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深装作不在意,“不重要的消息,骚扰信息而已。”
他立马转移了话题,“周末我们九点左右出发过去怎么样?”
周晚喝了一口水,开始考虑周末出游的事情。
……
到了那天,周晚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厉瑾深把车从车库里面开出来,周晚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她的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
厉瑾深订的是总统套房,周围比较安静,外面还有温泉。
附近的风景很好,出门几百米就是红叶林,整个红色的一片,在眼底渲染开来,美如画。
周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了。
他们在下午的时候,决定一起爬山,爬上这座红叶林的顶峰。
海拔两千多米,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越往上,越冷。
虽然周晚已经带上了羽绒服,穿在身上,还是觉得有些冷。
连哈出来的气都是白雾形状的。
她实在是觉得有些累,就决定暂时休息一样。
这一片树林很安静,加上他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早,还没有什么游上来。
周晚在喝水的间隙,听见树林那边隐隐约约传过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无意间往那边瞄了一眼,看见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好像是一对男女。
周晚放下手中的水,往那边走了几步。
她拨开挡着视线的大片树叶,那对男女的背影慢慢清晰了起来——
“你别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你走吧。”
女人说。
周晚暗自惊讶,那个人不是余倩倩吗?
她几乎是下意识反应,男的岂不是程度海?
可是她看过去似乎并不是,而是——温凌?
温凌怎么会和余倩倩在一起?在这里幽会?
周晚瞪大眼睛看,发现自己的确没有看错。
两人还在继续说话。
“你走啊!我不能再见你了,要是……要是程爷知道了……知道了……”
“倩倩,你就跟着我。我不怕他。你跟了,我会对你很好的。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余倩倩往后退,想把自己手上的伤遮起来。
温凌一脸心疼,紧紧拽住了余倩倩的手,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周晚在这里偷看,厉瑾深不知道她在偷看什么,问了一句,“晚晚你在那边看什么?”
周晚惊觉,前面两人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周晚急忙蹲下来,也不知道两人看见了没有。
厉瑾深被她拉住了,她赶紧退回来。
厉瑾深看她神神秘秘的,“你看见什么了?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周晚摇摇头。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温凌竟然喜欢上了余倩倩。而余倩倩又是程度海的情人。
这件事变得有趣了起来。
既然温凌有了软肋,她也就不用再担心温凌会威胁自己了。
周晚心事重重,虽然后面勉强登上了红叶林的顶峰,但是厉瑾深看出来了,她并不是很开心。
厉瑾深以为是自己犯下的错,让她不开心。
他从背后圈住了周晚的腰,低声再一次道歉,“晚晚。”
周晚的耳后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
她低声说,“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你不用再给我道歉了。”
厉瑾深埋头想要吻她的唇,却被周晚悄无痕迹地躲了过去,“这里有那么多人,不好。”
厉瑾深笑了笑,“好,那我们先坐缆车下山。”
……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刚进来,迎接周晚的就是厉瑾深火热的拥抱。
他像是一团点燃的火焰一样,要将她吞噬。
周晚陷在柔软的棉被之中,她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海洋之中。
然而事情并没有让厉瑾深如愿,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打断了两人的进程。
厉瑾深气急败坏地打开了门,是酒店的前台柜员提醒他,“先生,对不起,这个总统套房已经有人订了,是我们搞错了。所以……能麻烦您先搬出来吗?我们额外给您安排了房间。”
厉瑾深觉得这简直滑稽,“你说什么?你们弄错了?我们都已经搬进来了,才过来给我们说?开什么玩笑?”
酒店前台的柜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件事的确是他们没有做好,“是我们没有做好,为了弥补您的损失,我们免费给您开了新的房间。”
厉瑾深感受到了侮辱,“我是那种付不起房费的人?”
前台的柜员说什么都要让他们搬出来,后来是周晚看不下去了,她说,“没事的,瑾深,那我们换个房间就是,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坏了心情。”
这样说了之后,厉瑾深才消停了。
他觉得很奇怪,刚才在前台办入住的时候,都没有说有问题,怎么刚刚他们一要做点正事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与此同时,厉瑾深的手机响了,他没好气,接起来电话,“喂,你好?哪位?”
打电话的人正是余黎,“厉少,怎么样?换了新房间开心吗?”
厉瑾深震惊,立马反应过来,“是你做的?你跟踪我们?”
余黎笑了笑,此刻她就在这个酒店里面,“怎么叫做跟踪呢?是你们自己谈话不避嫌,让别人听见了也叫我跟踪?”
厉瑾深皱着眉头,“阿黎,这样不好玩。”
一声“阿黎”喊在了余黎的心尖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过她了。
“瑾深,你知道吗,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厉瑾深的眼神变得有些落寞,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过往,那样甜蜜。
“阿黎,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纠缠了。你值得更好的。你以后肯定能够遇上更好的人。”
“你骗人!你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把我甩掉而已!你变心了,你喜欢上了周晚!你这个负心汉!”
厉瑾深并不否认自己喜欢周晚,“我以后不管如何都是要和晚晚结婚的。你跟着我,我没有办法给你名分,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结果。”
余黎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阴狠,她抬手从自己的小腹抚过,她说了一句,“是吗?我可以没有名分,那孩子呢?”
厉瑾深瞬间被石化,像是一道利剑瞬间将他的耳膜刺穿,“你……你刚才在说什么?孩子?”
三年前的故事难道又开始了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