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按住谢砚礼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
“现在天还没黑呢,等会孩子回来了。”
她声音透着无力娇弱,听在谢砚礼耳中只觉得心尖一软。
他垂眸看向她,秦九微此时被吻得眸子含水,桃花眼波光潋滟。
宛如春雨中初绽的娇花,美得惊心动魄。
谢砚礼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到不行,“很快。”
屋中伺候的下人在谢砚礼为秦九微插簪的时候,就十分识趣地退下了。
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两人。
谢砚礼双臂一紧,顺势将秦九微整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你!”秦九微惊呼出声,慌乱地睁开双眼,瞪向他。
谢砚礼低笑,吻上她的唇。
秦九微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蜜桃,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
双手被迫紧搂住谢砚礼的脖颈。
谢砚礼轻轻将秦九微放在床榻上,自己随即在她身侧半跪下来。
秦九微看着外面还亮着的天光,一时羞怯万分。
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透着粉。
谢砚礼瞳眸幽深,整个人立刻压了上去。
床帐上两个人影重叠。
两盏茶后,屋外。
“珏少爷,你回来了。”小荷恭声道。
谢珏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声音疑惑道:“父亲母亲呢?”
怎么才傍晚主屋的门就合上了,这还是第一次呢。
而且怎么也不见父亲母亲的身影。
屋内的秦九微听到谢珏的声音,吓得瞬间紧张起来。
谢砚礼闷哼一声,手指不由蜷紧。
小荷急中生智道:“少夫人在屋中休息,想来等会便睡醒了,珏少爷可以先自己玩一会。”
“好吧。”谢珏点了点头。
转身去找院中笼子里的大黑玩。
他现在和谢思源分开去上学。
谢思源是上午去,他是下午去。
虽然分开,不用碰面。
但是谢珏还是担心昨天的事情再发生。
去上课的时候,就把小兔子放到院中,不再带到前院。
此时和大黑一个下午没见了,他很是想念。
又是抱抱,又是喂草的。
谢珏正跟大黑玩着,突然听到身后木门打开的声音。
他立刻转过头。
就看到鬓发凌乱的母亲,和一脸满足的父亲。
谢珏歪了歪头。
呃……什么意思啊?
刚才小荷不是说只有母亲在睡觉吗?父亲是怎么冒出来的?
而且为什么母亲的脸红红的,头发也乱乱的?
父亲和母亲一起睡觉就会这样吗?
谢珏不理解的事情又增加了。
秦九微轻咳了一声,转头瞪了谢砚礼一眼。
幸好谢珏还小,什么都还不知道。
否则真是带坏小孩子!
谢砚礼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致远院。
在主院用完晚膳回来后,许柳儿立刻把昨天谢思源险些把兔子掐死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谢重之。
许柳儿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脸都红了起来。
昨晚就想把这件事告诉谢重之,但当时因为老夫人寿宴的事情,她一时慌乱,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必须要说了。
谢思源不肯听她的,但至少还听谢重之的。
再不对他多加管教,这孩子就真的坏掉了!
许柳儿气呼呼道:“夫君,你看看,他都干的什么事!”
“幸好兔子没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跟大嫂交代,以后两房又该怎么相处!现在还要想办法再给他重新请一个夫子!”
“现在就敢害兔子,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呢!”
谢重之漫不经心地听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一只兔子,就是真杀了又能怎么样?
而且还是谢砚礼养子的兔子,更是该杀!
谢重之转眸看到许柳儿生气又忧心的脸色,不禁抿了下唇。
柳儿到底是一介女流,太过心善。
谢重之担心她思虑太过,伤了身体。
便也装作生气的样子,冷着张脸,对着谢思源道:“你听到你母亲说什么没?你昨天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许柳儿附和,“对,实在是太过分了!思源你才五岁!怎么会想着要掐死兔子!小兔子也是有生命的!”
谢思源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生命?什么东西?
那兔子不过就是个玩物,弄死又怎么了?
但见两个人都在生气,谢思源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
“说话,你知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了?”谢重之声音冰冷道。
“我,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谢思源态度诚恳道。
许柳儿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的儿子还有救,还有得教。
许柳儿脸色缓和,“我吩咐侍女给你煲了汤,我去看看怎么样了。”
她出去后,谢重之转头看向谢思源,声音平静淡漠。
“你若是真的想做,也要做得干净些,不要被人发现。”
谢思源点头,勾了勾唇。