑暗才渐渐的消散。
我发现自己整个人视角变了,好像变成了这个手串的视角。
难不成,我整个人都被吸到了手串里面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了,那个住持!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闪过那住持高深莫测的笑容,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把我关在手串里面,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我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出不去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向是我的人生信条。
既然自己没办法出去,那不如就在这里面好好待着吧。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自己戴在手串里面的时候,浑身好像被一股十分柔和的力量包围着。
毫不夸张的说,我感觉这股力量在滋养我的灵魂。
呆在这手串里面,我整个人都异常的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住持是在帮我。
而且待在这个手串里面,对我目前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坏事,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沈娇带着手串和周时韫一块下了山。
我正百无聊赖的呆着,整个人却突然被传到了一个地方。
那种感觉像是时空穿梭一般,身形一晃就立刻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来到若兰事务所。
这是……我看着面前的律师事务所,有些迷茫。
手串为什么要把我传到这个地方?
没错,我可以肯定,我来到这个地方,绝对是手串干的。
当时我感觉手串里里面传来了一股力量,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要说是我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才不信。
这其中,肯定是有谁的手笔。
不过,来都来了,那还是进去看一眼吧。
正好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过季若兰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这段日子过的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天她一直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监控的样子。
她现在还是放不下过去吗,她还在调查我失踪的案子吗?
比起知道我死亡的真相,我更想让她好好活着。
忘记那些伤痛,快乐自在的好好活着。
只不过,季若兰却完全的不像是我想的那样。
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我踏进了律师事务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季若兰的办公室里面。
办公室里,季若兰桌子上面仍旧放着一杯咖啡。
我绕到了办公桌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仍旧放着监控视频。
我不知道季若兰每天事务所里的工作多不多,不过她自己一个人经营着这样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想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她还要在工作的间隙,调查我当年失踪的真相。
这么多的事情,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焦头烂额。
可是这样的生活,季若兰是不是已经过了三年?
在过去的三年里面,她是不是每天都是这样,一边工作一边看着那些早就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监控。
一遍又一遍,只祈求能在这监控里面,看到一点有关于我的身影。
季心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表姐,快下班了,走,一起去吃饭去啊?”
季若兰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就不跟你一块去了。”
“你有什么事情?”
季心林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电脑上的画面。
她叹了口气,“姐,这么久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