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肯定还没走远。
陈天柱脚下生风,在村里四处寻找。
路过陈琳琳家时,他停了一下。
犹豫着要不要跟她先说一声。
毕竟拿了人家的王八。
这会儿都炖上了。
可想到自己还是傻柱,先算了吧。
这时。
他听到房间里传来隐约的哭声...
原来,刚才傻柱和刘大奎走了之后。
陈琳琳慢慢不再担心受怕。
在收拾水缸瓦片的时候。
她不由得想起。
傻柱在刘大奎脑袋上撒黄汤的情景。
可真的是令人爽快。
而且,傻柱真是傻。
想到这,她也不知道为何。
像个小姑娘似的红了脸。
刘大奎在桃溪村可没啥好名声。
又抠又贱,还毫无廉耻!
有一次。
她是亲耳听见。
刘大奎要求隔壁那个钟寡妇。
每周必须找他一次。
汇报思想工作!
这汇报的是啥工作。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这种烂事。
要是你情我愿,也没啥好说。
陈琳琳就是看不惯。
他既要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
把那条才换下来的睡裙。
拿在手中摩挲着。
陈琳琳心里的火焰。
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她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
男人除了爱喝酒。
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没让她赚过钱,也不打牌。
更不会发酒疯。
可就是因为这样。
她才没有下决心离婚。
不然就凭他上次做过的事,她早就离婚了。
以她的长相姿色。
又没生过娃。离了随便找个,都比张铁强好得多!
脑海里幻想着傻柱的俊脸。
和他挺拔的身材。
陈琳琳想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容颜娇媚。
却一直。
一直没有人关心疼惜。
想到伤心处。
她的手不自觉的捂住心口,抽噎起来。
陈天柱透过窗户玻璃瞄去。
看到陈琳琳柔弱的双肩耸动。
镜子里的俏脸。
梨花带雨。
令人疼惜的抽噎声。
清晰的传入他耳中。
此时,陈天柱大男人的保护欲爆发。
只想好好疼惜她。
可这时。
他忽然莫名感到心慌。
不由自主的转身离开。
不久,陈天柱在出村的小路上。
找到了张家兄弟俩。
好不容易把他们拉回了家。
看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丰盛饭菜。
这两个铁打的糙汉子。
眼角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原来。
他们不是不相信傻柱能治病。
而是想出去取钱。
在他们的眼里,治病就得花钱。
天经地义。
陈天柱当即表示。
两千八百块,就是他们的全部诊费。
在王香茹的再三强调下。
两兄弟终于不再坚持。
几人其乐融融的吃午饭。
陈天柱却意外发现了自己一个哭笑不得的毛病。
他一个人吃了半只鸡,半只王八,三大碗米饭。
竟然还只有三分饱。
这要是放开肚皮吃。
一个人吃一桌也小意思吧。
要是顿顿吃肉,这得啥条件才能养活啊?
陈天柱不禁发愁。
都吃完饭以后,陈天柱将王香茹拉到一旁。
询问爷爷的事。
“小柱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还真是要去看看爷爷了。爷爷...走的时候,不停的念叨着你的名字!”
“他给你留了东西,我藏在衣柜最里边。你先去看爷爷,回来我拿给你!”
买上香烛纸钱。
在爷爷的坟头恭恭敬敬的磕过头。
陈天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当年。
爷爷来到桃溪村没多久。
就成了村里人人敬重的神医。
大到肺痨,小到感冒。
什么病求到了他手里。
基本一剂痊愈。
在村里的声望无人能及。
老村长也给他分了田地。
姐姐王香茹。
也正是爷爷的照拂。
才在这异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爷爷死了以后。
他的田地被丁四眼和刘大奎等人瓜分。
连原先的不大的小屋子。
也被强占,用来做牛栏。
傻柱无家可归。
姐姐为了照顾他。
暗自吃了不知多少屈辱和白眼。
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发誓。
一定要让村里的恶人。
一个个都遭上报应。
这时,一阵细小的唔唔声传来。
陈天柱运功细听。
是莲嫂的声音!
脚下一点,飞速朝声音的源头靠近。
映入眼帘的。
让他怒气冲霄!
他看到,杀猪的李铁胆将莲嫂制住。
不顾她奋力抵抗,扯她的衣服。
莲嫂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阿莲,我稀罕你,给我吧!”
“你别动,再动,当心老子发宝气!”
李铁胆毕竟年纪大了。
估摸着是怕没开始就结束。
他一只手粗暴的抓住莲嫂的手腕。
另一只手摸出一把雪亮的小刀。
猛地插在地上。
看着李铁胆通红的眼睛,
莲嫂吓得颤抖。
接着,她秀眉紧锁眼睛一闭,眼角泪水无声滑落。
看到莲嫂停止挣扎。
李铁胆脸色一喜。
接着。
脑袋一疼失去了意识。
陈天柱已经一个掌刀。
砍在了他的后颈。
“嫂..柱子,打坏人。”
陈天柱强忍着没去抱莲嫂。
可莲嫂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傻柱。
顿时眼泪决堤。
扑上来死死的搂住了他。
哽咽的喊着。
“傻柱,傻柱,多亏你..”
“嫂嫂好命苦...”
泪水很快打湿了陈天柱的肩头。
许久。
莲嫂松开了他。
才发现自己的褂子破了一点。
顿时脸色红的滴出血。
但她一咬牙再次抱着傻柱。
“傻柱,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