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了。”
五条悟：？
你明白了什么？
游诗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彻底搞懂所有错综复杂如理不乱的线团一样的感情。
“差不多懂了，事先说明我不是很喜欢动脑，你别笑。”
五条悟义正言辞，“我受过专门的训练，我不会笑。”
骗小孩呢？全员就你笑得最欢！
游诗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皮hold不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眼神游离，摸摸鼻子，“其实，你就是想发展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想管什么伦理道德对吧？”
五条悟震惊，“这么明显难不成你看不出来？”
“看当然能看出来，我又不是瞎！”不满反驳。
她只是被这两人的病态给吓傻了。
听上去，看上去就很可怕的言语，真的很容易吓到人！以至于一直沉浸在这表面的病态表现中。
现在冷静下来，其实每个人都不可能真的像表现出的病态啊，而且这两人可是谁？
“因为我在和看不见的东西痛苦挣扎，所以就连带着其他人也被激发出非人的一面对吗？”
五条悟无辜眨眼。
这倒不是，只是他和两面宿傩趁机揭露真面目罢了。
她果然是个好孩子啊，居然这都能想到理由。
“你不想我因为和悠仁谈恋爱而直接切断和你的联系。”
五条悟：“当然！你当初谈恋爱见我第一句就是五条悟！给我带来非常大的伤害！我记一辈子！”
“……其实，我和悠仁也是冲动之下谈的爱情，具体到底能持续多久谁也不清楚。”
“但说实话，条悟，真要说爱的话，我应该是更爱他的？”
实话就是让人听起来生气！
五条悟瞪着眼生闷气，“你爱他？”
“不知道，”理直气壮摇头。
“不过我不排斥，甚至有时候真的很心动。”
“跟他在一起，整个人都很容易被调动血液。”
——
真讨厌，仗着他喜欢她，当着他面夸两面宿傩更让人心动……
真讨厌……
游诗：“不过，条悟，能被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她就这么尴尬而真诚地轻笑，眼里的笑意，就好像春日里的。
看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好气啊，她说两面宿傩的好话。
但是她笑得好美，心里又气又莫名不气、
“因为，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奇怪，被感情操控得很痛苦。”
真的很痛苦，就连闭上眼都是两双可怕的眼。
虎杖悠仁的恶劣之处就在，他不开口。
他明知游诗的挣扎，却喜欢看她最后在挣扎里被一切压向他。
“每次我变得很奇怪的时候，你都在呢。”
“每次我跟你聊完天后，看到你时，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好像自己又是以前那个自己。”
她都忘了，以前那个什么不懂，什么都能觉得开心的自己。
出特异点那次是，被虎杖悠仁突然绑上“结婚”也是。
就连这次，也是咒术师主动强制和她交谈，强制解开她和虎杖悠仁分不开的联系。
游诗这次是笑着流泪的。
“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奇怪。
好奇怪啊。
连他自己的眼眶里都流出了名叫泪水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太过陌生。
游诗不知何时恢复了自己真实的灵魂模样。
属于女性的臂膀抱住了五条悟的腰，能感受到毛茸茸的脑袋轻蹭胸膛。
“对不起，我之前按照伦理就想直接和你划清界限，太自大了，对不起……”
没有五条悟的捣乱，恐怕她早就被虎杖悠仁拉入血腥的爱情。
“对不起，很委屈对吧，明明是这么骄傲的人，却还要一直帮我这么傻的家伙……”
泪水无声流下，冰凉的液体不受控制，怎么都不受控制滴落到她的头上。
“嗯……”男人第一次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这个傻子……
“我早就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个时候，不是你诅咒了我吗？”
第一次开始穿梭世界的时候，当他担心游诗会因为虎杖悠仁而迷失自我的时候。
“不是有你吗？”游诗竖起大拇指大笑。
“就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虎杖悠仁，只要世界上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我就很开心啦！”
“因为条悟超可靠的啊！”
不管是最强，还是不是最强，五条悟都超可靠的啊……
“就因为你一句我超可靠，我可是连尊严这种东西都放下了”
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抱着人委屈地呜咽。
“自己到底是谁，这种东西给我自己永远记着啊！！！”
“混蛋！”
你不是没心没肺只喜欢突然开心又突然不开心的快乐小狗吗，被什么情爱，什么两面宿傩，什么五条悟搞得像个什么？
我虽然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
但，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啊……”
他喜欢的，就是能理解每个人不会辜负他人付出的游诗啊……
游诗咬紧牙关，流露出几声抽泣后，声音平缓而温柔。
“嗯……是我的错，给了你那么可怕的诅咒……”
“对不起，就因为什么伦理纲常，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大狂……”
“对不起，我才是最坏的人，伤害了你……”
五条悟将头埋进她的发间，“你连夏油杰都能理解一二，为什么现在才理解我呢？”
游诗：……
“我，我……”她自己都显露出无法理解的迷茫。
对啊，和不熟悉的夏油杰比起来，难道不是五条悟更重要吗？难道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更重要吗？
“对——”
“我不想听对不起了哦。”
