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凤清瑶呆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脑子里想的，竟还是这些——
怔怔的忘了反应。
或者，她担心他背上的伤口，根本不敢做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动作，头一次由着他的心意，也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
墨战华也是格外的满足。
哪怕知道凤清瑶这份难得的温顺是因为他伤重，心中也难免感到高兴。
片刻后，松开了她，眼帘磕过失了往日神采的眼眸，淡淡轻声地道：“本王行动不便。”似是有话没说完，但他也没多说。话音落下，手臂支撑着身体，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凤清瑶看出他的意图。
忙起身搀住他，拿了个枕头避开伤口帮他垫在腰下，让他倚在榻边：“你别乱动，我去把吃的端过来。”
墨战华点头。
哪怕他还有别的想法，这会儿，也只能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毕竟，伤口这东西不是心态好便能支撑住没事的，那么多箭，他能留条命在活下来已属奇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马戬的人不知追上来没有，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过——
忽然想起萧云殊，他眉心微微一拧。
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思绪翻涌间，凤清瑶已经将饭菜端至榻边。端起粥盛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你伤的重，不能吃油腻难消化的东西，先喝点粥润润喉吧。”
墨战华眼睛看不到，只闻到一丝清冽的药香。
颇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凤清瑶解释道：“这粥有凝血去痛的功效，萧大夫亲自煮的。”
墨战华唇角微微扬了扬。
果然——
这味道确实再熟悉不过了。
凤清瑶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又将调羹凑近了些，直接喂进他口中。他也听话，让他张嘴他便张嘴，并不挑剔她送到他口中的菜到底是什么。
一顿饭下来，凤清瑶倒也不觉辛苦。
吃完饭，守在门口的奴仆要来收拾碗筷，凤清瑶没让，而是亲自端着碗筷出了房间。
她去见了楚玉枫。
一来是道谢。
无论之前府中医师与萧云殊之间闹得多不愉快，楚玉枫都救了他们的命，她理应道谢。再者，他们在城外交战闹出的动静不小，若是惊动了荆南王楚袖，怕是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她也想打听打听，看荆南王那边有没有动静。
楚玉枫听闻来意，了然一笑：“凤姑娘放心，父王那边我自会应对，你们在这里只管放心养伤便好。需要什么只管开口，玉枫定当尽全力而为。”
听他这么说，凤清瑶愈发惭愧。
深行一礼，道：“多谢南王盛情，实在是给南王添麻烦了。”
楚玉枫道：“姐姐言重了。”
一句姐姐，很大程度上消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凤清瑶也不曾想到，当初的举手之劳，会成为今日的绝处逢生。哪怕她不是拘于小节的人，心中对楚玉枫依然是万分感激。
再三道谢，才回了房间。
墨战华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也没有睡，似乎一直在等她。她上前，扶他躺好。
忽然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又没问出口。
倒是墨战华主动开了口：“想问我与云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