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一怔，不解的望着他。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萧云殊故意敛了笑容，沉下脸，一本正经甚直看上去还有点儿严肃的盯着她：“好好想想，走之前，你是如何承诺我的？”
玉玲珑见他不似玩笑，也收起了笑意。
她承诺他什么了？
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抬头看萧云殊：“怎么了？”
他这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是她做错什么了？
萧云殊凉凉的看她，也不作答。
玉玲珑是个急性子暴脾气，虽说如今被萧云殊磨的性子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暴躁了，但还是见不得萧云殊故意卖关子的模样。不满的道：“有事就说事，没事我睡觉了！”
说完，扭身就走。
萧云殊伸手拦着她：“丫头，以后有事先与我商议，不许自作主张。”
闻言，玉玲珑略略一想。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啊！
抬眸理直气状的瞪着他，毫不相让：“若是你刚好不在呢？”
就比如她去找文锦璇的时候，他就刚好不在。
瞧她一副绝不认错的态度，萧云殊气笑了。
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道：“若是我不在，那便等我回来。”意思很明显，就算他不在，也不能贸然行动。不过想到今天的事儿，他还是有点儿心有余悸。他原本是担心她们知道事情始末会悄悄跑来，打算去一趟武安侯府安抚，结果还没出门，便在琼芳园撞见了她们。
所幸两人都平安无事。
否则，无论是玉玲珑受伤，还是文锦璇出事，都会让他们处于被动之地。
玉玲珑后知后觉的，大概也想到了这点，没再反驳他的话，难得顺从的点了点头，嘴上听起来不太情愿，但是很乖：“知道了。”
见她如此，萧云殊脸上才又重新挂上笑：“这还差不多。”
他正想着她要是死活不认账，又不听话，他该怎么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一夜好眠。
文锦璇醒过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一缕晨曦透过窗子，映在帷帘下面那条缝隙上，一眼望过去，像一条细长柔软的锦缎。
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长辞已经起床，正坐在书案前，听到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文锦璇问：“什么时辰了？”
“鸡啼三声，差不多到辰时了。”顾长辞话音才落，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丫环声音响了起来：“老爷派人来传话，请姑爷去祖爷院中。”
顾长辞回：“知道了。”
此时找来，莫不是爷爷的病又重了？
顾长辞站起身，文锦璇也跟着坐了起来。眸中带着明显的担忧：“爷爷真的只有一年寿命了吗？”
顾长辞摇了摇头。
文锦璇刚想松口气，就听他说：“也许更短。”
倏的愣住。
“二哥也救不了爷爷？”
顾长辞将回来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包括顾爷爷随时可能去世的消息。末了，他又问道：“昨夜之事，你不会怪我故意瞒你吧？”
话已至此，她明白昨夜是二哥故意将话说重了。
摇头笑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