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婶儿闻言,眼睛一亮,双手一拍:
“诶,咱们这明晚还真有热闹可瞧。”
关业成和林诞也来了兴趣:“什么热闹?”
廖叔喝了一口米酒,笑得有些小得意:
“咱们村啊,有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铁花!”
众人闻言,眼睛猛地瞪大,十分期待。
廖叔摇晃着脑袋,接着说:
“打铁花呀,是一种由民间工匠共同祭祀太上老君而举行的活动,后来演变为民间庆祝仪式。
老师傅们将高温铁汁击打到棚上,形成十几米高的铁花。
并点燃烟花鞭炮,场面壮观,十分惊险刺激、喜庆热闹哩。”
越说越激动,双手开始挥舞着打铁花的动作,就差点跳起来给我们表演了。
“真的吗?我还没看过呢。”
“嗯嗯,我也没见过,好像很有意思。”
关业成和林诞等人都露出期盼,连连追问。
廖婶儿更是激动的满脸通红:
“你们想不到,咱这打铁花可不仅仅好看那么简单。
打铁花更是师傅们背后蕴藏着极高的危险性和艰辛。
师傅们需要在高温下赤膊上阵,忍受烈火的炙烤和铁花的飞溅,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精准到位。
这样才能形成璀璨的火花,场面壮观。
这种技艺不仅展示了师傅们的高超技艺,还象征着事业发达兴旺的美好寓意哩!”
说着,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吶,越来越多的年轻向往快节奏生活,已经渐渐把传统丢掉了哟!”
说到最后,廖婶儿摇头苦笑。
我们听罢,都暗叹口气。
确实,随着社会不断的迅速发展,更多的人为了生存。
那些被遗忘的传统文化渐渐淡出了人们视野。
这样一来,这项传承的意义和价值,无形中显得更加可贵难得了。
关业成和林诞听到廖婶儿的话语,也纷纷露出遗憾神情。
倒是顾朗仍是面带微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只是静静的喝着米酒。
郭湘湘却一脸微醺,双手捧在下巴下发出惊叹:
“哇塞!打铁花真有意义,我想去试试!”
“嗯,支持传统文化。”
林若冰一脸憧憬:“不仅因为它有意义,更重要的是我想看一看真正的铁花。”
她这句话一出口,其他人立马投去赞同的目光。
我闻言也点了点头。
确实,非遗文化是我们华夏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瑰宝。
现如今,许多人早就抛弃了这种传统文化,甚至不屑于使用。
但总有些人保存着它,希望通过它能再次引领国人的潮流与进步。
这种心理和信念,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概括。
我们都觉得应该支持这份传统文化,也算做一件积德的善事。
“廖叔你说的打铁花是在村尾的那座山上吧?”
随之,扭头问向两老。
其实今天晨跑的时候,听早早开始农耕的乡民提过一嘴,但没听清楚是什么活动。
要不然,他也不会刚刚问那一嘴。
廖叔点点头:“就是在村尾的山上,不过距离村西口还远着。
山路不好走,车子过不去得走三个小时才能到呢。
那里山路崎岖,野草横生,毒蛇遍布,十分危险哩。”
说话间,廖婶儿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着:
“你们要去话,只能靠步行哩。”
“没事,咱们不怕累。”
郭湘湘满脸憧憬,双眼放光:“明晚我们去那里录节目吧?”
孟思怡举双手赞同:“我要去我要去,明晚一定会很浪漫!”
于是,我们六个人商量好。
明天吃了午饭,慢悠悠上山去,看夜幕下的打铁花。
顾朗始终没有搭腔,不喜不怒,显然是不愿意。
大家全当他是上午的见手青吃多了,没缓过劲过来。
廖婶儿看出了端倪。
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问我:
“阿业呀,做你对面的孩子咱像是不开心哩?
是不是觉得打铁花很无趣,不想参加吶?”
“呃,他.......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腹部,随意编了个不算谎言的谎话。
总不得告诉婶儿。
这小子是看我不爽,才闹情绪的吧。
廖婶儿恍悟:“哦哦,原来是身体虚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大家伙都听的很清楚。
我心里一咯噔。
完了,婶儿误会了。
他其实想说,顾朗是胃不舒服。
不是肾......
果然,这话落入廖婶儿耳朵里,以为顾朗是肾不行,担忧的皱紧眉头。
她伸手朝顾朗招呼着:
“没事,小伙子别害羞。
咱打铁花虽然好看,但也不怎么耗费力气。
只要坚持锻炼,以后也会变成大力士的,腰板杠杠的哟!”
这话,说的有些让人遐想翩翩......
顾朗听了羞愤难当,狠狠瞪了我一眼。
虽然他尽力掩饰,但我依旧看出他脸色泛红,双颊臊红。
估计是气坏了,竟冲我比划了几根手指头,骂我是混蛋。
“呵呵,哈哈。”
我装傻充愣的干笑两声,心底乐开了花。
廖婶儿这是在帮我呢。
误会就误会了吧。
反正我也没说错。
廖叔也误会了,跟着附和道:
“小伙子,你婶儿说的没错,打铁花也就是个娱乐活动而已。
只要坚持练习,身体强健了,自然就会变成大力士。
你呀,就别跟阿业较劲了。
男人嘛,总得有点雄风才行。
就应该学着宽容、大度一点。”
顾朗听了这番教导有些面子挂不住了。
他急忙站起身,借故尿遁,快步溜进了别墅内。
他一走,饭桌上其他早就憋坏的几人,顿时爆发出欢呼声。
廖婶儿有些蒙圈:“唉,那小子脾气怪着咧。”
我失笑摇了摇头,调侃了一句:
“他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嗯,他整天手里拿着锤子的人,看谁都是钉子。”
林若冰抿了一口酒,也悠哉打趣道。
我俩的话,再次让大家哄堂大笑。
不久前,顾朗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位阳光帅气小男孩。
结果现在居然被我俩损成了小屁孩。
大家一边笑着,一边继续闲聊。
很快酒过三巡,吃饱喝足的廖叔和廖婶儿也告辞回家去了。
顾朗进屋后,也一直没有再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