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表示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想利用舆论捞点钱罢了。
林悦缓缓开口:
“以前看在沈翌年的面子上,对沈家人一直纵容。
现在,我要将这些委屈都讨回来。”
我询问林悦想做什么。
她让我别管。
然后她又看了看我和阮思敏,表情耐人寻味。
车子到达别墅。
我们四人走进别墅。
刚刚下车,进门没多久,电话铃声就响起。
警察打电话过来让林悦到警局接受询问。
我对阮思敏说:“斯敏,你先回去,我陪林悦去警察局。”
苏淮安也非要跟着去。
于是我们三人到达警察局。
警察局内,空气沉闷,弥漫着消毒水和紧张的气味。
沈家人被拘留在单独的房间里,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林悦站在接待室,神色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苏淮安站在她身旁,目光坚定。
我站在稍远的位置,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一位年轻的警官走到林悦面前,语气平和而正式。
“林小姐,根据我们调查取证,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沈家人私下组织的一场舆论风波。”
警官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们三人。
“他们雇佣了大量水军和网络写手,散布不实信息,试图引导舆论,败坏你的名声。”
警官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林悦。
“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包括沈家人与水军、写手的聊天记录,以及资金转账记录。”
林悦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愈发冰冷。
“谢谢警官,辛苦你们了。”
她将文件递给苏淮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淮安,你看一下。”
苏淮安接过文件,仔细阅读,眉头紧锁。
“真是卑鄙无耻!”
他将文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
警官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们已经抓捕了参与此次事件的部分水军和写手,他们也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警官,我想知道沈翌年会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警官沉吟片刻,语气严肃。
“沈翌年非法入侵你的住宅,并试图对你进行人身伤害,已经触犯了法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将依法对他进行起诉,他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林悦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
“至于沈家人……”
警官的目光转向隔壁房间,那里传来的哭喊声更加激烈。
“他们组织并参与了此次舆论风波,我们将对他们进行拘留和警告。”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如果他们再犯,我们将依法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隔壁房间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啜泣。
沈家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房门打开,沈家人被带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看到林悦,他们立刻跪倒在地,哭着喊着求饶。
“林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他们的哭喊声在空旷的警察局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林悦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她的声音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你们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警官也走上前,语气严厉。
“我们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做傻事!”
“现在,自作自受!”
沈家人瘫倒在地,绝望地哭泣着。
他们曾经以为可以利用舆论操控一切,却最终自食恶果。
林悦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苏淮安和我紧随其后。
警局外,夜色已深。
路灯昏黄的光芒洒在地上,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林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终于结束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疲惫。
我刚想上前安慰几句,却被苏淮安抢先一步。
他轻轻地将手搭在林悦的肩膀上,低声说着什么。
我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苏淮安的手从林悦肩上拿了下来。
突兀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气氛瞬间凝滞。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悦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抽离出来,她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苏淮安:“淮安,今天谢谢你。”
苏淮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应该的,路上小心。”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悦,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警局门口。
那眼神中,满溢着温柔与爱意,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车厢内一片寂静。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悦,她正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有些迷离。
“姐,”我打破了沉默,“以后,你离苏淮安远一点。”
我的语气比预想的要生硬,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林悦转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
我没有再接话,只是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落在车窗外不断变换的光影上。
车厢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却比之前的更加压抑。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林悦,她依旧望着窗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苏淮安有敌意。
回到别墅,我径直上了楼。
没有回头看一眼林悦。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吞噬着我残存的理智。
林悦似乎也累极了,没有多想,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她总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一种挥之不去的虚弱感缠绕着她。
我草草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全是林悦的影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电影片段般循环播放。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黑暗中,一些奇怪的片段如走马灯般闪过。
陌生的场景,模糊的人影,交织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我记不清梦境的内容,只记得醒来时,心中充满了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