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说着就要回去拿麻绳过来,她就是捆着也要把玛维图捆回去,往回走时正碰见许言生从村长家打电话回来。
许言生看她气呼呼地从二嫂子那院子过来,心就悬起来:“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
“我…”许言生赶紧跟着她进院子,看她弄了根麻绳:“玛维图又跟人打架了啊?”
“打架倒是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程前进看对眼了,正坐人程前进怀里喝酒呢!”光是说着林桃酥就来气。
“玛维图跟程前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许言生都懵了:“你把绳子给我。”捆人的事他在行。
这玛维图人力气还大,怕伤着林桃酥。
“我听进勇大哥说你给福利院写信,要把玛维图送过去。”
许言生点点头:“那边人也联系上我了,还说过几天安排人来接她。”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闹出个程前进来。
许言生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看一眼林桃酥,担心她生气。
“给福利院写信这事我原本想跟你商量来着,怕你觉得我这做法不近人情,但是把玛维图送去福利院是最合适的做法,那里有专门的人教育她,以后她能融入社会后福利院也会给她提供就业岗位。”
林桃酥认同许言生的做法:“那是比跟我们强,现在就是要把她控制住,等福利院的人来接她,可别让她跟着程前进闹出什么事来。”
回到二嫂子家院子,酒桌上的热闹又继续。
程前进却在等着林桃酥回来,看她跟许言生是一道回来的,心里就闹不痛快,就跟当初看见许言生跟郑文丽在一块时的心情一样。
他站起来,讨好地走过去跟林桃酥打招呼:“大妹子,不是我不帮你啊,我试过让那个马小姐回去,她不听我的啊。”
“谁是你大妹子,注意你的言辞。”
林桃酥骂一句,让陈进勇先跟玛维图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趁着玛维图跟陈进勇聊的高兴的功夫,许言生从身后一把扣住玛维图的双臂。
林桃酥急忙上麻绳,慌乱中玛维图朝林桃酥但是后背上就是划拉一道血口子。
许言生见状,气的将玛维图的手腕又拧紧几分,痛的她是嗷嗷大叫,叽叽咕咕又骂着难听的话。
许言生也生气了:“你老实点,再叫嚷我往你嘴里塞臭抹布。”
郑文丽在屋里听见许言生的声音,欣喜地从屋里出来,看见许言生正跟林桃酥用绳子捆着玛维图。
“言生,这是怎么了?”
“家务事。”许言生简洁地回答,言下之意是你别问太多,跟你没关系。
将玛维图绑好,林桃酥拉着她回去。
程前进跟郑文丽就站着看:“你啊,在许言生那没戏。”
许言生对林桃酥的紧张他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不是郑文丽能比的。
“有没有戏可不是靠你那张嘴说。”等许言生看到她想留下来的决心,一定会接受她的。
林桃酥把玛维图从程前进那带出来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陈进勇把她领养鸭场去,这样她就无法接近程前进,这几天让陈进勇好好跟她说说去福利院的事。
把玛维图送走后林桃酥都没顾上喘口气王红霞就找来了。
许言生上回从阴河崖回来后王红霞都好长时间没过来了,这次突然来竟然空着手。
“你来看你心爱的许言生同志竟然好意思空着手?”
被林桃酥揶揄习惯,王红霞也不见生气,也不说话,就是在院子那干坐着。
许言生没理会她,回自个屋去。
林桃酥看她是有心事,让许翠陵给她倒碗水:“咋,来了个郑文丽你紧张了?”
“人家都跟她男人离婚了,你还有闲心跟我说风凉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她跟曾小月撕破脸皮闹掰,曾小月投奔了郑文丽,她就不能让曾小月如意,更不能让郑文丽得手。
相较于那端着的郑文丽,她就是更喜欢林桃酥些,反正她比不过郑文丽,但也不想许言生落郑文丽手上。
林桃酥听她那语气直接笑出来:“你是担心她离婚了,许言生会跟她好?你不也单着嘛,许言生也没见跟你好啊。”
“那能一样嘛,人家跟言生哥是同学,以前读书时候还有感情,关键人家没孩子绊着,长得又漂亮,你还笑,以后有的你哭。”
林桃酥是真没想过有朝一日王红霞还会替她担心。
“照我说啊,是你的谁也想不走,不是你的啊,你费尽心思也留不住。”
好心过来劝林桃酥见她是这个态度,王红霞是恨她不当回事:“你爱听不听,随你。”
“欸!”林桃酥把她拽住:“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摁着王红霞又坐下:“你当真放弃我家许言生啦,那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王红霞以为林桃酥会跟她说什么好消息,如果许言生真的对她有意思,她一定能跟郑文丽对抗到底的。
林桃酥叹息道:“你对我家言生没心思,以后就不会给我们送好东西,你说可惜不可惜。”
王红霞等来这么些话,气的骂娘:“你个黑心窝女人,天收的东西。”
“怎么骂人呢,我认真问你,你想不想给二丫当妈?”
王红霞瞧着她不是说玩笑话,心里头也不知道林桃酥什么意思,但是也没什么可瞒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问什么问呢,我要不想当犯得着费这么大心思。”
“给二丫当妈这事简单啊。”
听林桃酥说简单,王红霞以为她有什么妙计,竖着耳朵去听,却听她说:“你,嫁给陈进勇,那不就是能给二丫当妈了嘛。”
王红霞这会是真生气了:“拉你老坟头的红线,黑心窝的东西,我脑袋遭驴踢了来找你说话。”
“我认真的呢,你回去考虑一下。”
王红霞甩着手已经走远。
林桃酥又仔细琢磨一番觉得这个媒人可以做,王红霞虽然小心眼,但是作为女人,她把家里操持的不错,男人去世多年,她不仅仅把儿子养的好,家里的日子过的也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