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汉王妃怀孕了?”太监难以置信地问道。
刘崎点头,道:“王妃已经怀孕,就当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吧,还请公公让陛下收回成命。”
太监听后,连忙点头,道:“好好好,咱家这就去禀报给陛下,请陛下来定夺。”
“先让他们把棺材盖给我拆咯!”汉王大喊大叫。
太监无奈地笑了笑,对那几个木工道:“拆下来吧。”
木工虽然一脸无奈,但还是照做了。
棺材盖被拆下来之后,汉王立马从棺材里爬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奶奶的,这是想把老子活埋了啊!狗奴才!”汉王凶神恶煞般地瞪着太监和那几个木工。
太监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道:“汉王爷您好好休息,奴才要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也不管汉王说啥,扭头就跑,几个木工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到太监跑了,他们也跟着跑。
“站住!给我站住!”
汉王立即往棺材外面爬,由于爬得太急,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刘崎和司马韵上前去搀扶,汉王生气地甩开他们,气呼呼地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棺材。
沉默持续了好久之后,汉王才开口问刘崎:“我媳妇真的怀孕了?”
刘崎点头,道:“正是。”
“怪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汉王摸着下巴,仔细地回想起来,“难道是几天前的那一晚,我喝醉之后办的事?”
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最近什么时候跟汉王妃有过夫妻之实。
而刘崎这边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一来是怕汉王察觉到什么,二来则是怕皇帝现在离开派人过来给汉王妃验身。
要知道,刘崎跟汉王妃刚完事没多久了,就算怀上,也不可能这么快,万一皇帝立马派人过来,那一切就都露馅了。
而且,虽然刘崎和汉王妃发生了关系,但不代表这一次就一定能怀上,因此,刘崎心里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万一汉王妃最终没怀上的话,那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汉王这时开口问刘崎:“你怎么知道我媳妇怀孕了?”
刘崎解释道:“刚刚王妃审问我的时候,忽然恶心干呕,腿脚乏力,小人略通医术,为她把脉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喜脉。”
汉王将信将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刘崎道。
汉王显然不如其他几个皇子聪明,听到刘崎这么说,直接就信了,开怀大笑道:“哈哈哈,那便好!本王终于也有了子嗣!”
笑罢,汉王看向刘崎和司马韵,道:“你二人来得及时,之前得罪我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吧。”
刘崎听后,嘴角抽了抽,心想:难道不是你非要找我帮忙,结果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吗?还怪起我来了。
但嘴上他还是感激地说道:“谢汉王。”
汉王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道:“你们回去吧,日后若是有其他事,本王自会去找你们的。”
“是。”刘崎点头,和司马韵一起离开了汉王府。
在刘崎他们走后,汉王先是跑去了汉王妃的房间,见汉王妃正躺在床上,脸色娇红,眼神迷离,心中不免一荡。
“媳妇,你有了?”汉王激动地问道。
汉王妃点头,露出一副幸福的姿态,道:“王爷,妾身终于有了你的骨肉。”
汉王也是高兴的无以复加,道:“太好了,只要本王有了子嗣,那便不再是无后之人!我看那些左摇右摆的文臣武将还有什么话说!
“真要争夺皇位,老大他是我对手吗?现在我孩子也有了,我看他拿什么跟我争!”
汉王妃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但内心却十分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怀上,万一这次失败了,那日后可就麻烦了,还得再找刘崎过来帮忙,那就意味着暴露的风险会更大。
可既然怀孕之事已经让太监带给皇帝了,那汉王妃就必须得有个孩子,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因此,这些日子,汉王妃和刘崎都活在很沉重的心理负担中。
在汉王妃房间待了一会之后,汉王便离开府邸,朝着诏狱走去。
诏狱内。
漆黑的环境,阴暗潮湿的草席,满是血痕的地面,还有时不时响起的鞭挞声。
波斯刺达尔布,此时正被绑在架子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身体也已经体无完肤,完全没了刺杀皇帝时的凶狠模样。
他耷拉着脑袋,意识似乎已经不太清晰了。
“喂!别睡,告诉我,给个名字也好!”三皇子拍了拍达尔布的脸,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给个名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二哥?是不是汉王?”
达尔布一点动静没有,只有微弱的呼吸。
“说啊!说是!一个字而已,快说!”三皇子渠王急得抓耳挠腮。
“咳咳!”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渠王气得闭上了眼睛,怒骂道:“你姥姥的!谁啊!不是说过,谁都不许进来吗?找死啊!”
他气得骂人都开始喷唾沫星子,直到回头看到身后的人是谁之后,脸上的怒容立马变成笑容。
“二哥?你咋来了呢?”渠王笑嘻嘻地说道,变脸那叫一个快。
汉王背着手,意气风发地走到了渠王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学着他的语气,道:“给个名吧,是谁啊?”
渠王讪笑,道:“大哥,你真会说笑,我这不审犯人嘛……”
汉王道:“老三,你不太老实啊!别忘了,联系北凉的时候,你我都有份。”
渠王赔笑,道:“二哥说的是,但是,你这手动得也太早了点吧?非要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汉王捏了捏渠王的脸,道:“你小子脑子被驴踢了?那个时候动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不是你动的手,难道是我啊?”渠王一脸不信。
汉王道:“就算我要动手,那也得是我稳住了朝中地位之后,我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咱爹要是死了,不是便宜了老大了?”
渠王一想也是这么回事,道:“那我就奇怪了,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总不能是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