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定制新方案
“风险？什么风险？之前怎么没说？”
我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我……我不知道啊……”
李衡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现在怎么办啊？公司……公司要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别慌，告诉我具体情况，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从李衡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李衡为了拿下这个项目，
夸大了公司的实力，并且隐瞒了一些关键的技术难题。
投资方在进行尽职调查后发现了这些问题，
觉得风险太大，于是决定撤资。
“你……你真是个猪脑子！”
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现在好了，把公司都搞垮了！”
“我知道错了……兄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衡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
这可不是小事，公司如果资金链断裂，很可能就此倒闭。
更重要的是，公司里的员工，
他们的生计都指望着这家公司。
“你先别哭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投资方，或者……或者先想办法裁员，减少开支。”
“裁员……”
李衡的声音更加绝望。
“可是……可是那些都是跟着我们一起打拼过来的兄弟啊……”
我沉默了。
我知道李衡的顾虑，那些员工都是我们一起从零开始，
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裁员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可是，如果公司倒闭，他们一样会失业。
“现在没时间感伤了。”
我认真地说。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你先把公司的财务报表整理一下，我看看还有多少流动资金，然后我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挂了电话，我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婕。
“我就知道他会出事！”
林婕也有些着急，没想到真的会这样。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那你想怎么办？”
林婕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衡四处奔波，
试图寻找新的投资方，但都无功而返。
投资方一听我们的项目存在风险，都纷纷摇头拒绝。
看着公司账户里的资金一天天减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裁员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李衡坐在公司里，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两人都沉默不语。
“兄弟。”
李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兄弟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吧。”
李衡抹了把眼泪，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他颤巍巍地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公司近期的财务报表。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报表发给我。
我点开邮件，一行行数字像冰冷的钢针，刺得我头皮发麻。
账面上的资金远比我预想的要少，少得可怜，
甚至不够支撑公司再运转一个月。
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烦躁地把报表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操！”
我低骂一声，走到窗边，摸出烟盒，
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焦虑。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裁员？
变卖资产？
申请破产？
每一个选项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我的心上。
一根烟燃尽，我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行的方案。
我掐灭烟头，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上。
“赵总……”
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赵总，是我。”
我语气低沉。
“好久不见。”
“有事说事。”对方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很忙。”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
“赵总，我遇到点麻烦，需要您的帮助。”
我简单地说明了公司的困境，
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予他一定的回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你小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心中一喜，连忙将自己的请求详细地告诉了他。
对方听完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拿出详细的解决方案，并且……”
他顿了顿。
“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百分之五！
我咬了咬牙，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比起公司倒闭，失去一部分股份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
我沉声说道，“一个星期内，我会把方案发给你。”
挂断电话，我立刻叫来了李衡，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了他。
“一个星期……”
李衡脸色苍白。
“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能拿出方案吗？”
“必须拿出来！”我认真地说。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今晚我们加班，连夜制定新的方案！”
李衡重重地点了点头，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衡几乎吃住在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
我们一遍遍地修改方案，推翻重来，
压力巨大，几乎快要崩溃。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终于赶在最后期限前，将方案发给了赵总。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我几乎夜不能寐，
每天都像坐在火山口上，焦躁不安。
公司的资金链已经快要断裂，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了，
我甚至开始收到一些供应商的催款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