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麻子特意炒了好几个菜。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点着暖黄色的煤油灯,听着山里的鸟鸣、蝉鸣、昆虫叫,感受着难得难得的清风和安逸。

    金麻子给傅程训倒了盅酒,献宝似的告诉他:

    “这酒里可有不少好东西,不说是延年益寿的玉露琼浆,那也是非常滋补的好酒。女娃儿有伤不能喝。你来点。”

    宋厌看着那药酒瓶里……确实什么都有,蛇啊蝎子啊蜈蚣啊,还有一些药草。

    她摇摇头,给她喝她也不喝。

    傅程训还有有胆魄的,拿起酒盅,真诚地说:

    “感谢金大夫救我母亲和我妻子,金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无论是钱财还是房产、或者您有什么事要办,我们傅家都会鼎力配合。”

    宋厌不悦地看他:

    “谁是你妻子?”

    金麻子“哎呦”一声,维护起傅程训:

    “他又没说你是!”

    他笑眯眯地捋着自己苍白的胡须,答道:

    “我老头子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之前也有人拿钱请我出去坐诊,我才不去哩!我是看女娃儿心太诚、太拼命喽,我才出手哋,你要谢,就谢她好哩。”

    宋厌冷哼一声:

    “不用他谢,我又不是为了他。”

    傅程训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说:

    “对,我不谢她。她是我媳妇儿,夫妻是一体的,不说什么谢不谢的。”

    宋厌翻个白眼,默默吃菜,不再理他。

    傅程训痛快地干了盅里的药酒!

    金麻子见此,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

    这酒,金麻子也就让傅程训喝了一盅。

    三人继续吃饭。

    可渐渐的,傅程训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加重,喉间开始不断吞咽。

    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浑身的气血都直冲下涌,无比胀痛。

    他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宋厌,灭顶的渴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宋厌察觉到他侵略性的目光,一抬头,不禁蹙蹙眉,咬了咬筷子。

    “你怎么了?补过头了?”

    傅程训看着水润殷红的樱唇张张合合,与她亲吻时的那股湿/滑、馨香、以及直抵内心的悸动,如火花般在脑中炸开,不断激荡着他的神经和理智!

    他垂下眼,看向外面,努力克制着。

    眼见他黝黑的双眸泛起赤色,浑身都不对劲。

    宋厌抓着金麻子的手臂,紧张地问:

    “他是不是不太对劲啊?你那个药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这么年轻,喝这种猛酒能行吗?”

    金麻子站起身,吊儿郎当地答道:

    “没哋事,放心!只不过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憋不哋,抒发出来就畅通喽!”

    “什么意思啊?怎么抒发呀?做运动吗?还是什么?”

    宋厌听得云里雾里。

    金麻子这时要走。

    宋厌急了,拽住他!

    “他怎么办呀?要不然你给他扎扎针、放放血?”

    “哎呦,我可没哋办法,这很简单呀,阴阳调和!阴阳调和懂不?”

    宋厌念着这几个字:

    “阴阳调和?阴阳、调和?这……”

    她突然反应过来!

    看着金麻子暧昧的表情,她的脸轰一下红了!

    “不不不……不行!你……”

    原来抒发,指的是这个意思!

    宋厌又羞又怒!

    金麻子扒开她的手往外走。

    宋厌跑到门口拦住他,气道:

    “你快给他弄点解药!不能让他憋死啊!”

    金麻子奇怪地反问道:

    “你为什么要让他憋死哩?”

    话中还有几分埋怨的意味。

    说完,他一溜烟地出门了!

    “喂!你去哪儿啊?”

    “我去翁老爹家打打老牌!”

    宋厌急得直跺脚。

    他就是故意的。

    什么打老牌啊,家家户户都要睡觉了,没有电灯,这些老眼昏花的大叔大伯哪能看得清牌呢?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贴上一具火热结实的躯体!

    胸前被一双铁臂紧紧环住。

    宋厌顿时觉得,她被一个大火炉包围了。

    “你放开我……怎么给你什么你都喝啊?现在舒服了?怎么不喝毒药啊你!”

    宋厌用力掰他的手臂,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厌厌,厌厌……”

    傅程训死死绞缠着她,头埋进她芳香的颈窝,唇/舌游戏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

    “厌厌,我想要你,我想要……”

    宋厌,沈如卿今天悄悄告诉我,她和我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这给她美的……

    懿儿的话回荡在她耳边。

    如卿、傅少,亲一个!亲一个!”

    宋厌用尽全力推开他!

    她转回身,见傅程训在燥热难耐下,衣服扣子都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紧实劲瘦的肌肉!

    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红,恳求地看着她,不断唤着“厌厌,厌厌”,试图靠近她、触碰她!

    宋厌躲着,说道:

    “我去给你打点水,你洗洗……”

    她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被身后的男人猛地扯回,打横抱起!

    砰!

    门板被重重关上,栓严!

    煤油灯一明一灭,窗子上映出男女紧紧贴合的身影!

    从房里不断传出女人抗拒、以及男人耐着性子诱哄、压制的声音。

    昏暗的灯火下,脆弱的木板床里。

    压在宋厌身上的男人忍得咬紧牙关,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

    宋厌被他用领带绑紧了手腕,大大的水眸一片朦胧。

    “不要……我不,不愿意……”

    傅程训俯下身,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朵。

    “厌厌,你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我只会娶你一个,别人谁我都不要……让我娶别的女人,我比死都难受。”

    “厌厌,给我吧,给我吧……”

    房里渐渐传出男人的粗/喘、和女人难耐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

    可怜的木板床,一夜嘎吱嘎吱响。

    宋厌哭着求他:

    “不要了,求你……”

    可她根本阻止不了渴望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

    ——

    天亮时,屋里的云雨淋漓才刚结束。

    宋厌一身汗水,带着泪痕,皮肤上布满手痕和咬痕,皮肤泛着一股嫩粉色。

    傅程训用晨露水清洗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拭全身,勤快地换下床单。

    还美滋滋地把带着落红的床单收起来,准备带回家。

    金麻子识趣地还没有回来,

    傅程训神清气爽,得偿所愿。

    但他知道,他的厌厌累坏了。

    被他欺负得,流了好多泪。

    他心疼地又上床,抱着她,亲亲她柔嫩的肩胛。

    ……

    宋厌醒过来时,太阳都开始西落了。

    她只剩下一口气般虚弱。

    男人守她身上,躯体贴着她的后背。

    她的手还被他抓着,放在唇上轻吻。

    他甜蜜地说:

    “厌厌,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