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在国内掀起了一大片抵制鸦片的浪潮,有相当一部分文人志士响应号召。
这些年来,党国明面上打着抵制鸦片的旗号,说不能走清政府的老路,但私底下还是有许多高官在贩卖鸦片以此牟利。
许多有志之士都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的,因此也时有因为类似鸦片为导火索的争端事件。
而为了息事宁人,通常都是‘静’处理,或者想尽办法把脏水泼到其他地方去,免得被各地各界的人所‘声讨’。
眼前江边的这些景象,外加在江面上燃烧的船,现在又多了这行字,无一不在向他们‘宣誓’,鸦片害人,他们要将这些鸦片全都给销毁,以此明志。
但戴老板又不是傻子,对方要真想那么干,直接就地烧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要让船开到江中心去呢。
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有‘检查’的机会,这江滩上的就是他们制造的假想而已。
他的脸色阴沉的几欲滴水,心里恨不得要把这些劫走货的人千刀万剐。
但他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对方还特地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出,这既算是一种计谋也算是一个台阶。
就是要告诉戴老板,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而且现在江面上货船着火,很多势力可都关注过来了。
要是再不赶快结案,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继续查,但查到人的希望渺茫,弄不好还要被敌对势力抓住自己的把柄,让自己万劫不复。
另外一种就是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宣布所有的鸦片都已经被烧毁,这就是一场‘闹剧’,在精神上值得赞扬,但是在行动上不值当提倡。
就相当于是戴老板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平白无故就损失掉了一船货。
但他也没办法,眼下就只有这两个选项。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还燃烧着一点微火的木箱子,眼神中透露出了凶光,他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又怎么能平静得下来呢?
这可是自他创办特务处以来,吃过的最大的亏!
没一会,毕诚带着人赶到了,在得知江面上的消息后,他就立即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过来,看到江滩上的场景,以及沉默不语的戴老板,他缓缓走上前去:“处座...这...”
戴老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让你去抓的人抓到了吗?”
“处座,他们太狡猾了,这绝对不是一伙简单的人,是一场有预谋的...”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戴老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这件事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没看到吗,货船已经被烧掉了,这江边也是一片狼藉,别人还在这写下了‘虎门销烟’,还不够吗?”
听此,被耍了这么久的毕诚自然不愿意就此结束了。
“处座,这显然是人为故意布置的场景啊,这个案件的疑点太多了,在昨天的抓捕中,那个假冒的目标人员,还有那家烟土店,这里头有太多的蹊跷了。”
“我说够了,你没听到吗?这个案件,到此为止了!”
戴老板的眼睛中带着红血丝,凶狠的目光让毕诚闭上了嘴。
就算是再不甘心,他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小刘,你去拟一份报,让几个出版社将这片报纸给拍上去,把这里的事都报道上去,就说,在金陵港口发现一船走私的烟土,爱国组织XX在江边一把火将其烧了个干净,还金陵乾坤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