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不是对手吗?你不是说嵘城这种地方,根本没有能够和你抗衡的术士吗?”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赵长义也不傻,帕提这都受伤了,加上他变化不停的表情来看,对方能力必定不弱。
几乎同一时间,赵长义和帕提都想到了,几天前将寄宿鬼击杀的那个青年。
赵邂在出车祸的那天晚上,也提到过他可能认识这个人。
毕竟,嵘城的三个灵异顾问,赵长义他们都有非常详细的资料,早都了解过。
虽说是威胁,但是帕提在暗他们在明,斗起来帕提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才对。
因此,唯一的可能。
就是那天的那个青年,只有他能有这样的能力。
“你行你来?”
帕提本来挨了一下,见血了就已经愤怒了。
赵长义还要在边上逼逼叨叨,让他更加烦躁了。
“我来?我要是能来,要你有什么用?”
“今天如果你不能帮我儿子报仇,把魂魄顺利带回来,你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没有必要拿着了。”
赵长义冷冷的道。
之前给帕提几分尊重,那是因为这个人对他有用,能够帮助他发财。
现在赵长义的越太已经是嵘城前三甲的公司了,赚的钱足够赵长义安享晚年。
现在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给儿子赵邂报仇,再废物,那也是他的亲儿子。
如果帕提做不到,那就没有必要留着这个人了。
“你!”
帕提眼神就跟要杀了赵长义一般。
不过,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大计还没有完成,他对赵长义来说已经作用不大了,但对于他来说,赵长义可还有用。
可现在也不是帕提不愿意帮他办事,是真遇到硬茬了。
打从一开始那个青年,就有能力反控制住活死尸,虽说被帕提他强行夺回了控制权。
可现在活死尸和他的联系,又成了谢逸之攻击他的媒介。
只要他使用术法成功作用在活死尸身上,帕提这边就会同到伤害。
“该死,都该死!”
帕提怒骂道。
他可以说被谢逸之架死了,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活死尸,自行切断联系,还能保全是自己。
要么就是借助活死尸,继续和谢逸之斗法,拼下去。
当然,无论再怎么说,活死尸终归是他亲自炼制出来的,双方斗法之下,谢逸之的消耗一定会比他大的多。
因此,这波优势还是在他!
放弃活死尸……
帕提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堪堪炼制出来这么一具活死尸,是打算留作给自己保命的底牌。
鬼巫复苏,在云省爆发,所有沿海、边境地区都会发生大动荡。
有活死尸傍身,他底气就能更足几分。
可眼下被谢逸之这一手搞的,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
思来想去,帕提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拼上一拼,将近二十年了,来了嵘城这么长时间,还是头回受这么大的窝囊气!
“别急,我还有后手!”
“升坛!”
帕提一拍法坛的桌案,按动桌子下面的开关。
顿时,整张桌子竟然开始缓缓上升,连带着帕提所坐的椅子也跟着升高。
“你脑袋都快顶到天花板了,这是要干嘛?”
赵长义疑惑的看着帕提,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给法坛升高了有什么用?
“自古开坛斗法,坛高者胜!”
“法坛升高,以高打低,高者盛,低者衰!”
“我特意制作了这张能升降七尺六的桌子,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我法坛高了这么多,他的术法再厉害,到了我这顶上都要弱上七八成!”
帕提冷笑道。
升坛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尽可能摆脱地气。
无论是巫是道,大多都是调令借力,地气越弱调令越强,法坛的作用也在于此。
法坛设立,形成一道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领域。
在一定范围隔绝杂气,使得主持法坛的术士精气集中,施展的术法威力也能更大。
当然,也有一些术法又专门需要更多的地气支撑,都是灵活变通的
帕提和赵长义现在所处的楼层是21楼,高度虽然不低,但大厦一样连通着地面,归根结底关键还是在于法坛离地的高度。
帕提心中暗骂,今天算是给他老底都暴露干净了
不过,无论是因为赵长义,还是他自己,嵘城留着谢逸之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要是能够一鼓作气,趁此时机给谢逸之灭了,那是再好不过。
免得以后他再要干什么,这小子又冒出来捣乱。
“小子,真以为自己多厉害是吧?”
“今天就要你命!!”
帕提冷冷的说着,将边上的铁笼子打开,从中一一抓出了蛇、蝎子、蜈蚣、蟾蜍、壁虎,凑齐五毒。
上一秒都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就被帕提活活掐死,挤出血来依旧滴入碗中。
张嘴又抓起一把墓土塞进口中,嚼吧嚼吧,随后将五毒虫血一饮而尽。
墓土至阴,五毒虫至毒,双重加持下,让帕提浑身皮肤都逐渐泛起紫红色。
巫师的体质异于常人,这些至阴至毒之物,对他们来说不但能提升气血,还能让精神更加集中。
做完这些,帕提重新点上四根供香插上香炉。
“给我起!!”
帕提buff叠满之下,运气调动体内的血液加速流淌,尝试着操纵桌上因为活死尸被五色旗钉住而无法动弹的稻草人重新动起来。
“起!!”
“起!!!”
“起??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升坛,怎么还是撼动不了压制?”
帕提脖子,脑门上喊得青筋暴起,可稻草人楞就是一动不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冷风掠过,面前刚点上的香烛再次被劈断。
帕提的脸颊,又一次多出一道血痕来。
窒息……
这种单方面压制的无力感,让帕提第一次感觉到了窒息。
但凡再偏二寸,血痕出现的就不是他的脸,是他的脖子了。
“怎么可能呢?!”
帕提都顾不上疼痛,眼神慌乱的在法坛上寻找着问题所在,可无论怎么看他布置的都没有任何纰漏。
事实上,问题也并不是出在他这边,而是在谢逸之那边。
此时的街道上,谢逸之的身影已然没了踪迹。
只剩下,谭昱曦严旭,付应雪等人站在下方,齐齐仰望着上空。
“人才啊……”
严旭冲谭昱曦竖起拇指。
这脑子是怎么想到,给谢逸之挂到边上施工的吊机上面的。
“不是严顾问你说的……坛越高越厉害。”
“你就说高不高吧?”
谭昱曦挠了挠头。
而此时,吊机上的谢逸之强憋着笑,抓着铜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一想到这会远在某处,手段尽出却卵用没有,慌张但又毫无头绪的东南亚术士,他就想笑。
不过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现在的他是‘谢逸之:(严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