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白拍了拍手,笑道。
“就是要让礼王知道,咱俩是一伙的!这样多有意思啊!哈哈哈……”
想着礼王可能嫉妒得发疯,又防范得要死的样子,他就说不出的开心。
竟敢说,他是礼王的走狗!
他有那么没眼光吗!
叶小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样子,倒像是礼王安排到我这的细作,浮夸地表衷心!”
季慕白笑笑,“浮夸是有点,表衷心也没错,只是我可不是什么细作!我是要做那查案的仵作!”
叶小鱼将桌案上盘中的一个苹果,扔向他,抓着头喊道:
“季少爷,你快走吧!我管你是细作,还是仵作!我要休息!休——息!”
季慕白瞧着叶小鱼抓狂气急的样子,明亮的眼睛粲然一笑。
“走!我这就走哈!明儿早一块去安平桥啊!”
季慕白转身离开,要走出紫凌苑的时候,高举起手,挥动着和叶小鱼道别。
叶小鱼瞧着他透着喜悦的背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礼王那双阴鸷的三角眼,赫然出现脑海里。
若真是他布的局,查案还在他的监视下,她能破局吗?
……
次日,天色尚未大亮,叶小鱼早早就起来了。
可是,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叶小鱼一身黑色短打,才出府门,就瞧见季慕白的马车。
他一身军服,一条腿搭在外面,一条腿屈膝,坐在马车驾驶位上,等她。
飒爽有型,又玩世不恭。
季慕白瞧着她出来,挥动着手臂喊她。
“这呢!一起啊!”
叶小鱼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他,翻身上马。
扬鞭而去。
“哎,你这……”
季慕白忙将套马的绳索解下,纵马去追。
等到他们赶到安平桥时,礼王已经在了。
一身藏青色圆领长袍,立在安平桥残败的瓦砾上。
长身玉立。
袍角,随风飞扬。
只是,叶小鱼看到那双阴鸷的三角眼时,心头还会一颤。
季慕白与叶小鱼一同翻身下马。
季慕白去牵叶小鱼的马绳,将二人的马拴在一起。
叶小鱼没有等他,一个人走向安平桥。
他没有欠身,行女子的礼仪,而是拱手行了个江湖礼。
“礼王,这安平桥长一里,坍塌面积巨大,查起来工作量巨大,咱们三个先一人一段,如何?”
礼王唇角微勾,“叶小姐所言极是,不过……每个人的关注点不同,一人一段的查还是会造成遗漏……”
他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季慕白,转头问道:“左威卫,你说呢?”
季慕白瞧了叶小鱼一眼,“自是一块查的好,这样三个人六双眼睛,肯定不会有遗漏。”
叶小鱼横了季慕白一眼,这小子到底哪拨的,还说跟她一伙,上来就拆台。
礼王满意地勾起一抹淡笑,“走吧叶小姐!”
叶小鱼扯了扯唇,径直向安平桥的损毁最严重的地方走去。
这哪里还能看出是一座桥!
到处是巨大的碎石!
碎石上还有大火烧过的痕迹!
一片片黢黑……
这哪里是天谴!
分明是雷霆之怒啊!
还得是玉皇大帝的雷霆之怒!
叶小鱼心中啧啧两声,俯身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仔细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