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到太后的宫殿,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她了。

    “唐枝姑娘,太后不方便出宫,你跟我走吧。”

    与唐枝说话的是太后的其中一个心腹,容清姑姑。

    “好。”

    ……

    这边。

    祁璟坐在马车上,玄沐在给他禀报宫里的情况。

    “你是说,唐枝用簪子扎了沈铎辞?”

    白予澈的反应格外大。

    “是的,怕被发现,我不敢靠太近,但远远可见,沈铎辞挺痛苦的。”

    “活该!”白予澈拍手掌,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那沈铎辞是唐枝的未婚夫,怎么会有未婚夫百般维护自己未婚妻的妹妹,而三番两次欺辱自己的未婚妻。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白予澈厌恶道。

    同为男人,但沈铎辞真让他觉得恶心。

    “不是未婚妻了。”

    突然,祁璟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马车内的几人同时看向他。

    祁璟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冷声道:“既然唐枝都不是唐家人了,唐家嫡女与沈铎辞的婚约也就不作数。她是自由身,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妻。”

    “也,也有道理。”白予澈摸了摸脖子。

    这话也在理。

    不过他不理解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见祁璟这么耐心解释一个问题。

    “虽然宴会没持续多久,关于上一次的刺杀可有发现?”席临川严肃地询问玄沐。

    玄沐赶紧回答:“太子的亲信行踪诡异,格外关注摄政王府的动向。”

    “太子?祁璟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对外是昏迷不醒,活不过三个月,太子居然还不放过你?”白予澈愤愤道。

    “继续谨慎行事。”祁璟吩咐玄沐。

    “是,王爷。”

    “王爷,我们的人方才传信过来,说太后那边要派人到摄政王府。”

    突然,外面传来赤苍的声音。

    什么?

    太后为何要派人到摄政王府?

    “她该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席临川皱眉道。

    在不确定如何给祁璟解毒,贸然暴露他能中途醒来的秘密,十分危险。

    哪怕对方是太后。

    “不知道他们到摄政王府所为何事,但他们的马车已经出发了,现在已经到了半路。”赤苍语气严肃。

    “我们现在赶回摄政王府还来得及吗?”

    “在半路拦住他们,嫁祸给太子。”祁璟下令。

    白予澈一听,拍手:“好主意!”

    摄政王府的位置格外偏僻,几乎可以说是荒凉。

    所以太后的马车,要绕过很多偏僻的巷子。

    马车晃动的时候,帘子会微微掀开,唐枝便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

    两边的巷子里,全是脏兮兮的、无家可归的人。

    容清姑姑发现唐枝注意外面,她突然说了一句:“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情景,唐枝姑娘没见过吧。”

    她继续说:“同一座城内,有奢靡的府邸,也有人无家可归。”

    “不知唐枝姑娘有何感想,是否觉得……朝廷还做得不够好呢?”

    她问得别有深意。

    唐枝低下头来,轻声道:“唐枝见识浅薄,这种事无可评判。不过天下之大,哪里都有富人和穷人。”

    容清姑姑轻笑一声:“你倒是胆小甚微。放心,只要你听从太后的安排,自有人庇护你。你也无需做什么,只需安心给摄政王解毒。不过,千万不要让我们知道你有异心,若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唐枝低头更厉害了,“姑姑的指点,唐枝谨记在心。”

    容清姑姑也没兴致与她聊这个话题,她问马夫:“还有多久才到?”

    “容清姑姑,还有好一段路呢。摄政王喜静,先皇给他赏赐的宅子,几乎都快到城外去了,是有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