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盈看了一眼时间。
不知不觉都快凌晨3点了。她明天还得上班。把该问的问完，她好回去睡觉。
“你知道人外魔的活动范围吗？”
“分种类，它们有些离不开水，还有一些陆生的也不会离开森林太远。一般来说它们基本不会靠近人类生活的范围。”
“这么说来，你们魅力还挺大，让一群人外魔上赶着千里送？”
舒盈不合时宜的开了个小玩笑。
看看外边的惨状，她杀死的可不止一种人外魔，水生长有触手的，以及陆生有尾刺的都出现了。
“教徒呢？”
“教徒隐藏在人群中很难分辨。不过联邦警务司对教徒的搜查非常严格，非必要，他们也不会进区，贫民窟才是他们最喜欢的集会场所。”
所以陈修出现在区内，确实并非偶然。
有什么是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古神教会的人会是和和暗夜组织一样吗？也想盗取0319的文件？
还有那群突然出现在人类生活范围内的人外魔又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这一趟，反而让迷雾更深了。
舒盈想到了自己从陈修那得到的精神污染对人外魔的威慑。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更高一级的或者类似的能力可以直接操控人外魔。
这一想法让舒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俞承望着陷入沉思的舒盈，面上浮起了一层苦涩。
他心念稍动，原本恢复正常的皮肤又隐隐出现了鳞片状。
“这下，真成怪物了…”
舒盈回过神。看向俞承的眼神带了些嘲讽。这家伙好像对自己成为了教徒很不满啊。
“其实我没有权利对你的生命做决定。”舒盈说道，“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可以自杀。”
俞承：“……”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代劳。”
俞承嘴角抽了又抽，这位姐什么逻辑、上一句说着没有权利对生命做决定，下一句就是代劳？这矛和盾就属她玩的最明白。
“没事我先走了。”舒盈直起身拍拍手，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没理会站在出口处的虎子、老黑二人。
舒盈长腿一跨，坐上机车，直接扬长而去。
俞承和舒盈隔了前后脚出来，不过等俞承走到出口，舒盈的身影就剩一个车尾灯了。
“她这样的…有朋友吗？”老黑望着消失在视线内的身影说道。
“我们不就是么。”俞承接过话。
“哎，你可别带上我啊。”一向以俞承为首的虎子难得的反驳道。他是打心底里对舒盈产生了恐惧。
“辛苦你了，老大。”老黑拍了拍俞承的肩膀，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滚蛋！不过，托她的福。”俞承的神情恢复严肃，“我们该报的仇，可以报了。”
俞承的尾巴甩了一个鞭花，尾端的尖刺在黑夜中冒着森冷的寒光。
……
区域墙下，舒盈没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这次给她扫描的并不是她最初进区时给她递纸条的联防士兵，这算是个好消息。
省的暗夜组织问起来她出区的事，她还得费劲编瞎话。
联邦是不禁止四级以上公民自由进出区域墙的，有很多人靠替五级以下公民倒卖物资为生。
联邦只禁止五级以下公民进区。至于你在区外怎么样，联邦一概不管。
现在是凌晨，进区的只有舒盈一个人。
淡蓝色的光线扫过全身。
你好，特勤组03小队队员舒盈
和上次的语音播报截然不同。
这是…舒盈心中起疑。
“ss？”
我在，很高兴为您服务。
还真的是ss。
“联防军和警务司使用的是同一个辅助人工智能？”舒盈向那名联防军提问道。
“对，联防在人员信息这一块和警务司是共通的。你是警务司的警员。下次可以直接走A区特殊通道，不需要和普通人一样走检验关卡。”小战士耐心的向舒盈解释。
“谢谢。”
“不气，大家都是联邦的战士。”
“经常有警务司的警员频繁出入区内外吗？”舒盈问道。
“别紧张，战士也得生活啊。”小战士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这是把她当成倒卖物资的了。警务司能倒卖的有什么？舒盈心里略略思索了一下。
军火？舒盈只是猜测。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反映了警务司也不是真如表面上看来的那么公正廉明。
“走了。”舒盈朝着小战士挥挥手。大步走远。
祝您一路顺风。ss的机械音遥遥得从设备中传来。
等到舒盈进入市区范围，都快凌晨5点了。
又是一晚上没睡，再这样下去，舒盈真怕自己哪一天猝死。
她也不打算回家了。警务司的上班时间是早上8点，这一来一回的还不如早点去警务司留个好印象。
等到了警务司。
明镜的玻璃门无声得朝两边滑开，舒盈再一次听到了ss熟悉的机械音。
早上好，舒盈。
“早上好，ss。”舒盈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刚才是不是祝我一路顺风来着。”
在您离开警务司大楼的时候，我会祝您一路顺风，现在，我会祝您工作愉快。ss说道。
“好吧。也祝你工作愉快…”舒盈低头走进了大厅。
舒盈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小队中第一个到办公室的，没想到，她推开门的时候，裴时已经在了。
他好像是在发呆。以至于舒盈开门声，他也没听到。
“队长。”舒盈喊了一声，“你这是没回去？”
裴时从座位上抬起头。他手上好像拿着一个相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裴时说。
“哦，反正睡不着，就想着早点过来，熟悉下事物。”
舒盈好奇得望着那个相框。
里面是一张五个人站在一起拍的照片，五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头上戴着防弹头盔，黑色的面罩遮住了每个人的面庞，只露出一双双带笑的眼睛。
“这些都是谁呀。”
“一些故人。”裴时的神情很温和。
舒盈见过他严厉的样子，见过他作为队长体恤下属时的样子，这样温和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他将相框放进了自己的抽屉。
看着舒盈硕大的黑眼圈说道，“睡不着也要尝试着让自己处于放松状态，你的染色体异常问题，只能靠你自己克服。”
额，这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舒盈叹了口气：“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