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好几回,累得撑不住,也没喊停。

    沈卿玦得了一番滋味,不说怜惜她,硬是把人欺负到哭不出来。

    天将亮时才停身。

    殿外天光昏昏,也不必再睡,马上就是上朝时间。

    姜晚笙迷迷糊糊,不知自己睡过又醒,还是同他荒唐了一夜,她纤细的手臂伸出锦被,抓住榻边穿靴的人胳膊。

    “殿下。”

    一把嗓子柔媚娇软,尽是承过雨露后的黏腻,让人听了欲罢不能。

    沈卿玦下颌紧了紧,看天色,时间上有些可惜。

    姜晚笙不知他想什么,抓住他胳膊没松开,“殿下,我能去大理寺看看吗?”

    “不可。”

    沈卿玦依然拒绝的毫无犹豫。

    姜晚笙没气馁,退一步说,“那我……我在围观百姓里待着行吗?”

    “也不可。”

    清冷的声音,让人没有一点再商量的余地。

    姜晚笙咬住唇,还不死心,“殿下。”

    她无意识,嗓音软绵,带一点浸过水的味道,一句殿下叫的媚魂酥骨。

    沈卿玦眉心狠狠一皱,有些可笑地,气自己找了个小妖精。

    她若想祸国,让君王不早朝简直易如反掌。

    “孤让西岭陪你去,在马车里待着,只能远看,不得下车。”

    姜晚笙拨得云开见月明了,正要惊喜道谢,沈卿玦压低身形,噙住她的唇,檀香摄人。

    姜晚笙身子一紧,她可真遭不住了。

    好在沈卿玦只亲了她一会儿,还带点惩罚意味,吻得很重,但最后起身,叮嘱她不可靠近公堂。

    姜晚笙含糊地应是。

    沈卿玦走后,姜晚笙缓口气,休息一小会儿,也起身,她怕自己眼睛一闭会睡过头。

    大清早,公堂开审。

    审的是当朝宁世子和秦将军两家的案子,百姓津津乐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姜晚笙坐在马车里,看不清,马车停在距离府门好一段路的地方,她头顶灼日,渐渐不耐烦了。

    “往前面去一些。”

    “殿下有命令不得靠近。”面色冷肃的侍卫,横起手臂,叫停马车夫。

    姜晚笙感觉到车轮才动了一下,就停住了。

    她顿时抑郁地看了冷面侍卫一眼。

    含娇带嗔的目光,任是谁都不免动容,西岭死心眼,板着面孔,一步不让。

    姜晚笙软硬兼施都不得其法。

    她只能在车里等,看围观百姓的欢呼,诧异,判断审理进展,日中时分,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停下,“宁国公车驾!行人避让!”

    姜晚笙心里一揪,她忐忑不安地等,围观百姓没有半点欢呼声了。

    “西侍卫。”姜晚笙突然叫一声,她细白的手指往对面楼上一点,忧惊道:“我看那楼里好像有个刺。”

    西岭深目望去,扫射一层,目光捕捉到一只锐利的眼睛。

    “是只鹦鹉,姜……”

    “姜姑娘!”

    人群熙熙攘攘,小声议论,说着谁是谁,都是什么身份,言语中既艳羡,又鄙弃。

    姜晚笙穿戴白色帷帽,身子娇小,挤进了最前排,宽敞的公堂之上,秦蓁蓁跪在右侧,左侧放了一张担架,宁行简在上头躺着。

    “就是我说的那样,她是无心的,算我倒霉,我认了。”

    “荒唐!”

    宁行简话音还没落地,宁国公倏地站起身,大声斥责儿子。

    “这岂能是无心?自你重伤,为你看诊的大夫,太医,哪一个不说,这伤口是人故意所为!”

    宁国公一抬手,上堂来三位医士,各自交代证词。

    从中伤的角度,深度,鞭辟入里,层层深入地分析,说是故意行凶。

    还请来了头发花白的前任大理寺卿,为他的说法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