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那桌的人,别说在傅家,就是在整个A国都举足轻重。

    宋厌默默吃饭,降低存在感。

    幸好如傅程训所说,她左边是程筝,右边是他。

    母子俩把她照顾得很好……一个劲给她夹菜,傅程训给她扒虾,快赶上拿她当猪养了。

    这一切,自然落在其他人眼中。

    有长辈举着酒杯示意他:

    “阿训,喝一个,吃到现在都不见你碰杯子。”

    另一人也开口劝酒:

    “阿训平时不好烟酒,自律得很。不过今天过年,咱们傅家的爷们喝一个。”

    傅砚洲便说:

    “阿训,那就喝一杯吧。”

    这么多长辈让傅程训喝,傅程训却还是不拿盛着酒的那个杯子,而是随手拿起宋厌装有果汁的杯子。

    桌下,宋厌碰碰他的脚。

    傅程训挑眉。

    心念一动,嘴角含着笑意。

    颇有股在大家族聚餐时,被媳妇儿管的甜蜜。

    傅程训突然扯着宋厌站起身,笑着举起杯:

    “我跟厌厌不方便喝酒,不过心意更重要。祝各位长辈春秋不老,松鹤长青,新的一年身体康健,万事顺意。”

    桌上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纷纷喝了酒后,打趣面色慈和的傅谦:

    “这下又能四世同堂了,大哥,我们先祝贺了。”

    就连程筝都很高兴,一脸期待,又给宋厌夹了一盘子滋补的食材。

    ……

    年饭热热闹闹地、男性小辈敬了好几轮酒后,才算结束。

    各桌有人在继续交谈饮酒。

    女眷们去厅里吃水果聊天,看电视,哄孩子。

    大孩子们则出去院子里放烟花。

    几个厅、房间里, 牌桌都摆好了。

    宋厌松了口气,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不由抻抻懒腰,心想,总算是结束了。

    “嫂子,出去放烟花吧,外面好热闹。”

    傅程懿跑过来拉宋厌。

    宋厌小声说:

    “叫我什么?”

    傅程懿敬个礼,坚定地重复一遍:

    “嫂子。”

    “我不跟你好了,你也气我。”

    傅程懿热情似火地挽住她的胳膊:

    “宋厌,宋厌,走吧,去放烟火。”

    可宋厌才跟着她走出两步,就被正跟长辈聊天的傅程训眼疾手快地扯住了!

    “哥,干嘛?把人让给我玩会儿行吗?没有你这样的,全天二十四小时到哪儿都霸着,她能丢还是怎样?”

    宋厌也为自己的自由抗争,甩傅程训的手:

    “你放开,我要跟懿儿出去……”

    傅程训却直接跟长辈打了招呼,一指挑向傅程懿的眉心:

    “去,着小孩儿玩去。”

    宋厌维护傅程懿,不满道:

    “你干嘛呀?”

    傅程训严肃地说:

    “我有事同你讲。”

    他的样子把傅程懿和宋厌吓了一跳。

    宋厌不安地问:

    “什么事呀?”

    “上去说。”

    傅程训带着宋厌上楼。

    一路上,兄弟几个叫他:

    “训哥,打牌了。”

    傅程训应付道:

    “我晚点儿,你们先打吧。”

    男人最懂男人,一看那野兽似的眼神就知道拉着人上去干嘛,通通不敢再拦着。

    这些傅家男眷的反应更让宋厌忐忑。

    她以为她在傅家的表现让他丢面子了?还是她闯什么祸了?

    “傅程训……”

    “你……放开我,我想去找懿儿和妈……”

    傅程训听着她软糯的声音,下身快要绷坏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步子越来越急促。

    “喂……”

    宋厌都要跟不上他了,心里也发慌,

    咔……他的房间到了。

    推开。

    落锁。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宋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压在门板上!

    “又不叫人了,是吧?宋厌,我今天让你记住该叫我什么,好不好?”

    到了这个地步,宋厌要是还没明白过来,她这段时间算是被他白睡了!

    她用力推他:

    “你松手,变态!你太烦了,怎么总这样……”

    傅程训埋首在她馨香的脖子里吞咬,大掌钻进她衣服里肆意揉捏。

    “我怎么样了?嗯?”

    傅程训喘着气,扳住她的脸,带着侵略的目光凝着她问:

    “叫我什么?”

    “饥渴老色鬼!”

    “呵呵……”傅程训笑得胸腔震颤!

    不过,他可不是好惹的。

    手指一路往下,撩开裙摆,费力地伸入一片温暖之地。

    “你……”

    宋厌抓紧他的肩膀。

    一根手指变两根。

    宋厌尖叫。

    “叫我什么?嗯?”

    “阿,阿训……”

    宋厌眼角含泪,哭着摇头。

    终于,傅程训抽出手,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

    ……

    傅程训下楼时,都快要后半夜了。

    他身上换了套衣服,英武俊朗,深沉稳重。

    难得兄弟几个人聚在一起,又是过年,他怎么说都要上桌搓两把。

    “训哥办完事了?”

    兄弟拿捏着分寸打趣。

    傅程训笑笑,牌桌上大杀四方,毫不留情。

    楼上。

    傅程训的卧室。

    当然没人敢进来。

    宋厌认识他二十多年,直到这几个月才明白——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这句话的含金量。

    连那么正经的他都……

    宋厌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得动,每个关节都在痛。

    特别是髋骨和膝盖。

    傅程训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出去。

    宋厌强撑着下床,从衣服兜里翻出她悄悄随身携带的一板药。

    幸好带了。

    幸好她对他还是了解的,猜到他即使来了明山,也会碰她。

    他一直都不喜欢戴T,他的心思家里人都知道,就差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他想要她怀上孩子。

    他甚至都不在意未婚先孕。

    似乎傅家人也不担心这个,都在等她肚子的动静。

    宋厌咽下药片,叹口气。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听出是傅程训,慌乱之下把药收好。

    傅程训推门而入。

    “你怎么下床了?身子不疼了?”

    男人走过来,从后贴住她半裸的胴体。

    宋厌气愤地用手肘撞他!

    “你还好意思说?又上来干什么?”

    他才下楼半个小时,最快也就是刚打完一圈牌。

    傅程训把她抱回到床上,给她按摩。

    “我老婆身子疼,我得负责。”

    “嗯……”酸痛的地方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按着,还真的很酸爽。

    宋厌控诉道:

    “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搬走,还是自己住。”

    傅程训忽地加重力道,引来宋厌低呼。

    “厌厌,你哪里都去不了。我在家你就在家;我在明山你就在明山;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宋厌忿忿地闷声道:

    “你越来越霸道了,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傻瓜,你以后最亲的人是我,我怎么就侵犯你的自由了?像个小孩儿似的……厌厌,你不是孩子了,你可以做妈妈了。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妈他们也会高兴的。”

    “我……不。”宋厌摇头。

    同时,她也在庆幸。

    幸好她一直以来都是偷偷吃药的,没敢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