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逛街，白子薇的兴致很高。
她在国内出生，从上初中以后就去了国外，难得回国，她兴致勃勃。
不过她还没忘正事，我跟白家的合作。
因为公章在公司，所以我先开着车带着白子薇去了公司。
她来的时候已经带了合同，我让法律部的人专门来看过，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我洋洋洒洒的在文件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盖上了新启的公章。
合同一式两份，我这里一份，白子薇那边一份。
王以太看着我把合上的文件递给他时，压抑的激动隔着眼眶表露了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工研究出来的那批产品，尽快走手续上线。”
他铿锵有力的点头，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也是斗志满满。
“行了，正事都办好了，这下该休闲了吧。”
白子薇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抬头看向了我。
“当然。”
哪怕作为东道主我也应该带着白子薇好好逛逛。
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以后，白子薇挽着柳婉清的手臂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
我开着车载着她们到了临江市中心的商贸大楼。
为了防止逛街太消耗体力，我们选择先吃个午饭再进行后续活动。
无论是护肤品化妆品还是包包服装珠宝，全球最著名的国际品牌都在这里汇聚齐了。
“好久没有时间能这么酣畅淋漓的逛商贸购物了，真是神清气爽。”
白子薇站在一楼大厅，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圆形天空之下是十几层楼的专柜。
白子薇转过头去看向了柳婉清。
“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柳婉清摇摇头。
“白小姐，我真的不缺什么，你难得有时间出来逛，你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吧。”
白子薇不满意柳婉清的回答。
“出来逛街嘛，又不是真的缺什么才到这里来，纯粹是为了消遣娱乐。”
她撇了撇嘴，想到解决办法以后她眼睛又瞬间一亮。
“这样吧，既然是我给你送东西，那我看中什么给你买，你可不许拒绝。”
白子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柳婉清知道，再拒绝就真的是坏兴致了，索性在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以后点了点头。
在看到柳婉清点头以后，白子薇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趁着白子薇跟柳婉清进了一家国际品牌服装店，我走到吸烟区点了一根烟。
再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她们逛的那家店门口竟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他们探头往里看的时候还发出了嘈杂的讨论声。
“什么情况？打起来了？”
后排踮起脚不知情况的围观群众发出疑惑的询问。
“不是，好像那男的是因为小姐姐没跟她签合同什么的，现在正在里面献殷勤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哪是不搭理呀，是厌烦极了好吗，你有见过哪个真正有品的男人得不到女人青睐来为难柜姐的。”
“那柜姐被那男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连那两个小姐姐都看不过去了。”
…
越听我脸上的表情越凝重，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白子薇跟柳婉清遇到麻烦了。
而来找麻烦的那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蒋乐明跟周森越其中的一个。
“麻烦让一让。”
意识到这一点我赶紧扒开面前的人。
走进店里果真发现此时的蒋乐明正站在白子薇跟柳婉清面前，白子薇的身后还护着一个战战兢兢一直在道歉的柜姐。
“蒋乐明，让你心里不痛快的是我，你为难一个柜姐算什么本事。”
白子薇已经彻底不耐烦了。
“我给你一分钟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跟你就不是嘴上说说这么轻松了。”
“白小姐，我是带着诚意来跟你聊的，知道你回国我就立马赶过来了，我觉得合作的事情我们还有谈的余地，请你给我一个跟你单独聊聊的机会。”
眼看着白子薇在默默的深呼吸，我知道她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点。
“谈也是浪费时间。”
我一句话打破了凝固的氛围，众人的视线纷纷朝我看了过来。
蒋乐明见我出现，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变得苍白。
“程嘉言，都怪你，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明越跟白家的合作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蒋乐明一句话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我身上。
围观群众见状也纷纷风向倒戈替他说话。
“原来是生意被抢了，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这是被逼急了，不得不上门了呀。”
好在也有明事理的人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合作被搅黄，是我我也闹。”
“话这么说也不对吧，做生意从来都是能者多劳，是你一个能力好的跟能力不足的，你选择跟谁合作？”
“就是，菜就多练，技术不足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知道蒋乐明今天不把事情闹大是不准备收场了。
我冷冷的视线在他脸上打量，随即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
“蒋总这么说就不对了，白家跟明越之前的合作也只是试水，并没有拍板。”
“而且拍板的标准不是早就定了的吗？谁的销售额高谁就拿下合作权，在销售渠道关闭的时间期限内，我们公司的销售量是高于明越的吧，愿赌服输，现在来闹就是你不对了。”
蒋乐明并不认输，他的一声冷哼随之响起。
“在你关销售渠道的那一刻确实是你们公司的销售额更高，可后续我们持续发力，销售额已经超过了新启。”
…
“对啊，程总，谁让你自己关销售渠道的？不会是以为自己稳赢所以半路开香槟吧，谁知道人家后来居上赶超了。”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确实是蒋总应该拿下合作权啊，谁让程总自己太轻敌了。”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我跟蒋乐明。
得到路人支持，蒋乐明理直气壮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他这纯粹是钻空子。
我也不想跟他再多浪费口舌了。
没想到我能咽得下这口气柳婉清却看不过去了。
“你们只知道程总关了销售渠道，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关了销售渠道。”
“还能为什么？赚够了呗，韭菜割完了呗。”
人群中的哄闹声让柳婉清越来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