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不喜欢我,为什么?”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在秋千上笑得那么开心现在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讨厌,你赶紧离开,不然我让暗卫将你打出去。”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离开。”少年的眼中满是执拗与伤心。
“就是因为你们要求娶我,滚。”
明明是自己在发脾气,可云清晏的眼泪却啪啪啪地砸落在地上。
爹爹要是在,自己就不会这么烦心了。
母妃虽说喜欢自己可更看重皇弟和自己的位置,而皇弟在那个位置上...
可她自己又贪心,既不愿被皇位束缚着,又不愿舍弃这些荣华富贵。
反正自己就是很委屈!
“你……你别哭呀!”少年满脸焦急之色,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少女,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他暗自懊恼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鲁莽。
“是我失礼了,请公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云国的礼节,然后认认真真地朝着云清晏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揖礼。
因为不熟练,他的动作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云清晏本就是吃软不吃硬。
此时也觉得有些丢人,丢下一句“别让我再看到你。”
就匆匆离开了。
身后的少年却着急喊着,“姐姐,我叫牧野,你不要忘了我。”
云清晏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没有回应。
牧野则是坐在刚刚云清晏坐的那个秋千上,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
“出来!”
只见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树上疾驰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犀利。
牧野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他喃喃自语道:“你们说,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恼和困惑。
这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似乎对牧野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族长,我不懂情爱之事,那事过于复杂。”
牧野烦躁地揉了揉耳垂。
“十二,你也是女人,你说说为什么?”
十二眼中闪过一抹无语,现在想起来她也是女人了。
但这是自己的主子,不能生气。
她沉默片刻后,想到刚刚昭华公主最后的话。
试探性开口,“可能昭华公主不喜欢强迫,我们一族直接求娶,而现在刚好是新帝继位。”
剩下的不用多说,他也明白了。
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仗着苗族的巫蛊之术,逼迫云国将昭华公主嫁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
“公主,太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刚刚过来传话,说太妃想见您。”宫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已然明了太妃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不要让自己的弟弟为难。
真是够了。
“不见。”她语气冷淡地回答道,转身便回到桌前继续看书,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没过多久,又有一名宫女前来传话:“公主,太妃娘娘请您务必过去一趟,太妃娘娘说好久没见公主了,很担心公主。”
她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烦躁,猛地将手中的书摔在桌上,站起身来。
“告诉母妃,本宫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前去拜见。”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名宫女,径直朝寝宫走去。
画屏和望舒显然没有想到公主会这般说。
有些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下。
“公主,不可。”
“太妃娘娘会生气的。”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她冷笑一声,“你们的主子是谁。”
两人更是一吓,直接将头不停地砸在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画屏(望舒)知错。”
“知错了那便跪在这里两个时辰,看下次还敢不敢再犯。”
“是。”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低着头,她们也都知道公主在借此敲打她们。
云清晏随手指了一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婢女。
“你,跟过来。”
“我要休息了。”
“是。”说着便开始为云清晏宽衣,净面。
没有多话,安安静静地做事。
云清晏闭上眼睛,突然开口吗,“叫什么名字?”
“奴婢知春。”知春恭敬地回道。
手上细致的为云清晏拆解发簪。
“嗯,好名字,赏。”
“谢公主。”
云清晏今日很累,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中又遇见了今日在花园中遇见的少年。
好像叫...
牧野。
可现在这个没有白日里见到的更加开朗,反倒有些阴郁。
他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睛还是红的,额间的花纹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然而,他始终对自己紧追不舍,毫无罢休之意。
要把自己捉回去,绑到他们苗疆。
自己在这无止境的追逐中狼狈至极,但又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她被逼至一处悬崖绝壁边缘。
转身回望时,眼前竟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就连脚下一颗小石子滚落崖下不慎滚落下去,都没有任何回响。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而紧追自己的牧野,他一言不发。
只是拿着一个金色的绳子向自己走来。
云清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
“小七,小七。”她要死了。
怎么偏偏到了关键时刻,没有回应。
骗子!
面前的男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最后在他还距离自己三步之遥。
云清晏紧闭双眼,向下一跳。
她宁愿死也不愿被束缚住,尊严确实比她的命重要。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风吹破脸颊的感觉。
她要被摔成肉泥了。
云清晏猛然惊醒。
额间已然冒出不少冷汗。
知春在守夜,看到公主坐了起来。
急忙走上前来,“公主,可是梦魇了,喝些热茶吧。”
云清晏喝着热茶,却还是手脚冰冷。
知春则是拿着丝绢,细细地为云清晏擦着汗珠。
同时在另一座府邸,另一个人也惊坐了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同时庆幸,还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