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野火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都明白了。
哥哥没有说谎，更没有开玩笑……
宇智波鼬！
他真的叛逃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野火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门框，捂着脸大笑起来，“哈哈哈！！”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宇智波鼬！我一定要找到你，杀死你！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啊哈哈哈——！”
狂笑中，宇智波野火的眼中，三颗漆黑的勾玉显现，瞳力迎来爆发！
楼梯拐角。
嗵的一声，佐助捂着额头摔倒在地。
“佐助——！”
正望着狂笑不止的野火一脸心疼的美琴闻声扭头。
眼泪瞬间决堤。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颤抖着抱起了儿子，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佐助，对不起……”
宇智波富岳神情复杂的望着野火。
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该说什么，场面一团乱，脑海中也随之一团浆糊……
“够了！”
一声清冷的呵斥传来。
宇智波真嗣迈步从大门走进来，一把掐住了野火的脖子。
“你要杀死谁？！”
“他是你的兄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你相处的时间，比我这个亲哥哥的时间都长！”
“你说你要杀死他？”
“当着美琴阿姨的面，你说你要杀了他？！”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来，有本事，你先来杀了我！”
野火被掐着脖子，脸涨的通红，满脸恐惧。
记忆中……哥哥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愤怒过！
“来——！杀死我！”
“尼……尼桑……”
野火喉间发出卑微的哀求。
真嗣望着他那惊惧的表情，露出一抹嘲讽。
“以你现在的眼睛，根本没有资格站在宇智波鼬面前！”
“丢人现眼！滚回去！”
砰！
野火被宇智波真嗣像随手甩飞一个物件一样，扔了五米远。
砸在墙上缓缓滑落。
“真嗣！”
宇智波富岳和美琴同时出声，关切的看向野火的方向。
真嗣拍了拍手。
一脸愤怒。
“不用管他，死不了，本事没有，脾气挺大，我真后悔小时候没有亲自教育他，让他明白什么叫以卵击石！”
说着。
真嗣没有再看野火一眼，他径直上楼，从美琴手中接过佐助。
这小子哪怕昏迷，眉头都皱的很紧。
小脸都扭曲了。
“真嗣，你……”
宇智波美琴担忧的望着真嗣，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真嗣看向美琴，轻舒一口气。
“美琴阿姨，没事的，佐助太早开眼不好，我会帮他封印瞳力。”
美琴纠结了一瞬。
她下意识看向富岳，想要征求丈夫的意见。
但又很快扭回头来。
眼神近乎绝望的看着真嗣，“……我相信你！”
“嗯。”
真嗣抱着佐助上楼，“去房间吧。”
“好！”
“……”
一楼。
宇智波富岳望着消失在楼梯间的三人苦涩一笑。
抓起酒杯灌了下去。
——
滋——！
真嗣抬起双手，佐助的小腹处，留下了一个鸣人同款的封印印记。
中间是漩涡的标志，外部则是铭文和五颗勾玉。
“好了？”
美琴担心的看着佐助。
“嗯。”
真嗣点了点头，“我封印了他的瞳力，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明年入学后再逐渐解开，否则……”
“一个小孩子贸然开启写轮眼，无节制的滥用瞳力，未必是好事。”
“一族都以此为天才的评判标准，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在透支生命，完全不可取。”
“那他现在？”美琴抚摸着佐助的头发，一脸柔情。
“别担心，只是睡着了。”
“谢谢你，真嗣！”
宇智波美琴轻轻的抱住了真嗣，此时，是她最无助的时候。
而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居然是一个她虽有心，但根本算不上养子的少年……
“真嗣，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鼬他，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宇智波真嗣拍了拍美琴的肩膀，“美琴阿姨……我会带鼬回到村子，我会改正他的错误，以后，他还会是那个鼬，你相信我吗？”
“嗯……”
真嗣想起身。
刚动弹了一下，美琴就抱紧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无奈。
只能陪她这么坐在佐助的床边，听着她唠叨没有照顾好宇智波鼬之类的碎碎念。
扭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真嗣心思百转。
“宇智波鼬……难不成，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虽然是我的主意，但不得不甘拜下风，你的心脏程度，更在我之上！”
不知多久。
久到真嗣发觉胸前的衣服完全湿透。
耳畔传来美琴轻微的鼾声。
他才小心翼翼的扒开宇智波美琴的手臂。
将她抱起来放在佐助旁边的位置，盖上一床薄被……
临走前。
看了眼美琴哭肿的双眼，幽幽叹了口气。
哒哒哒。
真嗣下楼。
富岳依旧坐在原地一个人喝着闷酒，“麻烦你了，真嗣。”
真嗣很自然的坐下，倒了杯酒，“应该做的，美琴阿姨一直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我得尽一个做儿子的本分，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她才是。”
富岳诧异的看了眼真嗣。
“原来，我一直都错看了你。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冷血无情，从小到大都在算计一切，像个冰冷的苦无，只等待给敌人的致命一击，除此之外，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影响到你。”
“……”
真嗣喝了口酒，“是啊，装的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快信了，但我永远记得父母葬礼上的那一幕。”
“……美琴阿姨把我搂在怀中，哭着跟我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妈妈了。”
富岳神情越发不自然。
“我得感谢你……若非如此，昨天晚上鼬恐怕已经死了。我知道的，他绝不会是你的对手！”
真嗣低头喝酒，没有回答。
突然。
富岳俯下身子，直勾勾盯着真嗣，“不过……你们两个臭小子，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我一声吗？”
“为了不破坏你们的计划，我装的有多辛苦！”
“知不知道！！！”
“混蛋小子！”
“啊拉。”
真嗣挠了挠头，洒然一笑，“我就知道是瞒不住您的，是您的瞳术吗？”
“不……这世上哪有能预知未来的瞳术？”
富岳自嘲一笑，“我的左眼瞳术，叫做天照，右眼瞳术……叫三途川。”
“三途川？”
真嗣一怔，“冥河？”
“是啊！”
富岳怅然一笑。
“它能够预见我的死期……提前，十几个呼吸罢了。”
“怪不得……”
真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提前十几秒预知死亡，恐怖的瞳术……
不过。
对自身的实力要求也很高。
“富岳叔叔，您可得保持最佳状态，万一……某天亲眼看见自己的死期降临却无法改变，岂不是很绝望？”
富岳笑骂一句，“臭小子！滚出我家！”
“我是得走了……半个月后离开村子去雨之国，猿飞日斩亲自发布的任务，如果不想彻底翻脸，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富岳手指敲了敲桌面，“我去怎么样？”
“诶？”
真嗣光速摇头，“不不，不用，富岳大叔，家里就拜托你照看了。”
“止水还稚嫩，你得看住他。”
真嗣想了想，“还有，我离开的时候纲手姬可能会回来，或许村子里会再召开一场什么狗屁会议，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真嗣盯着富岳的眼睛，“不能给宇智波丢人！”
宇智波富岳原本还欣慰真嗣果然长大了。
能独挡一面，有了一族之长的风范。
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他陡然间面红耳赤，大怒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