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枸橘矢仓无言以对。
再不斩则是嗤笑一声,“这个老东西真是不知羞耻,有这样的冢中枯骨,雾隐怎么能好起来!”
鬼灯满月深以为然,“你说的对,但是……羽高为什么要我来背?”
再不斩不语,只是盯着元师,似乎在思考着从哪个方向下刀,才能丝滑的砍下他的脑袋。
真嗣瞥了眼枸橘矢仓,“我要杀人了哦?”
枸橘矢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你想让照美冥上位,那么村子里以元师为首的一群老东西,一个都不能留!”
“啧,果然是老前辈啊,比起那个女人还是老辣的多。”
真嗣摇了摇头,取出一个卷轴,将白袍披在了身上,再拿出面具覆盖在脸上,嗖的消失在了原地。
啪!
正当君麻吕还在思考元师说的话究竟是何意之时。
一个大手搭在上了他的肩膀。
君麻吕眉梢一挑。
嗤!
背后骤然生长出一根森森白骨,宛如刀刃,同时手中用脊柱化作的修长骨刀猛地穿过腋下。
朝身后一扎!
铛——
令君麻吕,乃至所有雾隐忍者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一整个下午到晚上,君麻吕那始终无往不利,无人敢触其锋芒的骨刃,居然被轻易的挡了下来……
“那是?”
元师一怔。
当真嗣的身影出现,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当他彻底看清的真嗣身上升腾而起的金色火焰,化作根根肋骨,形成了一副铠甲之时。
浑浊的老眼猛然瞪得老大!
“宇智波斑?!”元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一群雾隐小年轻顿时愕然,面面相觑。
然而,元师又轻轻摇头。
“不,不对!他早就死了!”
可惜,他的补救显的多余而可笑……
恐惧中下意识的一句话。
让雾隐忍者齐齐露出了恐惧表情。
“山包”上。
真嗣瞥了眼元师,嗤笑一声。
低头看着同样一脸呆滞,朝真嗣使出疯狗战法,像个八爪鱼一样发动攻击的君麻吕。
摇了摇头,“孩子……我是来救你的。”
铛——
骨刀再一次击打在须佐能乎之上,君麻吕望着面前纹丝不动的“金刚”,疑惑抬头,“救我?”
“是啊。”
真嗣抬手。
动作轻柔的抚摸上了君麻吕的脑袋,“我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过全新的生活。”
“可是,离开这里,我要去哪里?我能做什么?”君麻吕呆呆的望着真嗣,发出了很寻常的问话。
“你能做的有很多。”
真嗣望着那张迷茫而呆滞的脸,轻声道:“人活着,不是只能做一件事的。”
“可是,我只会杀人,当一个……兵器。”
君麻吕小声的说着。
低下了头。
他似乎并不觉得在这样危机的时刻,跟一个突然出现,表达善意的陌生人聊人生有什么不妥。
不是他心大。
是因为迟钝……
非感官上的迟钝,是精神上的迟钝。
他从小到大,生活在一个“战斗狂人”遍地走的村子里,又觉醒了尸骨脉这样得大杀器。
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正确的人生引导。
只是麻木的,作为“兵器”存在。
当一族只剩他一人之后,他的人生陷入了巨大的迷茫当中,幸好,此时此刻的他尚且站在族人的尸体上。
能够继续履行“兵器”的职责。
才不至于让他成为一个孤魂野鬼。
真嗣帮小家伙擦拭了他脸上的鲜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应该去做什么,可以吗?”
君麻吕一怔。
扭头看了眼元师,又看向真嗣。
“可是,他刚刚好像也在告诉我,我应该去做什么。”
“哦……”
真嗣了然点头,“那么,他很快就不能那么做了。”
“山包”下。
一群雾隐盯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正愣愣的发呆,陡然听见这句话,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齐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元师。
身为雾隐,怎么能不理解这是“开杀”的开场白?
元师同样一怔。
他颤巍巍的退后一步,抬起蛇杖正准备做些什么。
下一刻。
“水遁·水断波!!!”
噗嗤——
一条宛如鱼线,几乎微不可察的查克拉水刀从真嗣的口中喷出!
一扫而过……
元师那充满惊愕的脸,骤然定格。
呲呲呲——
片刻后。
宛如喷雾的鲜血,从元师那严丝合缝的脖颈间喷射而出,宛如花粉孢子,飘散在天空中……
砰。
接着元师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身体微微倾斜。
他的脑袋……
平滑的滑落,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哗——
一群雾隐忍者睚眦欲裂,脸上涌现出的是无法用言语来说明的恐惧,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宇智波真嗣。
然后,一个雾隐忍者率先惨叫一声,飞奔离开。
几十个年轻的小伙子,你看我,我看你,选择了轰然作鸟兽散去。
真嗣放下胸前的手指,盯着元师分头行动的场面。
微微皱眉。
“这个表现力……以我的查克拉控制力,水刀似乎变成了水射线,貌似,不能再称作水断波了?”
“可我又没什么好名字。”
“算了。”
真嗣苦恼摇头。
低头看向一脸呆滞,不以物喜的君麻吕,“你看,现在他说不了话了,说明他的真理不够真!”
“他告诉你要走的道路,也是走不通的!”
君麻吕呆呆点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我……我明白了。”
“所以,跟我走吗?”
“嗯!”
——
街道一旁巷子的阴暗处。
鬼灯满月扶额长叹,“他这样带孩子,会把孩子带歪的吧?现在这小鬼明显是一个一张白纸的状态。”
“他这样乱涂乱画的话……”
鬼灯水月像个小大人一样双手抱胸。
“嗯!是差了点!”
枸橘矢仓轻轻摇头,“的确很粗糙,但想必以他的层次,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万一……”
桃地再不斩接上了话头,“万一他本就是想要将其培养成一把符合他心意的兵刃呢?”
“只是,这个兵刃相对自由。”
鬼灯满月微微皱眉。
他总觉的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凝眉看向跟君麻吕交谈的宇智波真嗣。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难道,真的是他刻意为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可怕啊!是我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