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发誓自己的毒舌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犀利歹毒,更何况这是在诡异游戏里。
外人眼中,纪言已然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但恰恰相反,纪言是为了求生!
通过全知全解获取的隐藏信息,还有后半段。
刘艳真正被送入亡灵医院的原因,并非这副因为整容药物过度,而腐败崩坏的身体。
而是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且还是严重罕见的那一类。
换句话讲,
这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
会对严重恶意创伤自己的人,逐渐产生扭曲的依赖,变地顺从对方,屈服对方,甚至最后,爱上对方……
曾经在蓝星上,纪言就看过不少类似的案例。
被绑架囚禁的女孩,在经过漫长蹂躏和羞辱后,爱上了歹徒,甚至被警察逮捕时间还替其求情。
实际上,现实生活里,也有不少人患有轻微这类心理疾病。
例如许多遭受家暴的妻子,一边哭诉,一边却仍旧死心塌地依赖对方,暴力倾向越大,爱得越深。
刘艳就是重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特殊的是,她的爱慕和依赖来自最敏感话题上的否定。
简单点说,就是pua。
当被pua创伤到一定程度,出现了自我怀疑,最后认可,那么这个病症就会趁虚而入,无限放大。
之所以刘艳对自己的男友,爱的死心塌地,爱的发疯病态,同样是pua来的……
此前的玩家,全都把治疗的重心放在了她那恶心的体表上。
为了安抚的她的情绪,在言语上百般顺从而认可,从而加重了她的病症,变得更加敏感易破防黑化。
所以,纪言决定铤而走险,将毒舌贯彻到底。
要么死的很惨。
要么攻略病人。
见刘艳抓着自己的奶酪般的脸,先是从狰狞杀意威胁,再到崩溃哀求,最后是自言自语。
纪言知道,自己的pua治疗方式奏效了!
他退后几步,扭头看向牛玩家和兔玩家。
发现这两人,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
紧接着,纪言突然感觉全身被束缚。
自己再次跟小手办一样,被那双畸形手攥着。
“我已经想像得到,他下场有多惨了……”兔玩家摇头。
纪言看着那张被完全抓烂的脸,刘艳的臃肿的眼球里,没有破防的杀意,更替为了哀求和无助。
“医生……你是对的,我已经无药可救。”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像一只老鼠缩在无人的角落里腐烂死掉?”
刘艳颤声地看着纪言,渴望得到一点语言上的安抚。
纪言表情仍旧冰冷:“没错。”
“你应该在肮脏的角落里,自生自灭,孤独地腐烂。”
“但是,你对我还有最后一点价值,作为我的病人,你死了,我没法交差。”
“所以,你应该渗透你最后一点价值,至于后面你要怎么样,我不关心。”
纪言深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病人的扭曲心理,纵使这类人再怎么自卑,都不能有任何慰藉。
必须在精神上,对其彻底地调教!
在被纪言羞辱地体无完肤后,刘艳不再崩溃和自卑,反而像是触底反弹,情绪异常地平静。
嘴角扯起几丝怪觉得笑意:“是的,羊医生,我应该为你渗透最后一点价值……”
纪言心头微微咯噔。
因为刘艳看待自己的眼神,十分怪异。
发毛、瘆人。
这是一种扭曲的爱慕眼神……
她松开了纪言,语气顺从地仰慕:“现在开始,我为羊医生而活,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羊医生的业绩……”
“叮!恭喜玩家成功安抚A22病人情绪,并对病人的病情,进行了有效的治疗,优秀完成任务。”
“提示:您对A22病人完成了78%攻略,病人对你产生了爱意好感,请再接再厉!”
(医院副本内,对任何npc进行攻略,都会对你的副本进度有显著帮助。)
纪言听到了游戏的提示。
脸上不悲不喜,对结果早有意料。
他的pua精神治疗,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惨死,要么爱慕,不管怎样后者都好于前者……
就是不知道,被这种扭曲病态的爱意缠上,引起的化学反应,是好是坏?
牛玩家和兔玩家彻底傻眼了。
因为共同进行同一个任务,纪言的任务播报,他们是能听到的。
不是,
就这么狠狠羞辱输出一顿,不仅逃过一劫,还对病人有效治疗了?
“难不成……这病人是个抖M?”牛玩家擦着身上的脓包,愕然喃喃。
兔玩家虽然无语,但也惊愕:“这是病吗?”
早知道一顿羞辱输出,就能优秀完成任务,他们就不用这么悲催,弄成这副鬼样子。
但机会已然错过,在得到有效治疗后,任务时间结束,他们三人都被强制性地送出了房间。
纪言在退出去时,刘艳盯着那张溶化的脸,对纪言说道:“羊医生,你是我见过最圣洁无瑕的医生。”
“我会时时刻刻,从各个角落看着你,不会允许有任何肮脏的东西靠近你……”
刘艳的语气不再尖锐暴躁,宛如一只被调教过后,温柔顺从的猛禽。
那柔顺的语气里,甚至掺杂着少女情犊初开的羞涩,只是面对那张脸,纪言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没有回应,完成任务的纪言,只想尽快离开这件病房,不愿逗留多一秒。
在纪言离开后,刘艳那赘肉堆积的肉山身体抖动。
仔细地嗅闻畸形的双手,那上面残留着纪言的气味,她迷恋地发出笑声。
只是厚重脂肪挤压下,笑声听着刺耳又难听。
“羊医生,多么完美有魅力的男人……”
病房外。
因为兔玩家拿到了标准通关的奖励,身上的惩罚消除,遍布全身的皱褶一点点回弹,恢复原貌。
牛玩家颗粒无收,就倒霉了,魁梧身体上依旧长满了流脓的疮包,反而加剧严重。
两人齐齐盯着纪言,那眼神仿佛要将后者扒光……
不等对方打探,纪言先出声,截断了他们到喉咙的话:“别问我,我也一头雾水。”
“就想着过把嘴瘾,谁知道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丢下这句话,纪言转身就走了。
这个副本玩家之间都是敌对阵营,纪言不会跟任何玩家多过交流,惹来不必要是非。
目送纪言离去的背影,兔玩家抚摸恢复细嫩的皮肤,淡问:“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那小子才来这个副本第一天,规则都没摸透,不是踩狗屎运是什么?”
牛玩家抓挠着身上的脓包,语气不耐烦。
虽然这么说,但看向纪言背影的眼神,却闪烁意味不明的精芒……
……
黄昏六点整。
纪言回到了手术室前,并在报告表上,填写了关于A22的病情信息。
“你的表现,比我预料的要出色。”
刚写完,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一抬头,羊首诡医凭空出现一样,站在身前。
依旧是那身沾满血污的白大褂,那颗惊悚的盘羊脑袋,不知遭受了什么,出现了更多的缝合线,随时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