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秦兰枝什么时候被娘家人挑战过权威,马上叫秦父,可秦父只是叹气,根本不想管,也管不动。
“秦乐阳,你好样的,你好样的。”秦兰枝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他狠狠的指了指,转身拉上秦娟,“娟子,我们走。”
秦母从灶屋出来,“兰枝,娟子,你们怎么就走了,有话好好说就是了。”
可惜根本没有人理她。
秦乐阳也是要气疯了,直接大喊,“爸妈,为什么我寄给你们的东西,被她拿走了?”
“又不是给她买的,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就这样让她拿走了,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感受?”
他是真的有些难受,自己孝敬父母的东西,被人拿走了,算什么事儿?
“乐阳,乐阳,你先别急,我们也不想啊,是你大姐自己拿走的,我追都追不上。”
秦母拍着大腿解释,“你也知道你大姐的性子,我和你爸是不同意的,她还是拿走了。”
“呵呵……那是抢,你们不同意,她拿走,那是抢,真是可以啊,领导的老婆跑回娘家抢父母的东西,抢侄子侄女的东西,明天我去县城,看看他们还要不要脸?”
秦母,“乐阳,乐阳,不要这样,先冷静,你姐夫的工作体面,咱们不能这样,不能让他们难做。”
秦乐阳犯浑,“我管他难不难做,她怎么不想想你们难?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一个补丁叠一个补丁的,就知道去孝敬她公婆?”
这话让母子两人都红了眼睛,屋里的秦父眼睛也红了。
不过他还是站起来,“好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都已经拿走了,不要计较,就当是我们给她的。”
秦乐阳不敢置信地看着父母,“爸,你说什么?”
秦父紧抿着唇不再说了。
“爸,就是有你这样一次一次的息事宁人,才纵容她越来越过分,你们想怎么照顾她和秦娟,我都不管,但我的东西,就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秦乐阳发了狠,眼神十分坚定的看着自己父母。
“你们也不想想,不光是有你们的东西,还有晨曦和晨靖的东西,他们的东西为什么要送人?”
说完心情也不好地回房了。
房间里夏晴芳带着两孩子在吃糖,刚刚衣服的事情,也是她发觉孩子们穿的旧衣服,就随口问了一句。
本来以为是婆婆舍不得给孩子现在穿新衣服,谁知道那些都被人抢走了?
所以等秦乐阳回房之后,就和他说,让他处理,处理不好,那她就要闹了。
秦母叹气,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两口子也回了房间。
“他爸,他们闹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秦父抽烟,眉头紧锁,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乐阳真去城里闹,那赵家肯定会恨我们的,这样我们就真的得罪赵家了,怎么办?”
秦父,“等乐阳冷静点和他说吧,咱们家也只有兰枝男人出息点。”
所以才一直纵容秦兰枝在娘家胡搅蛮缠,因为不敢得罪赵家。
秦母掉了一会儿眼泪,就去灶屋做饭了。
这边屋里,两人也平复了心情,夏晴芳推了推秦乐阳,“你不去看看你爷爷奶奶?”
“去,现在去吗?”
夏晴芳白了他一眼,“你回来了,当然是现在去,我跟你一起吧。”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咱们给钱吧。”
秦乐阳咧嘴一笑,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儿,“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人给两百吧,顺便兜里揣点糖,见到孩子就给几颗。”夏晴芳往他兜里也揣了几把。
“还是老婆你想得周到。
秦乐阳爷爷奶奶跟着他大伯一家的。
秦父三兄弟,他是老二,还有一个老三。
拿出几张钱,也放进秦乐阳的兜里。
几人就一起出了屋。
秦乐阳对里面屋里喊,“爸妈,我们去一趟爷爷奶奶家,一会儿回来。”
秦母赶忙出来,“哦,好,回来吃饭。”
“知道了。”
他们出去就碰到村里人,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一路打着招呼就到了大伯家。
秦老爷子早就听说这个孙子回来了,刚刚还听说老二大闺女回来大吵了一架,带着小闺女走了。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身体好吗?”
秦奶奶,“好,怎么不好,你们在外面怎么样?”
大伯娘对自己家孙子说道,“快给叔叔婶婶拿凳子过来。”
小孩子有些怕生的样子,两个孙子还是端了两根凳子过来。
秦乐阳把兜里的糖拿出来,一人分了好几颗。
两孩子马上就笑了,拿着糖,不好意思的跑到了大伯娘身后躲起来。
“这孩子,那是晨靖晨曦的爸妈,你们不是经常和晨靖一起玩儿吗,快带着弟弟妹妹们玩儿。”
秦老爷子,“在外面怎么样,我怎么听村里人说,你们两口子没有在那个厂里干了,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
秦大伯,“爸,你就是爱操心,乐阳他们在外面跑的,难道还不知道吗,村里就喜欢瞎说。”
“爷,我们从那个厂离职了,朋友给我们介绍了另外的工作,我觉得可以就走了,这个也没什么说不说的。”
秦大伯的大儿子过来递给他烟,秦乐阳接过继续说。
“大家都是在外面打工,遇到其他合适的工作,也可以换,像陈刚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秦大哥,也就是秦乐阳的大堂哥,秦乐民说道,“听说过,但具体不是很清楚。”
秦乐阳是不会让自己吃暗亏的,所以就把当初陈刚的事情说了。
“他也离开那个厂了,之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当初我介绍人去哪里,大家也在厂里干了一两年,地盘都踩熟了,我也不可能对每一个人负责。”
秦大伯点点头,“是这个理,不要大包大揽。”
秦老爷子,“刚刚你们家吵什么,我们这么远都听到了?”
秦乐阳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她们太过分了,没有把我这个兄弟放在眼里,我也不想再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