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就是硬实力,运气都算不上。因为林柏飞自己经验丰富,所以看沈珍珠才能感觉到如此恐怖,
这种赚钱能力,是他们无法比拟的。
“有的人靠着赶海发家,他们这种,不过是一个月,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超过我们所有人。”
“我们一辈子赚的钱,我引以为傲的一切,甚至可能还比不过沈珍珠的一个月。”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反正,他觉得自己活着都没有意思了。
按照常理来说,沈珍珠这里随便的一条鱼,都是别人要花费几个月或者是一年的时间,能够搞到一条都算是走狗屎运。
但是这沈珍珠,是真的有能力,稳扎稳打,每一次都是大赚。
看着她轻松的样子,甚至很有活力,可见没有到达极限。
但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林柏飞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儿子,你不应该在这里跟我抱怨,在这里自暴自弃。你要看看,人家沈珍珠也是从最底层的渔民走出来的,一开始也不会钓鱼。”
“谁都是从无到有。关于沈珍珠,我还知道她当年在鱼档被人暗杀,差点杀死了。后来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
“当年那蒲渔村的鱼档,和我有些交情,后来变成沈珍珠的了。”
“人家能够走到今天,和你并排,甚至比你还要厉害,从来就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实打实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这么强。”
“所以,你自暴自弃,就是懦弱无能。”
“虽然说比不过这样子,但为什么不能努力去学,我们家从祖先开始,就是信奉妈祖,一直都是在海上经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出差错。”
“现在遇见一个这样的人,你最应当的是去学习,而不是来这里想要跳海。”
“爹,你怎么……”
林柏飞想要跳海的想法没有同任何人说过,更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能猜到。
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羞愧。
他是家中的独苗,只有他要负责这么大的生意。
现在因为挫败就要跳海,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和不应该。但是现在的情绪,低落到了几点。
林生道:“沈珍珠这样的,在钓鱼方面就是天才,而且她不太对,感觉她这个人的面相就很富有,而且好似是超脱世界之外的。”
“准确来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反正林生掐指算是越来越觉得不对,“我算命也只是略懂一二。但是这沈珍珠,肯定是祥瑞富有的。”
“靠近他们,只会有好事发生。”
“所以……”林柏飞有些诧异,眼睛也有些激动,不会,自己的爹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所以,您要我找沈珍珠拜师?”
说出这话之后,林柏飞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是。”林生点头,“赶紧去吧,知道你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嗯。”不然林柏飞还真的没有信仰继续干下去了。
别人那么厉害,简直就是把他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
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所以,林柏飞这个人,是欢喜的。
准备好拜师礼,就上门去!
沈珍珠这边是自由的,还有些快乐。
她回家之后就补了一个觉。
一起同行的大家伙都去补觉去了。
家里静悄悄的。
只有宋玺带着语兮到处办案子呢!倒也是精神,语兮也越来越粘着宋玺了。
之后,沈珍珠睡了五个时辰才醒来,又是一天的傍晚。
大家都在个子忙着做活儿。
水碧最先跑过来:‘珍珠姐!’
“咋的了?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说,你们几个都太紧张了。”沈珍珠笑着道。
“我们就是太激动了。这大鱼太大了,爹娘都没有见过,如果他们也过来就好了。到时候就能亲自看看这些鱼。”
“快了快了。”沈珍珠记得,谢恒远想要成婚,早就已经让人过去请二老了。估计就是这段时间过来。
到时候要给她一个惊喜。
所以这个时候沈珍珠都没有说太多,说多了就没有惊喜了。
话毕。
沈珍珠起床梳洗,换上一身素白色的衣裳。
而后道:“这会儿到了饭点,今晚我做饭。”
“饭我蒸熟了。菜好啊!”
“我特别想吃珍珠姐做的菜。”
沈珍珠摸了摸她的鼻头:“你真是调皮,我可是一直都知道啊!有些小娘子,自己做饭菜也很好吃的。”
“就是想要吃珍珠姐你做的。”
“谢恒远说,到时候我们若是成婚……是要过去汴京的。我怕来回还是要许久,估计新婚一两个月都要在那边了。”
“这会儿,能多相处也好一些。”
水碧的眼睛都是期待,双脸红扑扑的。
是真心的想着,期待日后的日子。
沈珍珠记得,问过许清桉,谢恒远的父亲就是先前有过交集的尚书大人,为人温良,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谢恒远的母亲也是一个宽厚的女子。
若是她们都能成为珍珠的婆母和公爹。都是不错的。
沈珍珠道:“到时候嫁过去,若是受委屈了,就来寻我。”
“我随时随地都能够成为你的依靠。水碧,你记住,我就是你的背后那个人。”
“嗯。我知道的,珍珠姐。”
“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我嫁人了,也是要过来帮忙的,你先前对我说过最多的就是,女子不管怎样,都要有自己的事业。”
“我都记在心里。”
“嗯。”沈珍珠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说给你一个保障。”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我就喜欢钓鱼的!”水碧生怕沈珍珠不信,都开始发誓了!
“珍珠姐,我真的!我真的可以的。”
“好啊!”沈珍珠捏着她的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欢迎。”
爷爷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脑袋,而后开始坐下来。
越是这样,他越是希望这件衣服更大一些。这样就可以把整个人都裹住。
躲在这边大衣服下面,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就可以与外界隔绝,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糖糖本来就身体弱,被这样一推,先前打针的那个针眼,小血迹就这样露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而后用自己的创可贴粘好。等小姨什么时候回来了,看见她的伤口会难受。
而后她一步步地朝着自己的爷爷走过去。
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推着他们:“你们不要欺负我爷爷。”
“你知道你爷爷做什么吗?他都是丢脸的。”
“就是,总拿着榄核,在上面刻东西,刻好了还不给我们玩。”
“小时候的时候,那种山里的毛野人就是他,会抓小孩,吃小孩。”
“……”
陈糖张开双臂,很小很干瘦的小人,就这样勇敢地站在那里拦着,挡在爷爷的面前,就好似一个小英雄。
“榄核雕刻不是玩的,那是艺术品。”她一本正经地说。
爷爷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这些小孩觉得无趣,也就做了鬼脸跑开了。
此时天空落了雨,绵软的白云消失不见了,就连淡蓝色的天空也变得阴沉。爷爷迈着承重的步伐,朝着那个小木屋走。
陈糖捏着小拳头跟在后面,雨下得太大,周围全部都是山水,陈糖好几次都滑到,但是又坚强地站起来。
回去之后,爷爷递给小家伙一块毛巾,一大一小站在门口擦拭。
对视一眼,糖糖露出可爱的小牙齿。兴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只不过一眼,就敞开了心扉。
爷爷拉着她,头一次来到狭窄的小屋中,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榄核。
很多的榄核被雕刻了一半,甚至不少都是被雕刻好的。
糖糖瞧见了小船,小船上的花纹繁琐,特别特别好看,精巧。
“爷爷,我想到了《核舟记》。”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她掰着手指头,背着对她一个孩子来说,如此繁琐的词句。
老陈许久都没有这般柔和过了,看着方糖道:“你竟知道这么多。”
“因为爷爷是做揽雕的呀,同书本上的王叔远一样厉害。这个课文,是在医院中,隔壁床的小姐姐背的。我听多了,也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