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一怔。
她当初想找的是温商沉,一屋两娃,三餐四季。
可事情发生以后…她选择和燕薄修搭伙过日子。
他们之间不是丧夫式教育,是她不想多麻烦燕薄修。
燕北寒看着她脸,揶揄的声音再次透过空气传来:
“他心思完全没在你和孩子身上,哪儿有做丈夫和父亲的样子?”
南暖回神,抿了抿唇说:“男主外,女主内,我喜欢陪伴、照顾孩子,修老师只需要顾忌工作就好。”
燕北寒听到这话语,深邃眸子掠过一抹讥讽,薄凉冷清:
“他主外,似乎也没给你优渥的生活,生活费用都要AA。”
这一句着实把南暖哽的噎住,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和燕薄修分开付账、房间分开睡,都被燕北寒看到,现在真是有口难言。
不过:“燕先生曾经给我的生活又很好吗?”
“除了床上交流,几乎形同空气人,更像丧夫式婚姻。”
过去,燕北寒日理万机,早出晚归,除了晚上归家履行夫妻义务,其他时候几乎完全不见人影,就连月事痛经、生病也不在身边。
他的世界完全容不下她。
而她,每天在家洗手作羹汤,打理好家里的一切,等他,盼他,生活里全是他。
她现在想到那种空薄、淡凉的日子,就觉得心底发寒。
“曾经的日子更糟糕,我喜欢现在,燕先生没有资格过问。”即使不好,也是她的选择。
说完,车子刚好稳稳停在江家。
她第一时间从他手中接过孩子,抱着孩子跑进屋内。
速度之快,让人撑伞的机会都没有。
燕北寒站在车前,手中倾斜的黑伞显得多余,雨水啪啪落在肩头,冷俊立体的脸显得那般深邃深刻,眸色森寒幽深。
夜,淡凉冗长。
……
翌日,南暖醒来头疼欲裂,鼻子不通,一量体温:39°5!
高烧了!
她担心传染给女儿,立即戴上口罩,前去医院治疗。
由于换季时节,医院病患众多,人满为患,床位很有限。
南暖只能坐在小角落里输液,身子一片冰冷,穿再厚的衣服都暖不了。
好惨的是,腹部传来一阵痛意,她以为是冻的,起身准备去接热水喝,身边的女士好心提醒:
“诶,小姐,你来月事,衣服弄脏了。”
南暖回头一看,才发现橘色外套上一团鲜艳的红,脸色一白:“谢谢。”
她不得已脱下外套,自己推着输液吊牌前去医院的超市买里裤外裤,卫生用品。
等折腾一通换好裤子出来,已是十分钟后,手背上的输液针肿起一个大包!头也晕晕沉沉的,眼前一片黑暗。
“南暖。”就在南暖即将倒下去那一秒,一抹高大身姿走来,及时接住她。
她回神,抬眸,就看到顾宴那张冷清干净的脸:“顾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顾宴身着医生白色外套,淡淡看着她:“我是医生,不在医院应该在哪儿?”
哦……是的,她糊涂了。
南暖尴尬,正欲什么,顾宴有力的手臂一抱将她抱起。
“啊,顾医生,你这是做什么?”
“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