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喝的威士忌带着柑橘类水果的酸,浓郁的果香在林熹的舌尖被捻开。
她点的鸡尾酒后劲十足,令人眩晕。
林熹被掌着腰,捏着颈,姿势不算很舒服,她牢牢被段易珩把握在掌心里。
她仰着头,眯着眼,承受段易珩克制不住,又来势汹汹的吻。
鼻息交缠,唇肉被辗转吮吸。
“唔……”林熹从鼻腔滚出一片气息,“够……够了……”
余音全被吞噬,她被迫挺胸,贴上了段易珩的胸膛,男女之间的体型差瞬间显现出来。
她被抵在墙上,前不能进,后不能退。
可段易珩哪里能够。
本来两人就差了六岁,要不是她坚持来银帆上班,只怕她回来后,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她整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只有段易珩清楚,他一握再握的拳头,忍得有多辛苦。
因酒精和氛围生出的妄念,本来被凉风吹醒了大半。
她偏偏低着头,说了“不喜欢”。
那一刻,段易珩所有的克制龟裂瓦解,冲动之下,再续了餐吧的暧昧。
林熹觉得段易珩的亲吻像夏日连绵的暴雨,炽热又潮湿。
她似被暴雨笼罩,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寻不到遮雨的屋檐,只能紧紧攀附眼前的人。
夜深人静,她尝到了释放纵情的滋味。
呼吸被夺,腰被勒紧,林熹双腿一软,就要往下滑去。
段易珩一把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嘴巴却没离开。
林熹陡然升高,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
酒精因为这个深吻在两人体内不断发散。
突然,林熹的视线里晃过天花板的灯,她的后背有了找落点。
她被段易珩放到了厅的沙发上。
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他又重重吻了下来。
后劲难缠,不知道是酒还是吻,林熹手脚绵软,眼底水光一片。
“段易珩……”她含糊不清地叫他名字,“不可以……”
她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段易珩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松开了唇,转瞬亲上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林熹簌簌发抖,像哗哗响动的树叶。
烈酒侵袭,段易珩早就醉了。
他精明的脑子已经转不了了,只能闻得见她身上的香味。
“林熹……”段易珩哑着声叫她的名字。
两人周遭的气温不断升高,林熹的手掌覆上段易珩精壮的胸膛,感受到剧烈的心脏跳动。
“不……”林熹酡红着一张脸,力气不足地拒绝。
密不透风的吻再次落下,林熹漂亮的眼睫像蝴蝶扇动的翅膀,被大雨浇透后,一头栽进了泥地。
林熹所有的思考能力被切断,她怯生生搂住段易珩的脖颈,开始回应起来。
段易珩一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将人禁锢在身下。
外套被蹭开,紧贴沙发内侧的腰突然被按住。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滑到了里面,又往上去。
林熹像煮熟的虾子,迅速蜷缩了起来,她陡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段易珩。
段易珩蹙起眉,朝她伸手。
“别过来。”林熹猛地抬起手阻止,将自己缩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藏着眼底的羞耻惊慌,她恨不得从这楼上跳下去。
明明没有喝醉,明明之前就因为一个吻躲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又重蹈覆辙?
他是哥哥,又是上司。
林熹,你到底在想什么?
段易珩喘着粗气,心头顿时一沉:“你又想逃避?”
林熹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能不能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意外?”
段易珩嗤笑了声:“每次都这样打发我?那为什么又三番两次还让我亲?”
“是你主动的。”林熹垂着头,小声道。
“……”段易珩无言以对,整个人靠向沙发,对着天花板的吊灯自嘲轻笑。
林熹心里憋闷,也有点难受,她余光扫过段易珩,滑坐下来。
她看着离散落在段易珩脚边的拖鞋,脸颊又泛起红晕。
进门时,她和段易珩各自换了拖鞋。
刚才神志不清的时候被他抱起来,拖鞋在躺上沙发的那一刻被甩开了。
林熹尴尬地蜷缩了下脚趾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地走到接吻对象的身边,然后蹲下去,捡起拖鞋。
“林熹。”
“嗯?”林熹下意识接了句。
段易珩侧过身体,似笑非笑:“谁教你的,亲完人就不认账了?”
“我没有,我——”
“我是主动了。”段易珩截断她的话,“那你没有回应吗?”
林熹抿了抿唇,死不承认:“我喝醉了,不是很清醒。”
段易珩简直被气笑了,他手肘搭上膝盖,拿起了地上的拖鞋,然后起身走到林熹面前,蹲了下去。
林熹顿住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段易珩握住她的脚腕,将拖鞋给她穿了上去。
林熹回神,抬腿就要躲开,被他大力按住,又将另一只拖鞋给她穿了进去。
“喝醉了?”段易珩仰头看着她,“那是谁搂着我的脖子?又是谁回应了我的亲吻?明明舒服得浑身打颤,心跳都比平时快了许多,不过前一秒发生的事,下一秒就不记得了?”
林熹彻底红温,她突然起身,带着三分恼意:“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段易珩速度更快,将她堵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睡得着吗?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你一句忘了就能过去。”段易珩咬着牙,狠着心逼迫,“上次是意外,我怕吓到你,便任由你逃走,你猜,这次我还会不会把这一切都当成意外?”
林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混蛋。”
段易珩按住她的手背,轻笑了声:“别再用辞职来威胁我,不管你在不在银帆,今晚,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然改变。”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熹喉头哽咽。
段易珩捧住她的脸,指腹按在她眼尾,眸光温柔:“我现在敢说,你敢听吗?”
“不。”林熹甩开他的手,神情有些执拗,“你不许说,我也不想听。”
“就知道你会这样。”段易珩指尖擦过她的唇,“我不急,林熹,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