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悦脸色骤变,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刚才突然停电,电梯也停了,阿泽就在里面……”陆觅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会这样……”林悦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我苍白的脸,心口一阵绞痛。
她来不及多想,冲出了办公室。
“快!带我去电梯那里!”
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林悦一路小跑,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束缚。
当她赶到电梯口时,现场已经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电梯里不断传来我痛苦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那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阿泽!阿泽!你在里面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林悦不顾一切地冲到电梯门前,用力拍打着冰冷的金属门,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我更加痛苦的呻吟声。
那声音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林悦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和谣言开始蔓延。
“里面的人怎么了?听起来好痛苦……”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电梯不会是……”
陆觅年见状,立刻安排保安将人群疏散,只留下林悦和几个维持秩序的保安。
“阿泽!你怎么样?告诉我你在里面还好吗?”林悦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电梯里依然只有我痛苦的呻吟声,没有一丝回应。
林悦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种深深的恐惧将她包围。
她仿佛看到我蜷缩在黑暗的电梯里,痛苦地挣扎着,无助地呼喊着,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已经打了救援电话,他们马上就到!”陆觅年在旁边安慰道,声音也有些颤抖。
林悦紧紧地抓住电梯门,指关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阿泽,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你……”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给我带来一丝安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林悦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刻,她意识到,她不能失去我。
一直以来,她都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用冷漠伪装自己的内心,试图压抑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可是现在,听着我痛苦的哀嚎,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在乎我。
她无法想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阿泽,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援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林悦哽咽着说道,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她紧紧地贴着电梯门,仿佛这样就能离我更近一些,就能给我更多的力量。
她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滴落在冰冷的金属门上,仿佛一颗颗破碎的心。
陆觅年站在一旁,看着林悦焦急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他从未见过林悦如此失态,如此脆弱。
“林总,您别太担心了,救援人员很快就到了。”陆觅年轻声安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电梯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梯门上的数字,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林悦的耳边只有我痛苦的哀嚎声,以及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阿泽,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救援人员很快就到了,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救援,电梯门终于打开了。
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电梯门口。
是林悦。
她焦急地跑过来,扶起我。
“阿泽,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没事,姐姐。”我虚弱地说道,声音沙哑。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句话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林悦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炸裂开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我倒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阿泽!阿泽!”林悦惊呼一声,紧紧地抱住我,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哭喊声吓了一跳,纷纷围了上来。
陆觅年立刻拨打了120,并安排人维持秩序。
林悦紧紧地抱着我,感受着我的身体,心如刀绞。
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失去我。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刺耳的声音在林悦耳边回荡。
我被抬上了救护车,林悦紧紧地跟在后面,一刻也不敢离开。
救护车一路疾驰,将我送往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的灯光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林悦焦急地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怎么样了?”林悦急忙迎上去,声音颤抖着问道。
“病人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加上本身有幽闭恐惧症,在密闭空间里待的时间过长,引发了恐慌和焦虑。”
医生解释道,“目前生命体征平稳,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林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跟着医生来到病房,看到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
林悦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静静地凝视着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病房的门被推开,沈翌年走了进来。
他看到林悦坐在床边,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心中一紧。
“悦悦,没事吧?”他走到林悦身边,关切地问道。
林悦抬起头,看着沈翌年,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
“阿泽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沈翌年轻轻地拍了拍林悦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