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赶紧让旁边的周小林拿烫伤药膏,她说了一遍之后,周小林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把女佣也搞得生气了,“小林,你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去拿烫伤药膏啊!你没看到太太的双手都被烫伤了吗?!”
周小林才愣过神,赶紧去拿了烫伤药膏。
她没想到会把周晚的手烫成那个样子,双手瞬间就肿了,还肿的老高的。
里面鼓起来一汪的黄水。
看起来都疼得要命。
周小林人都傻了,她现在后怕起来。
当晚上,厉战廷恰好就回来了。
周晚当时已经睡下了。
轮到周小林值夜班,拿过了厉战廷的外套,他故意放轻了脚步,害怕吵醒楼上的周晚。
因为这几天厉战廷听家庭医生说,周晚的睡眠状况不是很好。
厉战廷问,“这几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周小林不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厉战廷,只是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厉战廷抬脚上楼。
他轻轻推开周晚的房门,发现周晚翻来覆去没有睡着,还在呻吟,似乎身体很不舒服。
他打开灯,一眼就看见了周晚双手被绷带包扎得跟个粽子一样。
“这手是怎么回事?”
厉战廷皱眉。
周晚说,“就是被烫了一下。啊,你别碰,好痛。”
厉战廷起初以为是她自己弄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烫成这个样子了?”
周晚想着下人也不是故意的,就没有计较,“就是意外。这几天手是不能动了。”
正好那个女佣进来了,她害怕厉战廷怪周小林,就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推。
因为她觉得现在厉战廷回来了,周晚肯定会向厉战廷告状的。
女佣低着头道歉说,“先生,是我不小心把太太给烫伤的,端汤圆的时候,不小心松手了。”
周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主动替周小林道歉。
厉战廷一听,感觉事情不简单。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烫伤不是她自己弄的,是你们造成的?”
周晚拉住厉战廷,“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再说了,又不是故意的。”
厉战廷安抚她,“不行。煮个汤圆怎么就把手给弄成这样!到底是谁负责这个事情!”
厉战廷把管家叫了过来,管家就如实说了,说是昨天的时候,周晚要吃汤圆,那个女佣就去煮好了,让周小林端上来,结果周小林没有拿稳就松手了,把周晚的手烫成了这个样子。
厉战廷听见之后,看向了此刻正在瑟瑟发抖的周小林。
他的眼神冷酷,毫无温度。
周小林还没有等到厉战廷开口,就吓得跪在地上,跪地求饶。
“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先生饶了我这一次吧。”
另外那个女佣也帮周小林求请,“先生,都怪我们做事情不仔细,我们这一次长教训了。求求先生放过我们一马吧。”
厉战廷冷着脸色对管家说,“赔偿金多少钱,让她们两人去领钱走人。”
周小林这一次慌了,在外面她哪里找得到这么高工资的岗位,而且这里其实很清闲,除了每天打扫一点卫生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可以耍。
周小林跪在厉战廷的面前,哭着说,“求求先生这一次饶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周小林见厉战廷并不松口,就转头求周晚,“太太,求您看在我之前帮过您的份儿上,让先生不要开除我,好吗?求求太太了。”
周晚想着之前要不是周小林帮她顶替身份,林氏姐妹就认出来了,周晚想着她也不是故意的,就说,“还是别做这么绝,算了吧。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你把她们解雇了,她们上哪儿去找工作?这年头工作本来就不好找。”
后面是周晚好说歹说,厉战廷才终于同意了。
但是从此以后,周小林被调离了服侍周晚的岗位,她被分到洗衣服的那边去了。
周小林就很少能够见到周晚,她倒不是希望见到周晚,而是意味着也很少能够见到厉战廷了。
周小林被分到洗衣服这边,周围的人都说她,说她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那天就这么莽撞,把太太给烫伤了。
周小林闭口不谈,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周晚的秘密。
她埋头洗衣服,看见是周晚的衣服,狠狠往上面踩了一脚。
……
过了好几天之后,周晚的手才拆开了绷带。
厉战廷看着她手背上因为烫伤留下来的疤痕,皱眉,“难不成以后你手上都会有这个疤痕?”
“医生说因为我怀孕,不能用那些药。如果你要是嫌弃我丑,可以不用看。”
厉战廷见她有点小生气,马上哄着她说,“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丑?我是担心你。”
厉战廷觉得这些人做事太不仔细了,连着几天他都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由于周晚的手还不能沾水。
周晚洗澡什么的,都是厉战廷亲自抱着她去洗的。
周晚的肚子现在挺大的,她连弯腰都很困难。
厉战廷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了,被厉战廷放在旁边的衣服篮子里面。
还好浴室的暖气开得很足,水雾也很大,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周晚的紧张和害羞。
厉战廷给她洗澡还是第一次。
他试好水温之后,才把周晚抱起来,轻轻放在浴缸里面。
“温度怎么样?”
他低哑着嗓音问。
“还行。”
周晚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怀孕之后,她老是犯困,眼皮子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
厉战廷看着她慢慢就睡着了,像只小猫一样,倚在他的手臂上,头一点一点地往下低。
厉战廷扶住她的下巴,用浴巾给她擦拭。
她怀孕之后,皮肤似乎更好了,明明都没有怎么用化妆品。
厉战廷看得眼神有些灼热。
他忍不住偷偷亲了一下周晚的额头。
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是睡着了。
厉战廷轻轻地唤了她一声,然后捏了捏她的耳垂,心想,如果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
等到厉战廷抱着睡着的周晚从浴室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厉瑾深打来的。
厉战廷的衍眼神沉了沉。
他本来是不想理厉瑾深的电话,但是厉瑾深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
这边没有人接,他就不挂断。
厉战廷觉得烦了,一狠心,把厉瑾深的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