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察觉出端倪,虽然自己的女儿没有明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可两个女人吵起来,吵成这个样子,无非是因为男人。
而罪魁祸首就是厉战廷。
他是个狠角色,明知自己女儿倾心于他,他却态度暧昧含糊。
慕太太是过来人,这些招数她怎么不明白。
为了女儿的幸福,慕太太不得不亲自出马。
“战廷,让你看笑话了。宁宁还不太成熟,为了争点东西,还吵架了。以后要是嫁人了,还不知要操多少心呢。”
慕太太有意试探厉战廷的态度。
厉战廷笑了笑,亲自给慕太太倒了杯茶水,“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哪里有那么严重?以后谁能娶到慕小姐,那是福气。”
周晚默默喝了一口茶,很想问,这福气厉战廷到底要还是不要?
慕太太对他的话并不满意,他们都来往了这么多时日了,厉战廷对自己女儿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的。
慕太太冷笑,“是吗?宁宁,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林太太看着慕太太就这样想走,自己女儿不能平白无故受委屈,“慕太太,你们就打算这样走了?我女儿现在一身都是湿的。婉宁好歹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吧,做出这种事情连个歉也不给?”
周晚捻了捻自己的衣服,看向厉瑾深额头上的伤口。
林太太还指着厉瑾深的额头的伤,“要不是因为你女儿先泼了我女儿,也不至于搞得厉少一头伤。还差点伤到了周小姐。”
周晚有些无语,她本不想卷入厉战廷和两个女人的修罗场,却还是被卷了进来。
周晚想着带厉瑾深去医院看看伤,“我们就先走了。”
周晚也不想再继续看这场闹剧。
谁曾想,林太太这样说了以后,慕太太不高兴了,“厉少的伤又不是宁宁做的,是你女儿差点伤到了周小姐和厉少,和我们宁宁有什么关系?!”
林太太拍桌子,“你这是不想负责是吧?”
眼看又要吵起来,厉战廷沉了沉脸,“依我看大家各退一步,先带林小姐下去换衣服。时间也不早了,安排一下午饭。这些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待会儿给大家赔罪。”
厉战廷这是出来和稀泥了。
两家人顾及厉战廷的面子,还是各自退了一步。可是心里谁也不服气谁。
周晚带着厉瑾深去看了医生,包扎好了伤口,两人打算就这样回去的,结果周晚临时被通知送文件给厉战廷,要他签字,很着急。
她只好又拿着文件去找厉战廷。
他在酒店楼梯的走廊上正在打电话,周晚只好等着他打完。
厉战廷看见她来了,很快结束了电话。
“什么事?”
“签字。”
周晚垂眸看着他签下名字,拿过文件,准备走。可是心中疑惑让她脚步停顿了一下。
但她很清楚,厉战廷和慕家到底如何都不关她的事。
有些事情不如不知道。
厉战廷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疑惑,捻灭了手里的烟,“你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周晚“没有。”
厉战廷眯了眯眸子,“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故意让女人为我争风吃醋,对不对?”
周晚不得不承认,她觉得是这样的。
她选择没说话。
厉战廷不过轻笑一声,似乎并没有计较这一点,反倒是走过来,他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落在她的肩膀上,上面溅上了一些红色的西瓜汁。
厉战廷眼神沉了沉,“林笑笑有没有伤到你?”
周晚心中一愣,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她后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点数?”
厉战廷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手中的文件散落在地,“你这是在跟我生气。”
周晚闷闷的,她平白无故被惹一身骚,心里有怨气是真,可没有必要和厉战廷继续闹,“我没有。”
“真没有?”
厉战廷步步紧逼,埋头,落在她的锁骨之间,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脖子边,怪痒的。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宁宁。”
隔着楼道虚掩的门,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这里是楼梯口,外面是走廊,中间有道门连通。
这是慕太太的声音,她正在盘问慕婉宁。
周晚不自觉放轻了动作,厉战廷也反应过来,两人就在他们的外面。
“妈,林笑笑那个贱人,勾引战廷!我亲耳听到的!”
周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厉战廷,他却神情冷漠。
“你怎么亲耳听到的?”
“在电话里面。应该是他不小心点到了电话,我就听到了!”
慕太太沉思,“你的意思是当时林笑笑和厉战廷单独待在一起?”
“不然呢?”
“你会不会听错声音了,确定当时在他房间的女人就是林笑笑?”
慕婉宁觉得妈的问题很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林笑笑的声音,再说了除了她去找厉战廷还会有……”
说着说着,慕婉宁的脑子里闪现过一个人影,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我突然想起我还看见了一个人。”
“谁?”
“周晚。我看见她去过厉战廷的房间。但不可能,她只是厉战廷的下属,而且又是厉瑾深的女朋友,就算厉战廷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周晚搞在一起吧。”
这话,周晚停得清清楚楚,冷汗都冒出来了。
此刻的厉战廷就凑在她的面前,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极其暧昧。
周晚皱眉,一把想要推开他,厉战廷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不想继续听下去?慕婉宁她们已经开始怀疑你和我的关系了。”
周晚瞪了他一眼,她心里气,为什么总是被卷入厉战廷的这些事情里面去?
她伸手掐了一把厉战廷的腰,低声说,“都怪你。”
由于她使的劲儿有点大,厉战廷痛的闷哼一声。
慕太太和慕婉宁听见走廊外面有动静,忙问,“是谁?”
周晚听着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晚还来不来仔细思考,厉战廷的唇已经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