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是为了他
有苏茶在,沈萧北来周怀玉这里的次数慢慢增多了。
大多数时间,都是沈萧北和周怀玉聊天,苏茶坐在一边发呆,她觉得无聊,可不管是周怀玉还是沈萧北就是不让她走。
没有周怀玉的吩咐,她想走出这个院子都不行。
这天晚上,看到周怀玉睡下之后,苏茶才低着头走出院子。
“苏茶。”有人在喊她,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谁?”
苏茶停下脚步,往左右望了望,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围都没有人,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好吓人啊,她不会是碰上鬼了吧?
“是我,别怕。”秦亭从一座假山后面转出来,看着苏茶微笑。
“是你啊,差点儿吓死我。”苏茶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你胆子也太小了。”秦亭好笑地摇了摇头,走到苏茶面前说:“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问过厨房里的人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只好干等着,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苏茶心中微暖,想到周怀玉的话,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跟秦亭的距离。
“你没事就好。”秦亭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疏离,没有试图再靠近她,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外面走,往来的下人都看到了。
苏茶刚刚睡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苏茶烦躁地坐起来,大声问。
“是我。”沈萧北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阴阴的。
“我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苏茶没好气地说。
“给我开门!”沈萧北没有走,反而不断地推起门来。
木门被推得哐当哐当响,已经睡熟的小七都快被吵醒了。
“来了来了,你别推了。”
苏茶无奈地下床,她刚刚打开门,沈萧北就倒进来压在了她身上。
闻到沈萧北身上的酒气,苏茶都快崩溃了。
这个酒鬼喝醉了不好好睡觉,跑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阿茶,你别离开我。”
沈萧北紧紧地把苏茶搂在怀里,低着头沿着苏茶的眉眼往下啄吻……
苏茶扭头躲避着,皱着眉说:“萧北,你别这样……”
沈萧北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凑到苏茶耳边,低声说:“这些天,你总是拒绝我,一次也不让我碰,是不是因为秦亭?”
他吐字清晰,声音里哪有一点儿醉意?
“萧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茶微微一愣,提高音量,大声说。
沈萧北这是怀疑她和秦亭不清白!
“你和秦亭是青梅竹马。”沈萧北笃定地说。
“所以……”苏茶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是被气的。
“你们旧情难忘,你不让我碰就是为了他。”沈萧北不怕死地继续说。
苏茶忍无可忍,转身给了沈萧北一巴掌。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萧北不闪不避,等苏茶这一巴掌落到他脸上了,他才抓住苏茶的手腕,同时身体逼近,厉声说:“我也想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做的?我都说了,不要跟秦亭见面,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顾流言蜚语,和秦亭走在一起,下人们都看到了,传到我耳朵里,你让我怎么想?”
“青天白日的,我和秦亭就是说说话,我们能做什么啊?”苏茶愤怒地说。
“你不跟秦亭见面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沈萧北说。
“不可能,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不准!”沈萧北霸道地把苏茶搂进怀里,紧紧地锁住,不让她乱动。
“沈萧北,你……”苏茶张了张嘴,刚要斥责他。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啊?”
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迷迷糊糊的。
沈萧北和苏茶同时僵在了那里。
就见小七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呃,小七,你怎么醒了?”苏茶给了沈萧北一脚,急急地跑到床边。
“啊哈,我知道了。”小七突然拍了拍双手,双眼亮晶晶地说:“你们在努力给我生小弟弟对不对?”
什么?等等,小七才六岁,怎么知道生小弟弟,是谁教给他这些的?苏茶黑了脸,“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小七低下头对了对手指,笑嘻嘻地说:“书院的小伙伴,他们都知道呀,他们的爹爹和娘亲每天晚上都会努力生小弟弟,你们也要努力呀。”
“小小年纪胡说什么?”苏茶万万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孩子说得面红耳赤,她把小七按到床上,没好气地说:“快睡觉!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操心的事。”
“娘,你脸红了耶。”小七说。
“还不快睡?”苏茶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马上就睡。”小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顺地闭上了双眼。
没过一会儿,小七便睡着了。
苏茶想起了什么,再次扭过头去,沈萧北已经不在原地。
外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苏茶慢慢地走到门边,扒在门缝上往外面看去。
下人们提着灯笼,把小小的院子里照得灯火通明。
周怀玉身上披着狐皮大氅,在侍女的搀扶下徐徐来到沈萧北面前。
灯光下,她笑得那样温柔。
“萧北,夜深了,你跟我回去吧?”
沈萧北醉酒头痛,恍恍惚惚地把周怀玉看成了苏茶。
“回去。”
他任由周怀玉拉住他的手,乖乖地跟着周怀玉往前走。
“小心脚下的路。”
周怀玉温柔地提醒着,微微偏了下头,狠毒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后面的房门上。这个眼神……
好可怕!
苏茶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门后面。
躺在床上,她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过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平静下来。
苏茶和胖大娘正在厨房里忙活,周怀玉的侍女又来了。这一次不是让苏茶过去和周怀玉一起用膳,而是让苏茶送洗脸水。
胖大娘很不满:“苏茶又不是下人,送水这种杂活,你们找她干嘛?”
“我们公主尚在病中,苏姨娘理应上前伺候,让她送洗脸水又算得了什么?”侍女理所应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