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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仇人之女

    几天后,苏果和王秋花灰头土脸地从牢里出来。

    沈萧北在门口等着他们,眼里涌动着淡淡地讽刺:“既然出来了,那以后就好好做人。京城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回老家去吧。”

    说完,沈萧北抬腿就要离开。

    “姓沈的,你给我站住!”苏果在后面喊了一声。

    沈萧北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我妹妹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个白眼狼?!我妹妹嫁给你的时候,你们沈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我妹妹变卖嫁妆送你上京赶考,现在变成姨娘了!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苏果攒着拳头往沈萧北脸上招呼。

    沈萧北闪身躲过这一拳,先是一脚踹翻了苏果,之后又踩在他胸口上。

    “你放开我相公!”

    王秋花大喊大叫地冲过来,被沈萧北挥到了一边。

    “你们夫妻给我听好了,要不是茶茶,你们就是在牢里坐到老,坐到死,我都不想管你们!趁我没改变主意前,你们赶紧滚,滚得远远地,别让我们再看到你们!”

    “沈萧北,你……”苏果脸色扭曲地瞪着沈萧北,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脱出去。

    沈萧北的脚用力往下一碾,冷冷地说:“别直呼我的名字,你不配!我早就不是那个被你们苏家看不起的沈萧北了,只要我一句话,就能把你们

    再送进牢里去!”

    苏果和王秋花蔫了,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沈萧北离开。

    这一幕,被前来接哥嫂出狱的苏茶看在眼里。

    沈萧北冷酷无情的样子,让她遍体生寒。

    以前,沈萧北对苏茶的兄嫂不算热情,却也是宽厚有礼。

    但现在……

    不知道从何时起,沈萧北变了,变得苏茶都不认识了。

    苏茶送上钱财送哥哥和嫂子离开京城。

    听说此事,老夫人坐在门口骂:“进了沈家的门,就是沈家的人!不想着怎么好好地伺候夫君,见天胳膊肘往外拐,拿着夫家的家去接济娘家人,娶了你这样的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早知道你是这么个赔钱货,我就不让萧北娶你进门了。”

    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苏茶硬着头皮出去见老夫人,老夫人指着她的鼻子又是一通骂。

    下人们围着看热闹,全都在偷笑。

    苏茶红了眼眶,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被婆婆辱骂,被公主打压,被下人们看不起……

    这些,苏茶全都不在乎,让她寒心的是沈萧北的态度。

    沈萧北对她避而不见,躲到了周怀玉那里。周嬷嬷在门口一拦,苏茶连门都进不去。

    苏茶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苏严被押进京城,关进了死牢中,只等两个月后被拉到菜市场斩首。

    苏母风尘仆仆地来到京城,母女俩抱头痛哭。

    苏母流着眼泪说:“女儿啊,你爹是冤枉的。我不求你能救你爹出来,只求你能让我最后再见你爹一面,我还有很多想跟他说。”

    苏茶让小荷盯着门口,只要沈萧北一回来就马上告诉她。

    这一盯就到了晚上。

    沈萧北深夜回府,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内,苏茶就出现在他面前。

    苏茶跪在地上,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驸马爷,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这是苏茶第一次对他下跪同,也是第一次称呼他为驸马爷,听在耳朵里无比刺耳。

    沈萧北神色震动,伸手去扶苏茶:“茶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苏茶哽咽着说。

    “茶茶!”沈萧北腾地站起来,厉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爹的死罪,天子开金口定下的,你让我怎么救他?”

    “我……”苏茶词穷,一时愣在了那里。

    “地上凉,你怀着孩子,还是起来吧。”沈萧北伸手把苏茶拉起来,冷着脸说:“救你爹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可我爹是冤枉的,我娘说我爹没有收那一万两银子,那张银票是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家里的……”

    苏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沈萧北抬手制止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沈萧北转过身就要离开。

    苏茶抓住沈萧北的袖子,红着眼睛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你让我去牢里见我爹最后一面吧。”

    看到苏茶哭得这么可怜,沈萧北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我答应你。”

    戒备森严的天牢。

    “夫人,小心脚下。”

    狱卒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苏茶乔装作小厮打扮,埋着头跟在苏母身后。

    走了很远的路,狱卒终于停下脚步:“到了。”

    打开牢房的门之后,狱卒就走了。

    苏严遍体鳞伤,虚弱地躺在柴草堆里。

    “爹,女儿一定会帮你洗清身上的冤屈。”

    看到父亲的惨状,苏茶咬着牙说。

    “不用麻烦了,就算现在放我出去,我也是个废人了。”苏严苦笑着。

    苏严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受伤的部位都腐烂了,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

    苏茶固执地说:“可你是清白的呀,朝廷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苏严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其实,我不冤枉,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该死了。”

    十几年前,天下大旱,到处都是饥饿的流民。

    为了活命,沈严上山为匪。一队官兵护送官银从山下经过,苏严带人杀了不少官兵,抢走了官银,之后他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回到家里后,沈严和家人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也许是杀孽太多,他的心中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后来,他打听到,护送官银的统领名叫萧良。因为官银被抢,萧良被斩首示众,家人受他牵连,死的死,逃的逃。

    苏严说:“沈萧北就是萧良的儿子。”

    苏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低声喃喃:“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是真的。”苏严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你执意要嫁给沈萧北,我极力反对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