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醒来时,天色已经泛白。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心里惦记着我。
她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医院打来的电话。
发现并没有,她准备去医院看看,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
是舅舅顾司桉打来的。
“悦悦,我到机场了,你来接我吧。”
林悦愣了一下,舅舅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是为了她的婚礼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舅舅,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林悦心里更加不安,我现在的情况不明,她实在放心不下。
可舅舅那边也不能不管。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充满了无奈。
沈翌年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林悦一脸焦急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林悦把舅舅回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沈翌年沉吟片刻,说道:“你去接舅舅吧,医院那边我去看看。”
林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翌年。”
沈翌年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没事,你放心去吧。”
林悦匆匆忙忙地赶往机场,沈翌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大师,可以过来了。”
挂断电话,他转身走向车库。
医院里,大师已经等候多时,沈翌年带着他来到我的病房,他的大姑和小姑也都在。
大师走到病床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摸了摸我的脉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变得凝重。
“怎么样,大师?”沈翌年焦急地问道。
大师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看周身气息,确实不像活人。”
大姑和小姑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抱在一起。
“那……那是什么?”沈翌年颤抖着声音问道。
大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又不像是死人。”
沈翌年更加疑惑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害人?”
大师没有回答,而是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几枚铜钱和几张符纸。
他口中念念有词,将铜钱和符纸摆放在我的周围。
“我要布一个阵法,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沈翌年点了点头,不敢打扰大师。
大师闭上眼睛,口中继续念着咒语。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张。
过了许久,大师才睁开眼睛。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好了。”
沈翌年连忙问道:“怎么样,大师?他是什么?”
大师摇了摇头,神情凝重。
“很奇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魂魄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无法离开肉身。”
沈翌年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大师解释道:“简单来说,他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大姑和小姑听得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那……那他会不会伤害人啊?”沈翌年再次问道。
大师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好说,需要进一步观察。”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沈翌年送他到医院门口。
“大师,麻烦你了。”
大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翌年回到病房,看到大姑和小姑脸色苍白,神情惊恐。
“怎么了?”他问道。
大姑颤抖着声音说道:“翌年,你说他会不会是被鬼上身了?”
小姑也害怕地说道:“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沈翌年心里也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别胡思乱想,大师已经说了,他不会害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也开始怀疑。
大姑和小姑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她们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林悦接到舅舅后,直接去了酒店。
安顿好舅舅后,她连忙赶往医院。
来到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心里一惊,连忙找到护士询问。
护士告诉她,一下午都没人来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我请了一个高级护工。
顾司桉安顿好后,也来到了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他的眼里充满了心疼。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泽,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和林悦交谈了一会儿,医生来给我检查。
顾司桉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发出沉闷的节奏声。
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紧闭的病房门上。
林悦坐在他身旁,双手交握,指节泛白。
病房里,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浅淡,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悦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司桉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林悦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顾司桉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医生怎么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说是受到了惊吓,加上刺激,导致了短暂的昏迷。”林悦回答,眼里隐隐有泪光。
顾司桉抿着唇,沉默了片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病房里,我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挣扎。
“那后天你的婚礼怎么办?”顾司桉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回答:“婚礼继续。”
顾司桉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林悦。
“阿泽现在这样,你还要举行婚礼?”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林悦避开了他的目光,低着头,沉默不语。
顾司桉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林悦还要坚持举行婚礼。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吗?
他看着林悦,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林悦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了顾司桉的目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婚礼必须如期举行。”她重复了一遍。
顾司桉不知道林悦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林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病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想趁我不知道的时候举办婚礼,避免我在现场闹出事情。
只要她结婚,我对她的心思一定会瓦解。
必须嫁给沈翌年,才能彻底斩断我对她不该有的情愫。
她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她别无选择。
病房外,顾司桉看着林悦,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不知道林悦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知道,林悦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选择相信她,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