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人,都在皱眉看着秦锋,不知道秦锋这是干嘛,问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不行,不行,你不是家主,不够资格保证,还有,得有人过来录像,有没有记者什么的,来个现场直播。”
第一豪门之所以难缠,就在于他们有解释权,他们说黑的是白的,那就是白的,他们嘴大啊。
如果说上次婚礼,贬损了卜家的威严,这次秦锋打算动摇卜家的根基,那就是——狗腿子。
豪门之所以是豪门,就在于,有忠实的狗腿子永远维护。
就说已经不是袁家家主的袁兴宗,虽然声名狼藉,但是,卜家并没放弃,照样让他跟在卜克斋身边,原因就在这。
狗腿子才是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可笑!你这是要坐死了,你们刺杀卜老的事。
记者,过来几个记者。”
这不,袁兴宗大叫了起来,他脸上的伤还没有退散呢,已经在尽职尽责地履行狗腿子的责任。
第一豪门的事情,记者可不敢胡乱报道,以前都是再三请示之后,才可以的。
能够直播,那当然是乐得如此。
呼啦啦地,过来了十几个记者,长枪短炮的。
顿时,在好几个平台上,都有了直播。
这时候,秦锋看向了云顶商会的会长贾我年,苦口婆心:“贾会长,你玩得女人也不少了,享受的也够了,该回头是岸,该积点阴德了,说实话吧。
还金陵一个朗朗乾坤。”
贾我年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不时地,还咳嗽几下,抬着他的大汉,面带肃穆。
稍微撑着点身体,他颤颤巍巍:“我……我当然会说实话……我是个有良心的人。”
周围的人都有点没眼看,贾我年是有良心的人?
这话说给鬼听,鬼也不能信。
谁不知道,贾我年最是好色,现在年纪大了,还好点,年轻的时候,但凡有点姿色的,他都会尽最大努力去浸染。
“贾会长自然会说实话,我倒是想问问,坐实了是你们刺杀我爷爷,该怎么处罚?
纪家主,你不会护短吧?”
光明正大地,把该拿到的拿到,这才体面,卜克斋都想好了,把这边处理完,再去找宋清芷。
什么歪门邪道也顶不住四大家族的武力。
“自然……自然是不会。”
纪锡熊心说,我护得住吗我?
感觉攻击力还不够,秦锋大摇大摆地站在中间,一拍脑袋:“查实了我有罪,这脑袋,我就不要了。
如果查实了,是你卜家卑鄙无耻,尤其是卜应魁这老东西,试图侵犯纪妃苒。
那又该如何?”
都是敌人了,还气什么?
但,卜家威名赫赫,敢这么说话,属实胆大,卜克斋面带厉色,同样往前面一站:
“我赌了,如果是我们有罪,我的脑袋给你。
倒要看看,谁输谁赢。”
转眼间进入了赌命环节,记者们兴奋了,不愁收视率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门外,顿时引起一片喧哗。
“金陵第一软饭男,要挂壁了。”
“怎么说?”
“也是你们年轻,不知道,当年贾我年能当会长,全靠卜应魁扶持,不气地说,贾我年就是卜家人,他会向着谁,还用说吗?”
“活该,他就是蠢死的,以为会玩个女人,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可笑。”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给了秦锋体能,不给他脑子。”
……
在所有人看来,结果是注定的,纪妃苒都急了,大叫道:“不行,不行,没事赌什么命啊。
贾我年本身就品行不端,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想救秦锋一命,奈何到了这个局势下,已经没法走回头路了,卜克斋笑吟吟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锋就算是吃软饭的废物,那也是站着的爷们吧。
他都把脑袋放在赌桌上了,那可拿不回去了。
说起来还是他赚了,本少爷的脑袋,比他金贵一万倍。”
蓝可儿把手放在怀里,随时准备战斗,可看看那么多人围着,知道这次,是有死无生了。
都怪秦锋这个臭男人,没事逞什么能啊?
要不管他吧,想想他碰过自己,抱过自己,还和自己说过很多风流话儿,如何舍弃?
“好了,现在就问问贾我年的情况吧,四大家族在此,你们就是想不兑现赌注,也是不行的。
谁来询问?”
为了显示清白无牵连,卜应魁不打算自己问,四大家族之一的连家家主连敦仁,向来以清高公正自居,他是家主,也是教授,长得也是道骨仙风模样。
据说他是种的胡子,不管怎样吧,给人诚实君子印象。
“咳咳咳……”
咳嗽几声,他站了出来,“如果各位没有意见的话,就由老朽来问话吧。
想来贾会长不会欺骗于我。”
都说了,一切豪门的根基,就在于狗腿子,连家的狗腿子,自然也不会少。
顿时周围是一阵阵的歌功颂德之声。
“连老亲自出来主持公道,那可太好了。”
“这些年来,连老苦心修道,一个诚心,可感苍天,就算是罪恶滔天的恶徒,也不忍心欺骗连老。”
“何止啊,连老还经常性地救济穷苦,那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啊。”
“最重要的还是连老的威势,任何奸贼面对连老,只能坦白交代。”
……
这么一顿捧,连敦仁觉得面子到位了,他红光满面的,微微还有点摇头晃脑,伸出二指禅指着贾我年:
“贾会长,事实到底如何,你细细地说来,是不是有人勾结邪道,想要刺杀卜老先生?
你只管说,老朽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他正义凛然的,可话里的意思,极具指向性,贾我年只要顺着说下去,秦锋等人的罪名,算是成立了。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贾我年,包括摄像头,也拍了过去。
贾我年好像吃了黄连一般,苦涩无比,他瞟了一眼秦锋,权衡利弊,声音倒是清亮:
“禀告连老先生,并无此事。”
啊?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眼珠子掉一地,有人在挠耳朵,根本没法信,贾我年竟然会如此说,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