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真没想到,这傻小子会这么实在。
不过,他也不会气,先收了再说。大不了多给他做点好吃的。
其实,厉行心里也很矛盾。
他既希望这些外星人早点离开地球,可又希望雪月能多留一段时间。
虽然他们之间注定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只要每天看见她厉行就会莫名地开心。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所有的女人中,他对雪月是最迁就,最纵容的。
接连几天雪月都很沉默,拼了命地杀丧尸,玩命地干饭。
除了每天必须睡两个小时外,其他的时间她只做这两件事。
厉行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不杀丧尸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雪月嘟嘟嘴,显然兴致不高,“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真有,跟我走吧。”
厉行把雪月带到北山居的后山断崖处,拿出厉弘文给他的哨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没一会儿,两只金雕就向他飞过来。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长大了,翅膀展开有两米多长。
雪月仰起头看向两只盘旋在头顶的金雕,“这两只变异兽长得还挺好看。”
“它们没有变异,就是原来的样子。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刚刚孵出来,特别小。”
“它们是你养的宠物吗?”雪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其实,都是我老爸在照顾它们。我每天东奔西跑的,没时间给他们喂食。”
“它们都这么大了,应该能照顾自己了吧?”
“你如果喜欢,我们再出门就带上它们。”
“好啊。”
雪月笑弯了眉眼,让金雕落在手臂上,帮它们顺毛。
“原来你喜欢小动物啊?”
雪月的神情滞了一下,“我什么都不喜欢。”
厉行干脆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撑在地上,仰头望着天。
“你如果回去的话,是要继承领主的吧?”
雪月诧异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这么优秀,一定是领主的首选。”
雪月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口气才说:“领主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有一千多个姐姐,要把她们都打败才行。”
“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
“问题不是打不打得过,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打。就为了一个座位,手足相残,值得吗?”
“这个问题我还在真回答不了你。还是得看你想要什么吧。”
“我就想像你们一样,每天过平凡的生活,吃饱了就睡,没什么烦心事。”
“哈哈哈哈”厉行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谁都有烦恼,只不过有人说出来,有人藏在心里。”
雪月不置可否,但还是被厉行哄得开心起来。
两只金雕特别黏她,走哪都跟着。
厉行都开始羡慕她了,这种异能还真是了不起。
厉弘文可开心了,这两只烫手货总算有人接盘了,他不知道省多少心。
那两只金雕杜若也见过,只是觉得它们太凶从来不敢靠近,更不可能跟它们一起玩。
可是看到厉行陪着雪月在院子里给金雕喂食,她突然就后悔了,自己明明更有机会的。
于是,她也试着凑过去,却差点被金雕啄伤手,着实吓得不轻。
厉行把她拉到一边,“金雕是猛禽,不是谁都能靠近的,你以后离它们远点。”
“哦。”
杜若不敢再逞强,只好躲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她总觉得,只要雪月一出现,就会夺走厉行全部的注意力。
而自己却要使劲浑身解数,才能获得一点点疼爱,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厉行是不会花心思去揣摩女人的心思的,他做事向来随心。
于是拉着雪月的手,用瞬移去追那两只腾飞的金雕。
或许是金雕也发现了他们的速度很快,有了竞技的心里,直接加快速度。
杜若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心里一片失落。
看到坐在厅里的厉弘文,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爸,你说厉行是不是更喜欢雪月?”
厉弘文的脸色冷了几分,“这你得去问厉行,他喜欢谁是不会告诉我这个老头子的。”
这天明显聊不下去了,杜若收拾收拾去了店里。
至少她还有这个小店可以打发时间,学校那边自从聘请了专业的老师,她已经不需要再去了。
幸亏当初没听厉行的话把店关了,那样她现在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就在厉行放飞自我的时候,汉中这边的会议室里,一片肃杀。
“厉行真是太过分了,就这么抢了我们的矿,招呼都不打。”
江伟晔简直义愤填膺,胸脯大幅度地起起伏伏。
商誉沉吟了一下才说:“那些矿工也的确待遇差了些,这事真闹到明面上我们也不占理。”
冯凯似乎就喜欢跟他唱反调,“都末世了,给他们口饭吃,让他们活着就该感激涕零。难道还得一天三炷香供着他们?”
商誉低下头不再说话,对于强行开矿这件事,他一直持反对态度。
只是,他的声音在这间会议室里,得不到任何的响应。
包括他手底下的人,也都被冯凯调走了。
他是军人出身,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上封的决策提出质疑。
江伟晔好半天才顺过气来,“这个厉行不能再纵容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制裁。”
领袖嘴角抽了抽,“人家不拿我们的工资,不吃我们的军饷。啥啥都能自己解决,我们拿什么制裁他?”
江伟晔很是不服气,“那也不能这么放任不管,再这么下去,华国都成他们家的了。”
冯凯阴阳怪气地说:“他的野心可不只是华国吧?他还想统治全球呢。”
商誉忍不住再次发言,“目前的情况跟厉行撕破脸绝不是上策,我们还是要谋求共赢。”
“怎么个共赢法?他都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了,你还打算张嘴吃了?”
冯凯这话说得一点不留情面,商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可有什么办法?冯凯是领袖面前的红人,曾经不畏生死去北山居做卧底。就冲这份忠心,他在领袖心中的地位就比自己重要。
领袖的脸阴沉得能下一场暴风雨,“把厉行约到汉中来,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