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
周晚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和她到底交往了多久？”
厉瑾深握住了周晚的手，“两个月。”
越是这样，周晚就忍不住想要继续问下去，“是你追的她？”
“应该是我们两人之间相互告白的吧。”
周晚的心被刺了一下。
“那你们为什么后来分手了？”
厉瑾深抱住了她，“晚晚，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不谈了吗？”
她意识到厉瑾深似乎并不想真的告诉她过多的信息。
都说初恋是男人的白月光，是他们永远忘不掉的那个她。
看来谁都逃不过这个铁一般的定律。
周晚装作不在乎，笑了笑，“好，我不问了，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上班。”
可这一晚上，周晚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余黎神秘的笑容，她甚至梦见厉瑾深和余黎重修旧好，两人牵手在一起，厉瑾深对着她说拜拜。
周晚早上就起来得特别早，黑眼圈有点重。
她看厉瑾深还没有起来，就没喊醒他，自己去上班了。
来到公司之后，李小娇给她安排了很多事情，她整个上午都在忙着准备各种各样的资料，根本来不及看手机。
中午厉战廷又要开会，她还要做会议记录。
在记录的时候，由于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周晚在记录的时候有些疲惫，等到会议结束，厉战廷让她根据会议记录，草拟一个合同，结果发现她写错了一个数字。
文件啪得一声被甩在她的面前，“你就是这么给我工作的？这个项目的资金是3千万，不是3百万，周晚，这中间少了一个零，你看不出来？还是你听不出来？到时候对方签了这个合同，中间差的钱你来补？”
厉战廷工作的时候，骂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他可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就是要被骂。
周晚被说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敢吭声，低头认错，“我知道了，我立马改。”
厉战廷没看她，继续手头的工作。
他最近忙着跟进余家的那条线索，暂时没有空私底下使唤她。
周晚暗自庆幸。
等到她终于忙完，才发现厉瑾深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打过来的。
周晚猜到厉瑾深肯定是想要解释他和余黎之间的事情。
她想了想，点开聊天框，想要回复厉瑾深的消息，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男人，如果太快了原谅他，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廉价。
况且，周晚一想到这件事有点膈应。
那就暂时冷处理几天吧。
所以下班之后，周晚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公司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在逛街的时候，碰巧就看见了温凉。
温凉也很意外，“小小，你也来这里看艺术展吗？”
周晚并不知道这个点儿附近在搞艺术展，不过既然有，那就凑凑热闹吧。
“是关于什么主题的？”
温凉一路给她热情地介绍起来，周晚也来了兴趣，两人一起过去。
温凉还帮她买了票，“多少钱，我转给你？”
温凉摇摇头，“不用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气。”
进门的时候，人潮涌动，有些拥挤。
温凉护在她的前面，帮她避开了一些挤过来的人。
但由于人太多了，周晚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挤开了，温凉看着她被挤得越来越远，一着急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小！”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周晚的心一跳，她被他给拉了过来。
周晚看见温凉的脸色很红，他很快松开了周晚的手，“人好多。太挤了。”
周晚嗯了一声，附和温凉的话。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谈论刚才牵手的话题。
温凉带着周晚开始逛起来这个艺术展，原本她还有点心不在焉的，可是这里的主题和作品，她都很喜欢，而且温凉很了解，他给自己讲解得很丰富，周晚逐渐听入迷了。
以至于她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温凉提醒她，周晚看了一眼，是厉瑾深打过来的。
周晚只好对温凉说，“抱歉，你稍等我一下，我过去接个电话。”
走到稍微人少一点的地方，“瑾深，什么事？”
厉瑾深的呼吸加重，沉默了片刻，问，“你现在在哪里？”
他竟然都没有喊她“晚晚”。
厉瑾深是生气了吗？
周晚心里也在赌气，但是她不明白厉瑾深生什么气，“我在外面。”
厉瑾深死活也不想问，他一方面想要知道周晚现在在做什么，另外一方面他又不想表现得那么急切，“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是多久？”
“不知道。”
沉默。
谁也没有挂断电话，可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低下头。
周晚只好说，“还有事？我要挂了。”
厉瑾深暗自捏紧了手，此刻他正在家里，看着手机上面的照片，是余黎发过来的，照片里面的人是周晚和温凉，周晚面对温凉的时候，笑得很灿烂。
她在和别的男人约会，都不愿意回来面对他。
厉瑾深心里的怒火逐渐上升，赌气似的挂断了电话。
温凉看周晚回来时，脸色有些不高兴，“是公司的事情吗？”
周晚，“不是。我们刚才看到哪里了？继续。”
温凉也不敢多问，“这里，我们过去吧。”
等到两人逛完艺术展，已经十点多了，也走了很多路，温凉笑着说，“你饿了吗？我还有些饿了，想去吃点东西，要不要一起？”
周晚其实也饿了，从公司下班之后，她就没吃什么东西。
“好，我们去那个烧烤吧。我记得有一家烧烤店特别好吃。”
温凉很高兴，眼睛一亮，“好啊，我们过去。”
是一家街边小吃店，虽然门店不大，但这个点儿已经排起了长龙。
周晚之前吃过一次，印象很深，“这家店的食材很新鲜，不是冻货，味道也很好。”
两人开始排队。
有人从艺术展出来，尾随了两人一路，站在光的阴影里面，对着两人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