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世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发尾:温柔的好人啊……
回忆里妈妈的折纸康乃馨也变为了曼珠沙华。
利世:——所以才会遭遇这种事呢。
画面回到黑暗的现实,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壁虎摘下了溅血的面具:“你的回复力很异常。”
壁虎:“多亏了嘉纳医生的实验啊——那个家伙,用利世的身体制造独眼食鬼啊。”
他用拇指压在食指上,折到发出脆响声。
壁虎拿起一只“莎莎”作响着蜿蜒身体的蜈蚣:你知道少棘蜈蚣吗?
屏幕上方给出了温馨的小科普:此类日本蜈蚣体长可达20cm
“……谁想知道这种事啊!”基安蒂浑身发毛。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蜈蚣慢慢接近了金木的耳道。
黑屏背景音:非常逼真的、耳道的摩擦和嗡鸣声。
科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似乎要靠手摸来确定它是否完好无损。
……
不知道是不是脑神经受到了损伤,金木流着眼泪癫狂地笑了起来。
看着这与众不同的反应,壁虎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壁虎:“不好——好有趣!我好想杀了你!”
壁虎:“——好想吃掉啊!好想杀死你!杀死你——”
壁虎的身体扭动着仰面低吼:“要不要吃掉你?还是杀了你吗!”
金木绝望地抽搐着:求求你,杀了我吧……
画面回到白色空间。
利世抬手捧起他的脸:比起伤害他人,成为被伤害的那一方——你真的是抱着这种想法生活的吗?
金木:“这是妈妈……”
利世站起身:“你就是凭这种借口生活到现在吗?这算什么?”
利世:“……真是无聊——不觉得糟糕透顶吗?”
松田迟疑着开了口:那个折原凌,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唔,这个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对了,你们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浅川和树捶了一下手心。
萩原:喂喂,别揭人伤疤啊!
“两年前,一个叫泽田弘树的日本孩子死在了美国,”浅川和树分享了故事:“我听折原说起过,那孩子从小被收养……”
……
利世:“你妈妈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吗?”
利世转过身:“那是什么?”
金木:“……补贴。”
妈妈将装满钱的信封递给了自己的姐姐——姐姐总是借口拮据,不断要钱……
妈妈白天临时工,晚上清洁员,空余时间还做手工零活……
金木给疲惫地趴伏在满是纸花的桌面的妈妈披上衣服:妈妈,不要紧吗?
妈妈勉强撑起头:“不要紧哦。”
画面温柔,但是故事已经走向结局。
金木:“……她过劳死了。”
金木:“我变成了孤单一人,我的……容身之所已经……”
“……那个天才的孩子跳楼自杀了。”浅川和树也结束了这个故事:“尽管拥有掀翻整个美国的程序技术,但他还是选择了不给人添麻烦地静静离去。”
“那个时候,折原说,如果他是弘树,死前也至少要偷个炸弹把那个压榨小孩子的公司炸平。”
松田:……真可惜啊,年纪这般小的孩子。
萩原:日本的社会,这么容不下天才吗?
“是天才们的能力只能为他们所用——不论哪个国家。”
浅川和树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啊,有珍贵的、不想被夺走的东西的话,就要好好藏起来哦。”
——比如天赋,比如底牌,比如软肋。
……
金木又想起了自己的发小——英。
利世:“可是你马上就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金木诧异:“什么?”
利世低声道:“都是你的错。”
现实中,壁虎抓住金木的脑袋,强迫他看向前方——那对说好了会来救他的夫妻成员被绑紧放在了地上。
壁虎:“世界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导致的。”
壁虎决定让金木来选择,杀死他们中哪一个。
男人抽动着身子看向金木——他不能说话,就用眼神示意金木选择自己。
金木抽搐着无法回答。
壁虎:“我就是为了今天,才让他们来照顾你的。”
壁虎:“你认为会有人来救你,所以心存希望吧?”
壁虎:“你选谁?不选的话——我两个都杀掉喽?”
金木:“我根本……没法选择啊……这就像是我杀掉的一样……”
金木:“要杀的话,就杀我吧……”
壁虎:“……我知道了。”
他将女人提了起来:就杀这个行吗!快选!
男人紧张起来——他蠕动着看向金木,催促他选自己。
金木流着眼泪,内心挣扎。
男人蹭掉了蒙嘴的布:快选我!金木先生!她……她就要死掉了啊!
壁虎:“快选啊金木!”
——壁虎捏断了女人的脖颈。
男人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壁虎:“……嗯。”
壁虎:“这不是坏掉了吗。”
壁虎提起愤怒流泪的男人,用赫子贯穿了他的身体:——全部都是你的错。
“也许,我的父亲会以那种方式了解自己,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场面吧。”水无怜奈将手抵在额头上:“黑衣组织,从不吝惜各种逼供手段……”
她打开电脑,在文件角落里找出自己弟弟的照片:“瑛佑……”
——也许我该放弃侥幸成功脱身的希望……
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C.C一闪而过。
……
伴随着尸体坠落到地上,金木再次跌入白色环境。
金木:“不……不是我的错……”
金木:“不对,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利世很不屑:“你只是这样不停地责备自己,但结果一点也没有改变——甚至也未曾试图去改变。”
原本如雨滴一般迅速滴落的细小背景音乐,突然变得喧哗躁动起来——不和谐音刺耳错乱,像在琴键上乱踩的野猫。
——金木的内心,开始错乱起来了……他怀疑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善良忍让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