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医术这么好,要不去看看这个医生的亲人。你看他哭得好伤心……”秦诗诗眉头皱起,也跟着那无声哭泣的医生难受。
顾白点头道:“那就去看看,要是有机会我会出手的。不过空着手去不好,我们先去外面买点东西吧。”
秦诗诗十分赞同顾白的提议,俩人也不嫌来回路途遥远,专程买了两个大果篮回到医院。
那医生得知两个陌生人要看望他的亲属非常疑惑,但感受到他俩的善意,便没阻止。
“病的是我女儿,肺功能衰竭,没几天了……”说完,他深深的叹息一声,领着顾白和秦诗诗走进病房。
老医生一走进病房,立刻有个医生恭敬地问候道:“王院长!”
顾白和秦诗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先前根本没想到此人是医院院长。
王院长道:“刘主任,你照顾晴晴一下午了,先下班回家吧!”
刘主任笑道:“没事,我待在医院就行。”
王院长点点头没有说话,对病床上的女儿道:“晴晴,感觉怎么样?”
“全身都没力气,匈闷得更厉害了……”病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却依旧有着少女的青春气息。
王院长笑容一滞,想到了女儿时日无多,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痛。他拉起女儿的手,介绍顾白俩人,“晴晴,这两位朋友是来看你的!”
顾白和秦诗诗把果篮放下,“晴晴你好,我是顾白(秦诗诗),来看望你,祝你早日康复!”
王若晴见他俩是陌生人,眼中透着疑惑,笑着摇头道:“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王院长闻言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赶紧把头偏向一边,不让女儿看到他伤心的模样。
“爸,你别哭了,这就是命。”王若晴面对死亡,还笑着安慰老爸。
秦诗诗眼眶也泛红,拉了拉顾白的手臂,让他给王若晴看病。
刘主任也叹息一声,给俩人解释道:“晴晴是肺功能衰竭,只有换肺才能痊愈,不过什么时候有捐赠器官却是未知数。她已经等了两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顾白上前一步道:“王院长,我是中医,能让我给晴晴看看吗?”
“啊?”王院长和刘主任都露出诧异之色,之前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也是医生。但马上,他俩都皱起眉头,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虑。
顾白知道大部分西医对中医都没好感,认为中医没有科学的体系,十分落后。
他继续说道:“我擅长针灸,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让我试一试总没有坏处。”
王院长俩人听顾白说他擅长的是针灸,疑虑才去了一些。针灸不仅在华夏广泛运用,在西方国家也比较流行。
但王院长打量了顾白一番后,还是迟疑不决,也许是认为顾白太过年轻,并不靠谱。
刘主任开口道:“小伙子,我替王院长和王若晴感谢你的心意,但王若晴的病情只能通过肺脏移植才能解决。中医……”
他摇头不语,脸上的怀疑毫不掩饰。
“王院长,顾白他医术真的很厉害,刚才就治好了张董夫人的偏头痛!”秦诗诗见顾白被质疑,忍不住开口道。
王院长和刘主任同时露出惊诧之色,再度对视一眼。
“是神农集团张董的夫人,徐如熙女士?”王院长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顾白笑着点头,“就是徐如熙女士,她头痛的病根在于颅内的淤血。我用针灸将淤血一次性的排除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徐女士就能痊愈!”
王院长面色顿时热切起来,显然十分心动。
刘主任却泼冷水道:“王若晴的肺部已经病变,针灸如何能让肺功能恢复正常?王院长,我不建议让他折腾晴晴,平白增加痛苦。”
王院长才升起的希望被刘主任击碎,摇头无奈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我自己还是医生呢。糊涂了!小顾,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来看望晴晴。她的情况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让她更痛苦!”
秦诗诗见状急了,“王院长,顾白他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你就相信他吧!针灸能有多痛苦?”
王院长依旧摇头,叹道:“一个人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而是有了希望最后却破灭。”
一直默默看众人说话的王若晴,突然开口道:“顾大哥说的对,试一试总没有坏处,也许真的能行呢?爸你放心,我很坚强的!”
王院长也不愿意见女儿生命如此终结,终于下定决心道:“那、那小顾你试试吧!”
顾白对自己的五行之气有十足的信心,淡笑道:“王院长,请你放心,很快就能看到效果了!”
“但愿吧!”王院长点头,又问道:“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吗?”
顾白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盒打开,“消毒用的酒精就够了。”
“是你!”这时郑医生走进病房,看到顾白面色一黑,又看到他拿出银针盒,找刘主任问清了情况,跳出来阻止道:“王院长,不要相信他!”
顾白看着对方,心道这厮怕是来找王院长求情的,便直接点破道:“郑医生你什么意思?张董要撸了你的职务,你怀恨在心要报复我?”
郑医生顿时白一阵红一阵,显然被顾白说到了痛处。
“郑医生,怎么回事?”王院长问道。
郑医生支支吾吾道:“我、我之前说错了话,张董不太高兴,呵呵,他开玩笑呢!”
他倏地指着顾白,言之凿凿道:“这小子刚才给徐女士施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暂时控制住了她的病情,但之后用ct检查发现病灶还在!我看他多半是在银针上吐了镇静剂!”
“郑医生注意你的态度!”王院长皱眉,显然闻到他和顾白之间的火气。
郑医生露出自得之色,冲顾白撇嘴冷笑道:“姓王的,你怎么解释徐女士颅内的病灶还在?”
顾白丝毫没有慌乱,镇定自若道:“郑医生你脑子坏了吧?徐女士颅内的淤血存在了这么多年,现在就算已经排出,但周围的伤痕也能马上恢复!你想用这个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