五条悟轻笑。
“诗诗，我从来就不在天上。”
“我的领域，我的心像世界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他亲了亲愣住的人，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发笑。
用手抹去游诗脸上仍未干的泪珠。
“有你呀诗诗。”
“我的心像里，有你呀。”
——
游诗彻底恢复状态！
满血复活！
她现在再也不纠结什么情爱，什么要不要和别人亲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为了什么冷冰冰被他人制定了几千年用来操控世人的伦理道德而伤害身边在意的人，太蠢了，太过分了！
游诗恍然大悟，所以我发现，实际上就是在以前的相处基础上，加入更加亲密的元素？
五条悟抱着人不松手，酸溜溜，诗诗，你在这里跟我亲密，两面宿傩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他不会打我吧？
游诗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五条悟：哎呀诗诗，宿傩好暴力啊！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诗诗~
游诗：……
他生气就生气吧，谁让他当哑巴。
什么都有数却还要给她更加厚重的压力，太过分了。
他不是什么都有数吗？之前也说过知道你是地下情人，管他呢。
五条悟磨牙，地、下、情、人？
好、好、好。
仗个什么契约就能自称正主？
满脸严肃：诗诗，等这次结束我们直接领证吧。
游诗难以理解，你在想什么？你是个黑户啊条悟！
——
……
所以你直接看开了？无所谓了？虎杖悠仁郁闷。
郁闷得实在忍不住把人身上五条悟的味道蹭掉。
虎杖悠仁：难得他这么期待之后的沉沦。
游诗眨眨眼，她弯着眼回蹭。
悠仁：！！！
嗯！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欢快。
我懒得想啦！
她又变回了以前刚开始相遇的她，但和以前比起来，更信赖，更愿意甚至主动和虎杖悠仁亲密。
游诗的快乐让他微愣。
我现在好轻松，非常轻松！就是那种摆脱了所有枷锁的轻松！
她的眼里再次闪着光，闪着笑意看着他。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还要信任你！
为什么？
真是奇怪，五条悟那种自己都病的货色还带净化心灵的技能？
虎杖悠仁很想讽刺，但看着老婆这好久好久没出现的快乐，又艰难咽回去。
确实，他也好久没看见游诗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自从被结婚后，要么是无奈，要么是暴躁，要么是谨慎地交心……
这些都很生动，他都很喜欢。
他甚至也一度乐于看到人因为自己的过分要求而苦恼的神情。
但其实，还是最开始那种无条件信赖更让人难忘。
或者说，他还是希望游诗能和他一起快乐，而不是在意一堆什么拘束。
老婆，你主动和我接触，会真的从心快乐了。
以前的主动亲密，其实他也能觉察出游诗更多是困惑和迷茫。
虎杖悠仁摸了摸埋首于自己颈窝的人的发丝，眼底弥漫出连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无奈和笑意。
“果然还是不要拘束着你更好吗？”
颈侧的皮肤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没有见血，但能感觉到她的不满。
“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被拘束。”
“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的痛苦和挣扎，却还无动于衷，这种降分！必须降分！
虎杖悠仁新奇体验被咬的感觉，从来都是他咬别人，第一次被咬。
能感受到犬齿的尖锐，和湿滑的舌，带着热意的呼吸……
埋首于自己颈侧的爱人。
脸红心跳外加奇怪的生理反应居然真的出现了！
“因为其实每个你我都很喜欢吧？”
这道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朵。
“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喜欢什么样的自己，终究决定权还是在你。”
“不过我确实挺希望能看到我们一起沉沦的那天。”
游诗：“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陌生。”
虎杖悠仁：“你做自己就行了。”
或许他就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人吧？无论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她都能激起自己心里陌生动荡。
换别人这么挣扎早就当好戏看贴脸嘲讽。
“嗯。”
游诗将人搂得更紧，虎杖悠仁终于体会到她以前口中的自己。
游诗曾说过，她特别喜欢贴贴撒娇，但自从穿越后就一直忍耐，因为皮是男人不能和女孩贴贴，但灵魂是女性又无法接受和男人的亲密。
现在的黏人程度，似乎每寸皮肤都和自己紧密相贴，可见一直忍得很难受。
悠仁：……真的是太兴奋了！
五条悟！你还是能做好事的嘛！
能攻破她心防的从来就不是外界，而是她自己吗?
游诗难得体会到安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用担心变成陌生的自己，不用受无形的东西压迫，被可怕的意念指责。
“……悠仁”
“嗯？”
“你有生理反应了，顶的我不舒服。”
“……”
“要不老婆你帮我？”
“不行，你被降分了，我还没生完气，你自己用意念压回去吧。”
这玩意是能用意念的吗？？？
“帮帮我嘛……”男人第一次撒娇，蹭着人脑袋软着声音。
“我的错，以后不当哑巴。”
游诗：“没关系，不是不关己事不开口吗？做你自己就好。”
“怎么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又一次凑近人的耳边，带着微喘，似乎在勾引。
“只用手怎么样？帮帮我嘛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