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人老实了,夜煜寒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当然不可能得不到就毁掉,只不过说来吓一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的。
但是,她和白泽的问题要聊清楚,他可不能容忍自己头顶青青草原!
夜煜寒站起身,指了指刚准备爬起来的楚云舒,女人立马打消了出逃的邪念,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很好,有觉悟,龙管家!”夜煜寒接了杯水,润了润喉咙,脱掉西装外套,坐进沙发里。
顺便松了松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露出一小截白皙性感的脖颈。
他还冲着楚云舒笑了一下,英俊的轮廓散发着令人臣服的魅力。
做完一系列动作,他才对着床上挺尸般一动不动的女人发话。
“有几个问题,我必须跟你聊清楚,否则,要么你再也无法踏出夜家的门,要么,你再也无法踏进夜家的门!”
楚云舒拼命点头,乖得不能再乖了。
如果不能见孩子,她一辈子都会自责痛苦的!
夜煜寒眼眸恢复了沉静深邃,缓缓开口。
“第一,那个白泽,是谁?”
楚云舒绷紧了背脊,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是我在米国认识的朋友,曾经跟我学过厨艺,是我最得意的助手之一!”
“第二个问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楚云舒不耐烦地皱眉:“我已经回答了,是朋友兼助手,说是学生也行!”
夜煜寒冷笑,“请注意你的态度,龙管家!”
“哦,那我再说一遍,是我的朋友兼学生兼助手,尊贵的少爷!”楚云舒翻身起来,像日本女人那样端端正正地跪在床上,无比温柔地说。
夜煜寒很满意,“第三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其他的关系?比如,男女之间的?”
楚云舒坚定地摇头:“没有,我们一直是好朋友,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夜煜寒听了这句话,心里就像喝了蜜糖一样甜,四肢百骸都舒坦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他住你家,是真的吗?”
夜煜寒问到这里,声音有点干涩,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楚云舒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说:“是,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他们都认识白泽,叫他哥哥,我再怎么样,不会当着孩子的面乱来吧?”
楚云舒俊脸上霓虹灯般变化,表情相当复杂。
楚云舒真的有点儿恼了,“少爷,是您尊贵的奶奶,非要为难我,要我明天做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不得已,我才从国内和国外调助手过来,帮我打下手,处理食材。现在怎么你弄得好像我是个犯人?难道我不是受害者吗?”
夜煜寒一惊,这件事,他很真没听家里的佣人提起过,就连资格最老、看着他长大的张妈和吴伯都没有提。
他立即走到床边,握住了楚云舒的小手,“你放心,明天你随便怎么做!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
楚云舒摇摇头,“那是你奶奶,也是子睿的太奶奶,我不想你们为了我跟她起冲突!”
夜煜寒听了心里又狠狠甜了一下,她竟然将他和子睿相提并论了!
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能赶得上子睿了?
但是,楚云舒挣脱了他的手,跳下了床,冷静地说:“少爷,你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别为难我一个小管家好吗?我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我也只是混口饭吃!”
夜煜寒摸摸她的头发,看着她故意画出的丑丑的小脸,感觉很可爱。
“放心,我会安排人去接白泽,给他安排住处,如果你们要沟通,我安排宾馆的会议室,我会全程陪着你,直到明天你完成任务,我再安排飞机将白泽送回米国……”
楚云舒无奈地摆手,“我累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现在要回家去准备食材了,再见大少爷!”
她说完,绕过宽大得像足球场一样的卧室,推门走了出去。
***
楚云舒快速回到了海蓝山庄。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说做满汉全席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所有的食材都要提前准备好,有相当一部分还要提前处理,工序繁琐,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她一个电话打给了白泽。
白泽正在宾馆里休息,面前站着四个高大的黑衣保镖,仿佛东南西北各有一座大山,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云,我可能需要休息,从米国过来,要倒时差,明天再去帮你吧!”
他一字一句地说。
电话那头的楚云舒立即反应过来,“我的天哪,你该不会是被姓夜的挟持了吧?”
白泽清秀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冲着面前冷酷的保镖耸耸肩,意思是她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告密。
保镖收回刚才拿在手里的那张写了台词的白纸。
白泽只好如实说:“云,你联系大龙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我都交待好,食材会分批空运过来,有一部分今晚处理好,另一部分需要保证绝对新鲜,明天中午空运到夜家,我只能待在宾馆里!”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楚云舒用脚想都知道,是夜煜寒这家伙找人监控了白泽!
她咬牙切齿的诅咒,夜煜寒,祝你一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眼下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楚云舒立即打电话给另外两个助手,大龙和安泰。
得到的回复是两人已经在云城机场汇合,很快会赶过来。
楚云舒坐在沙发上,双手不断揉捏突突跳的太阳穴,她杀了夜煜寒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个宝贝放学回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在幼儿园发生的事。
星星昂着漂亮的小下巴:“自从上次我们收拾了那两个小霸王,幼儿园已经清净多了!”
轩轩愁眉深锁:“幸好李老师嘴巴严,那两个家长更不敢乱说,没把夜少是我们爸比的事昭告天下,要不然,估计幼儿园门口的狗仔都要排队到太平洋了!”
安安撅着粉嘟嘟的小唇瓣,小脚还在门口的地毯上跺了跺:“好讨厌上学,幼儿园教的东西傻兮兮的,凭什么那个子睿就不用上学,我们却要去学校受罪?”
忽然,有说有笑的三个宝贝,感受到了一股凉飕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