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守序,轮序。
这是一个有界限,但界限不高的表达方式。
烂泥的作用有很多种,是不可控的存在,可它是肥沃的污染性土壤,是灾的温床。
泥潭中灾草疯长,灾花狂开,漆黑的桥线开始变白。
但灾的出现,又引起了虚无的注意。
虚无开始往下压,祂想要吞噬侵占祂农场的灾花。
灾和虚无的战斗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
云舒云这边的天使,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她的这只眼睛血红且悲怜。
紧接着。
税诡这边的灾花爬满红线。
这些红线不但爬到了税诡的魂体上,还拉扯住了虚无黑点。
刚刚被打断失序的税诡,本就怨气极重,现在天使的悲怜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簌簌!
税诡的怨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在挣扎,他想提前出土去杀了苏夜。
可虚无和灾在墓上方压着,他又不敢上去。
他的怨气还在加重。
稍许。
血红的丝线开始吞噬侵占烂泥的黑线和灾的白线,直到最后烂泥、灾、虚无被绑在一起。
税诡被这三股力量弄得沉寂过去。
天使和灾都是仁慈的。
祂们不会主动杀死一个努力求生的人,税诡怨气这么重,祂们在满足税诡的愿望。
天使的怜悯和天使的灾开始发力。
血线开始主动成为桥梁,将烂泥、灾、虚无的力量灌入税诡魂体内。
很快,税诡开始失序烂泥,开始守序灾,开始接受虚无。
慢慢的。
失序税诡的农场,灾和虚无似乎达到了一个平衡点。
灾草依旧在蔓延,但灾草不会超过一米,虚无继续下坠,但离地面一米的位置,祂便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
东放农场宋寡妇墓这边,正在扛着一包石灰的蛙人感知到了什么,它看向远处的七彩山脉。
由于是夜晚,它看得并不真切。
不过即使看不清,它依旧能模糊的看到七彩山脉发着微光,正在起起伏伏,好似在移动,又好似在呼吸。
“嗯?”蛙人使劲摇头,“怎么回事?”
“为什么七彩山脉在动,还发着这么亮的光?”
“难道七彩山脉活了?”
“也不对啊,主人说过七彩山脉是灾的聚集地,会发光很正常,可今晚上怎么这么亮?”
“不对,那边有问题,我明天得给主人说说。”
蛙人知道自己处理不了,它选择上报。
而就在蛙人准备给宋寡妇的墓周围添石灰的时候,一个男人飞在天上略带嫌弃的对它喊道:
“喂,小虫子,你就是这片农场诡异农夫的合道诡异?”
蛙人闻言头都没有回,只是轻声问道:“你是诡异农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人眉头一皱,一只干活的蛙人诡异,居然敢如此看不起他,自始至终,连看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跪下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杀了你!”
蛙人继续干活,“你可不配我跪,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赶紧逃命,虽然没有一点逃掉的希望。”
蛙人的冷漠和轻语,让男人脸上很是挂不住,他把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好,你不跪,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处理诡异农夫。”
话落,男人便一拳向蛙人打去。
可惜。
他拳刚刚蓄力,手就凭空消失了。
????
男人疑惑的看着断手,又看了看空寂的四周。
除了干活的蛙人,什么都没有。
男人紧张的看向蛙人,“你是什么怪物?你把我手弄哪儿去了?”
“ε(�0�7`*)))唉!我只是一只蛙人罢了,我要是能弄你就好了。”蛙人叹气,这男人真是的,大晚上还打扰自己干活,实在是嫌命长。
“不对,不可能,如果不是你出手,那是谁把我手弄没了?”男人心惊的怒吼,他没有想到,平平无奇的蛙人,居然如此恐怖,可以凭空让他的手消失。
男人脸上阴晴不定,他感觉蛙人是在故意戏耍他。
蛙人对此也是很无语,“ε(�0�7`*)))唉,别闹了,我等一下还要去浇血、修墓、搬石砖、修挖掘机、烧肉喂合道诡异等等,你饶了我吧!”
男人闻言,一脸痛苦。
蛙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压根都没有正眼瞧他一下。
“啊~嘶~”
男人面色扭曲,他想再试探一下蛙人,可再试探怕是会直接没有命。
无奈,男人选择求饶,他从天上落了下来。
噗通。
咚咚咚!
男人给蛙人磕了三个响头,讨好道:
“大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把小人放了吧!”
蛙人手一顿,然后继续干活。
它知道男人不是跪自己,跪的是苏夜种的其他诡异。
它不过是一只干活的蛙人罢了。
而且,农场的夜越来越恐怖,它只有不停的干活才能使自己不要多想,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它没有关系,它只需要干好活就行,只要在干活,谁都不能伤害他,苏夜除外。
男人见蛙人始终在干活,他恍然间有些明悟了。
不是蛙人,是农场有其他大恐怖主意到了他。
男人心惊,眼皮直跳,他颤抖着身子,向小屋这边求饶。
“大人,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是误入此地的罪人,公司让我们来脏土赎罪,希望大人,希望大人能收留我,让我赎罪,让我改过自新。”
“大人,求求你,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给您磕头了!”
可惜。
男人磕了半天,小屋这边一点回应都没有。
男人开始尝试离开,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正不受控制的走向蛙人。
蛙人见状,吓了一跳,不过看到男人一脸痛苦,它又放心下来,继续干活。
“呜呜,大人,大人,求你宽恕我,宽恕我。”
男人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以前生活在一个太平的安定区,还是一个世家的公子,偶尔欺男霸女,人生还算得意。
后来因为擅离职守,让污染入侵了蓝国的一个城镇,造成了十万人死亡,这才被流放到了脏土。
一开始,家中长辈还安慰他,说在脏土大多数时候遇见的,都是新人诡异农夫,他上天行使的实力,自保没有一点问题。
可现在刚到脏土没有多久。
就碰到了未知的大恐怖。
而且他连大恐怖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要死了。
他不想死,他还在哀求。
可惜。
当他对蛙人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死定了。
噗通!
男人跪在蛙人面前,凄惨的流着血泪,他的脖子被扭断了不说,心脏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