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廷看了一眼周晚,冷声问道:“腿是怎么搞的?”
周晚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手抓住了江周致的衣服,她没有选择去抓住他的手。
厉战廷眯了眯眼,看见了周晚这一细微的动作,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亲热。
江周致扶着她进了房间,厉战廷跟在身后,也一并进去了。
周晚躺上床,她看见厉战廷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好忍着脾气,“小江,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江周致有点不太放心,“周姐?真的没事吗?我看他一直在骚扰你,要不我报警吧。”
“别报警!”
周晚像是慌了一样,要是报警,她和厉战廷之间的纠葛岂不是又要搞出很多,到时候想要收场都收不了场。
江周致顿时想要知道周晚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周晚让他回去,江周致只好先出去了,他出来的时候,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厉战廷”三个字,立马,网上跳出来了很多词条。
江周致看了看词条,愣住了。
病房内,周晚深呼了一口气,冷着眼看着厉战廷,“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过来看我。厉战廷,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你应该很开心吧。”
厉战廷对周晚的阴阳怪气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周晚是怎么受伤的。
他站起身,视线落在她的那条受伤的腿上面,“伤是怎么搞的?”
周晚低声说,“不小心摔的。”
而后厉战廷没说话了,周晚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打扮得很干净,手脚也很麻利,她带来了盒饭,看样子是她自己做的。
“周小姐,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我姓王,您叫我王姨就行。”
厉战廷这是给她找了一个护工?
周晚其实也觉得一个人住在医院很不方便,有的时候要起床上厕所,她都得一个人搞好半天,必须得很小心。
虽然江周致每天都会过来看她,可到底这种事情太过于私密了,男女有别,她不可能麻烦他。
周晚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矫情,只是问,“王姨,您这边按照多少钱一天来算护工费?我给您。”
王姨连忙摆手,“不用了。厉总已经给我了。”
周晚硬着头皮只好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一共多少钱,我转。”
厉战廷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直接就从病房里面出去了。
原本周晚觉得其后几天,厉战廷说不定还会过来威胁她,或者怎么样的,结果他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好像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周晚猜不透他的心思是什么,她可不敢天真地以为厉战廷真的喜欢她。
过了几天,周晚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当地新闻频道在报道江城厉氏集体的动态,她看见在一个新成立的研究中心揭牌仪式上,厉战廷和陆瑶心一同出席。
有记者很八卦地凑上去,问陆瑶心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陆瑶心害羞地一笑,回答的话也是很暧昧,“希望大家更多关注我们厉氏集团,私人问题我们不方便透露。”
记者显然不满足陆瑶心的这个回答,转头就问厉战廷,他说,“陆小姐将会是厉氏未来很好的合作伙伴,我的回答和瑶瑶一样,希望大家更多关注我们商业方面的消息。关于我的私人问题,我不便透露。我只说一点,陆小姐,将会是我们陆氏很好的朋友。”
王姨看见了这个新闻,像是在安慰周晚一样,“周小姐,我看那个陆小姐长得也不怎么样,厉总不过和她是在逢场作戏。”
周晚可管不了厉战廷和谁逢场作戏。
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她只关心自己的公司现在能不能活下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晚打电话过去询问最近的情况,秦媛媛说刘朝那边签的单子一切顺利,很正常。
官司方面,已经开始打了,吉安科技公司将面临两重官司,他们最后要赔款梦晚公司十万。因为他们蓄意伤人。
还有另外一个生产工厂的官司,也要给他们赔钱几万块。
周晚听到这些消息,稍微松了一口气,秦媛媛在电话里面安慰她,“周姐,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最近事情都很顺利,不用担心。你好好在医院养伤。”
周晚心情稍微轻松起来,晚上的时候,看见新闻播报下雪了。
她转头一看窗外,果然就下雪了。
一看日历,今天是农历的大雪,怪不得那么冷。
周晚打开窗户,伸出手,一片片雪花就落在了她的掌心,逐渐融化成了一小滴水。
医院窗外正对着繁华的市区,即便如此冷的天气,街道上面仍旧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不一会儿,周晚感觉手有点冷,想要缩回去,结果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周晚皱眉,抬头一看,竟然是厉战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窗外。
他握紧了她的手,丝毫没有要松的意思。
“厉总现在占人便宜都已经变得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周晚故意讽刺他。
厉战廷幽深的眼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冷意,“周晚,你到底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周晚感觉人都要傻了。
他那一只眼睛看出来,她是在和他闹别扭了?
“你要我说几遍?我没有和你闹别扭。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厉战廷轻笑,笑她的幼稚和可笑,“这段关系里面,你有什么权利说结束?别忘了,你和我上床的视频还在我的手里。”
他俯身,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被迫身子往前凑。
他低沉的嗓音回响在她的侧耳旁。
周晚觉得比漫天的冬雪还要冷。
周晚浑身丧失了力气,低声下气地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厉战廷冷着脸,天色暗下来,她借着医院走廊微弱的清冷的灯光,只能依稀看清楚他的侧脸,他一字一句地说,“做回我的床伴,想要什么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