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你去库房,挑点补身体的,给南院送过去。”
作为妯娌,面上该做的是要做的。
“娘子,我正在让安庆寻摸合适的宅子,只是现在正好是过年,牙行都歇业了,周瑾还得在府上打搅几天,给娘子添麻烦了。”陆昶歉意的道。
“夫君怎么与我如此见外。我知道周瑾小时候与你感情极好,周将军又将她临时拜托给你,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只不过周姑娘性子洒脱,我未必能看好她。”
陆昶环住她的身子,道:“你尽力就好了,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以后作何打算?是留在京城。”
陆昶皱眉,似乎也很犯难。
周兴当时跟他说,周瑾在西北不好找夫婿,她自己一个也看不上,别人也未必愿意,到现在,八字没一撇。
来京城之前,去算了一卦,说红鸾星动在北方。
兄妹两个就一致认定,这一趟能在京都找个夫君。
可周兴才回来几天,就匆匆返回了。
陆昶觉得她的性子,亲事确实是个烫手的山芋。他自己的亲事都是阴错阳差才成了的,对这种事,他处理不来。
“等天好了,随着朝廷往西北押送粮草的队伍,给她送回去。”
茂宁那边蠢蠢欲动,西北又有北戎进犯,“拓云”跑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摸着线索,到了海宁一带,就查不下去了。
年后,还要修筑大坝抗洪,户部和工部年前就为此事吵个不停……
他可不仅仅只负责京城的安危,他是皇帝的军师,要操心协调的事情太多。
周瑾的事,还是让周兴操心去吧。
还好府里有林诗诗打理,每次回来,都能让他安安心心的躺下休息。
“娘子,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晚膳送给安庆就好。”
陆昶的书房在北院偏后一点的位置,带个小院子,周围是竹林掩映,平时都有人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去。
林诗诗一次也没去过,除了安庆,也没见别人进去过。
上次周瑾过来,林诗诗好奇问了安东,安东说,周瑾试图进去,但守卫没有陆昶的命令,是不可能让她靠近的。
神秘得紧。
林诗诗也不多嘴,点点头,乖巧的应下。
晚上,给安庆送晚膳过去,安庆对春雨道:
“晚上让大奶奶先睡,大爷要忙的事多,很晚才能过去。”
林诗诗闻言,晚上等了一会,留了个小灯,自己先躺上去了。
明天进宫,还得早起。
书房里,陆昶正在与人秉烛夜谈,堪舆图上,频频指向的位置是茂宁,两湖和海宁。
夜深了,另外两人起身告辞,却并未出门,而是从一条密道走了。
等两人身影消失,陆昶关上暗道,才披着大氅,从书房走了出来。
深夜的天,寒风冷冽,陆昶快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陆昶在卧房门口停下,在旁边的炉子上烤了烤身子,才轻轻推门而入,愣是守夜的春雨都没发觉。
他脱下外面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他就着灯光看了看她光洁的脸,怕身上还有寒气,没敢去抱他。
他刚躺好闭上眼,一个温暖软绵的身躯钻入他的怀中。
“娘子,你还没睡?”他惊喜道。
“我白天中午才起来,不困。”林诗诗娇道。
“我也不困。”陆昶一个翻身。
“你待如何?”林诗诗欲擒故纵。
“还能如何?”陆昶大大方方。
陆昶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传入陆昶耳朵,血脉贲张,他立马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